「好,我知道了。」


    淩鈺很驚奇地發現那個聖子的聲音意外的好聽,像是薄冷的冰線割破了早秋清晨日光般的幹淨,給人很舒適的感覺。


    顧水輕似乎還想說些什麽。


    「你下去吧,把這個……客人留下。」聖子突然的點名道姓讓淩鈺的思緒收了迴來,來不及問顧水輕原因,當然看顧水輕的樣子似乎也很詫異,淩鈺看著顧水輕快速地離開內殿隻留下自己,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其實如果這個遊戲隻是個全息遊戲的話,這個時候他大概很樂意去勾肩搭背交個朋友的,但真實的意義在於他必須考慮一切行為後麵的代價他能不能夠承擔。就連顧水輕這樣的身份地位也對聖子卑躬屈膝,由此可見這種人物他還是輕易不要招惹比較好。


    他猜自己的大人物麵板又要更新了。


    其實之前他都一直不是很在意關於宇宙裂隙三條注意事項中的第二條,喜愛值和歐非相關。但對於他來說,不管是否相關,和大人物關係交好對他一定不會有壞處。


    淩鈺沒有開口,就一直站在原地等聖子說話。


    但聖子不知道在幹什麽,就是一直沒有說話。


    好尷尬,淩鈺控製住自己的思緒開始想些奇怪的東西。比如聖子旁邊的金水到底是幹什麽用的,那邊壁畫上浮雕著的是個什麽東西……


    「你還記得我嗎?」


    聖子終於開口了,謝天謝地。淩鈺剛準備鬆口氣,才感覺不對勁。


    什麽叫我還記得他嗎?他和聖子認識嗎?淩鈺快速掠過了一遍自己從小到大的記憶,沒有空缺,他又不是什麽小說主角還有什麽驚人的身世,父母都詳,成長經歷也很正常。宇宙裂隙以來對於聖子也隻是聽聞的狀態……


    「很抱歉我不知道聖子大人是什麽意思。」淩鈺頓了頓,「您可能認錯人了?」


    這是淩鈺能想到的唯一可能了。


    聖子突然轉過身來,淩鈺得以窺見他的容貌,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模糊的,他隻能直覺地知道聖子很美很聖潔,但不像看到別人的容貌那樣清晰,像是被什麽隔了一層似的。


    是科技技術還是玄幻的東西?


    「沒關係,隻是……這一次我希望你能選擇一個好的方向。」


    聖子仿佛在淩鈺的耳邊說著什麽,淩鈺點了點頭。實際內心已經飄了,他好像幻視到聖子背後伸出了觸手?而且還是有很多……十個、十九個?有一部分藏在旁邊金水裏淹沒著,錯覺嗎還是……怎麽說聖子都不應該和這種東西沾邊吧?就他的理解來說,聖子這種一看就很光明聖潔的人物,所以是幻覺吧。


    【宇宙裂隙溫馨提示:第一本能「敏銳的直覺」持續運行中——


    你要相信直覺還是相信理性呢?你是一個善於思考的鹹魚,三分鍾熱度的激情選手……???】


    第51章 打破桎梏


    「算了, 沒什麽事,你下去吧。」淩鈺聽著聖子的吩咐就徑直離開了,無視掉那條宇宙裂隙溫馨提示, 他在徹底出了大殿才能緩口氣地放鬆下來。


    聖殿還是有壓迫感,聖子也很奇怪。


    「他對你說了什麽?」顧水輕就半靠在聖殿外的大樹上等著淩鈺,淩鈺如實告知:「什麽也沒說。」


    麵對顧水輕懷疑的目光, 淩鈺有些無奈, 因為真的什麽都沒說,他倒是想編點吼人的話語。


    「我也沒別的要求,『沐光』大典開始的時候你可不能再睡過了。」顧水輕搖了搖頭不知道想了些什麽, 「如果有人要和你交易什麽都不要同意, 畢竟你現在是我明麵上的副官,他們會把你當成我的人開刀。」


    「難道我還不算元帥的人?」淩鈺開玩笑地反問,實際心裏門清,他和顧水輕確實沒什麽關係, 早晚要分道揚鑣, 隻是希望到時候顧水輕不要太過阻攔為好。


    帝國政治比他想的複雜,他從來沒有摻這趟渾水的意思, 畢竟他連自己一畝三分地都快顧不住了。


    ——


    此時,淩鈺並不知道自家三小隻早就溜出來了。


    溫若羽在淩鈺離開聖殿的那剎就從後麵的壁麵裏走了出來, 麵對依舊笑的從容的聖子溫和道:「你找他幹什麽, 非要讓他察覺什麽嗎?」


    聖子冷了冷眉眼, 語氣清淡:「你呆在他身邊?」


    溫若羽似乎不太情願地「嗯」了一聲。


    「他這次是站哪邊的?」聖子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個器皿舀了金水再倒入池子緩慢暈開,「若羽?」


    「不知道, 誰知道他怎麽想的。不過我猜很快就要知道了, 如果他真去地下領地祭拜古神的話,話說那麽多人成為古神的信徒是為了什麽呢?」溫若羽耐著性子嘆了口氣, 「羽族不知道能撐多久。」


    聖子斂了斂眉眼,幹淨的麵龐透露著一絲玩味,「不信古神,難不成信光明神?這一個輪迴下的貝星定然會慎重的吧,畢竟他這麽努力地創造了這個裂隙遊戲,不就是為了能打破桎梏嗎?」


    溫若羽愣然了一下,「你說這個遊戲是……」


    「噓,」聖子豎起了一根手指,「可別讓惡魔那混小子知道了。」


    「但我不明白,他隻是個人類而已,」溫若羽陷入沉思地摸了摸下巴。


    「你知道淩少君這個人嗎?不知道的話去多關注一下吧,你到底是年輕了,如果羽族老的王還在的話,他一定會懂的。」聖子抬頭看了看聖殿內部上空浮雕的圖案,嘴角緩慢地勾起,「如果大人嫌棄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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