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一道道煙花在天空炸開,那絢麗多姿的煙火,就仿佛是為?了見證今夜所有的不平凡。


    皇宮裏,被逼到皇後宮殿的太子抬頭看?到煙花,在那絢爛的星空下他的笑容似癡似狂。


    「姐姐!」 快要迴?到四皇子府的阿依朵抬頭望向天空。


    阿依曼喃喃道:「那是謝府方向......阿依朵,你帶著一半人去謝府,其餘人跟我迴?去。」


    「是!」


    慕斯容走到窗邊。


    「那是,謝府方向。」


    謝,這個姓就如同大晉的國姓「梁」一般,在她心頭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那種感?覺甚至比對大晉皇室單純的恨意還要複雜。


    慕斯容自己也?無法解釋。


    「......」


    她拿起掛在床頭的劍,快速出了門。


    ......


    阿依朵快馬加鞭,沖迴?到謝府,她一到就看?到兩柄刀同時砍向陸北,陸北在地上匆忙翻滾避開,但頭髮還是被削了一半,眼看?有一把刀要往他身上砍,而他避無可避,一匹純黑色的駿馬嘶吼著沖了過來,馬蹄向上抬起,正好踢中攻擊者的胸膛,那攻擊者被踢飛一丈多遠,嘴裏直接吐出黑血。


    眼看?馬蹄就要落到陸北頭頂,陸北整個頭皮都?應激地發麻,使出全身力氣往邊上一滾。


    幸而那馬,停了下來。


    阿依朵從馬上探出腦袋,居高臨下地問:「什麽情?況?」


    陸北:「......他們,是北戎人。」


    「北戎人?」阿依朵眯了眯眼。


    塔得爾和北戎亦是死敵,塔得爾雖然是馬背上的民族,但他們嚮往和平,而北戎隻會掠奪,兩方也?時常產生摩擦,在聽到那些官兵是北戎人後,阿依多帶來的塔得爾勇士很快加入了戰鬥,就像他們本?來就該這麽做一樣。


    陸北喘了口氣,道:「快,公主,攔住外?麵,有北戎兵逃出去了!」


    「沒有啊。」阿依朵想?著過來時候橫屍在謝家外?邊的幾具士兵屍體,道:


    「都?被清理掉了。」黑暗中,幾個玄甲兵的身影在巷子中竄動,目標直指早已盯上的北戎奸細。


    沈蘭棠將餘下下人都?聚集在自己院子裏,緊緊地關上了院門。


    跟謝洲謝夫人斷絕了聯絡的下人試圖出去營救主子,他們有的手上拿著扁擔,有的拿著木棍還有的舉著水桶。


    沈蘭棠頭疼不已,大聲地喊:「不要出去,不要出去,大家都?留在這裏,以防落單!」


    「外?麵有陸北他們在,你們不要出去!」


    「是啊。」周氏也?喊道:「你們不要出去,不要枉送性命!」


    謝弘文?,謝勤彥,謝靈嘉三個孩子依偎在錢氏和謝瑛懷裏,緊緊地抿著嘴唇,要哭不哭。


    「嘭」的一聲,有人在外?麵撞院子門。


    所有人的心,劇烈地跳動了一下。


    又是「嘭」的一聲——


    「沈姐姐?」


    「少夫人?」


    「是阿依朵。」


    「是陸北!」


    「快開門!」


    眾人手忙腳亂,齊心打開院門。


    「沈姐姐。」阿依朵臉上印著煙塵和血的汙漬,從外?邊跳進?來。


    「阿依朵!」


    「少夫人,已經沒事了。」


    「太好了!」


    沈蘭棠一雙眼睛都?泛出紅腫,今夜一波連著一波,驚嚇不比當日在行宮時少,沈蘭棠一晚上心跳一會快一會慢,沒有麻木,反而應激了。


    「母親他們呢?」


    「夫人和二老爺也?沒事,我扶你們出去吧。」


    沈蘭棠幾人慢慢出了院子,來到前頭。前頭院子裏橫七橫八地躺著幾個官兵,眾人瑟縮著避開屍體。


    「阿父!」


    謝瑛上前,用?力地抱住謝洲。


    「好了好了。」謝洲畢竟多年為?官經驗,這會兒倒也?還鎮定。


    謝夫人問:「怎麽會有這麽多北戎兵,都?沒人發現麽?」


    謝洲:「兆京每處皇子府都?有兵部的人派人把守,這些北戎兵大概一直被派去保護大皇子,大皇子掩護他們行蹤,故此?遲遲沒有抓出來。」


    謝洲並非蠢人,他從謝恆失蹤,皇帝針對大皇子開始就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麽,今夜大皇子私兵和北戎人兩次襲擊證實了他的猜測。


    謝瑛怯怯道:「這個意思,是說大皇子跟北戎勾結在一起是嗎?」


    眾人皆未開口,阿依朵臉上閃過一抹深思,繼而恍然大悟,看?向沈蘭棠,沈蘭棠今夜無力跟她解釋,隻能?點點頭。


    謝洲:「今夜大家都?不要睡了,就在前麵坐一晚上吧,男眷在院子裏,女眷到屋裏去。」


    眾人早已疲倦不堪,聞言點點頭,幸而這會兒已是春天,院子裏頭也?不是很冷。


    「小姐。」蘭心拉了拉沈蘭棠的手。


    沈蘭棠做了個「稍等」的手勢。


    「陸北。」陸北正指揮人在院子裏頭清理屍體,聞言迴?頭。


    「少夫人。」


    「陸北,我問你一個問題——父親到底去哪了?」


    陸北目光顫動。


    「他是不是......」沈蘭棠的嗓子逐漸幹澀,連瞳孔都?又酸又澀。


    「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藏起來?」


    阿依朵在院子裏主持巡邏,這會兒聽到二人對話,好奇地盯著陸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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