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場景還真生活化,單看這院子就充滿家的感覺,不像沈蘭棠住的那,除了廚房和自己的臥室,全都是原裝的。


    雖有梅子飲解渴,但時下去主人家中做客,若是沒被招待茶水是要被視為無禮的。


    戚桐君坐在石桌前為沈蘭棠煮茶,她手持一枚古木茶夾,將茶碗放入茶洗之中,用熱水浸泡,水汽化作白煙緩緩騰升,氤氳之中女子臉龐像是塗抹上一層多情的妝容,沈蘭棠好似看到了浣紗河邊的西施,又好好似瞧見了歌舞長安的楊貴妃,她不由地感嘆:


    還是古人吃得好啊!


    半晌過後,茶水沸騰,沈蘭棠捧起一杯茶輕輕飲了起來,入口那一刻,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還是得做奶茶,加冰。


    「對了,姐姐,我給你帶了禮物。」


    戚桐君驚詫道:「你還帶了禮物?」


    「對啊。」沈蘭棠招了招手,蘭心從袖中掏出一個香囊,打開後,裏麵是一個青玉質纏枝牡丹紋玉梳。


    玉梳在這個並不少見,隻是這個紋路格外美麗,這一個梳子是她們店的暢銷品,自出世每年占據銷售榜前三。


    「好漂亮的玉梳!」


    「是吧,我也覺得很漂亮,看到這個牡丹花紋我就想到了姐姐。」


    畢竟牡丹是富貴的代名詞嘛。


    「對了,還有這個簪子。」


    沈蘭棠笑道:「這簪子下麵墜著一個狸奴,我看著別致就拿了過來,沒想到正中姐姐心意,就是還缺了小狗。」


    簪子珠子下麵是一個四肢環抱的小貓,看著憨態可掬,惹人捧腹,偶爾家裏把玩,也是不錯。


    「蘭棠還準備了禮物,倒是我這邊手頭一時拿不出有趣玩意,失禮了。」


    「不打緊。」


    沈蘭棠擺擺手,不在意地說:「下迴姐姐來我家裏玩,或者我們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再帶給我就好。」


    戚桐君一怔,旋即露出笑容。


    「好。」


    兩人聊了一個上午,女孩子的友誼總是在不斷八卦吐槽天南地北聊中漸漸深厚,沈蘭棠雖然對詩書典籍研究不深,屬於表麵功夫,但對珠寶首飾吃穿享樂上確頗有「見地」,而戚桐君也是個對生活熱愛的人,兩人興趣相投相談甚歡。


    沈蘭棠雖然對美人格外寬厚,但來之前也擔憂兩人三觀不合,若是看待事物觀念天差地別,那也說不到一塊去。


    但她很快就打消了這份疑慮,戚桐君不僅人美心也美,她的包容和善從言語間可見一斑,在美人溫柔的注視中,寬容的言語裏,體貼入微的關懷中,她融化了,升華了,進化了!


    美人真是太好了!


    這一做客就到了午時,沈蘭棠才準備離開。


    「既已午時,留下來吃個便飯吧。」


    「不妨,這孩子吃過飯就要睡覺,還是迴去吧。」


    沈蘭棠摸著謝弘文的小臉說。


    「既然如此,我就不多留了,我送你。」


    戚桐君送沈蘭棠幾人她們出去,幾人正經過穿堂門,迎麵走來一個抱著孩子的年輕女郎。見到來人後,戚桐君腳步微妙地頓了頓,女人看到她們,亦是表情一揚,昂首挺胸朝她們走來。


    「大嫂,這大中午的還出門啊?」


    戚桐君臉上笑容不變,溫柔細語之時仿佛江南纏綿的雨落在身上。


    「今日有朋友來訪,我送她們出門。」


    「朋友?」女人掩著嘴直笑著說:


    「我忘了,大嫂還未出閣時朋友就多,不多大嫂既已做談家婦,比起與朋友往來更該想著家裏,為大哥早日開枝散葉才是正事。」


    這位談家老二的妻子與戚桐君一個圈子長大的,隻是和名滿兆京的戚桐君比起來,就仿若月亮下的螢火之光,完全被戚桐君的美麗和耀眼遮蓋,她從未出閣時就對戚桐君不滿。


    後來兩人一個嫁給了談家長子,一個嫁給了二兒子,又是矮了一截,心中積怨更深。直至去年她率先懷了孕給談家生了兒子,有孫子後,她和老二地位猝然拔高,這才在沒有孩子的戚桐君麵前耀武揚威了起來。


    沈蘭棠並不知曉其中緣由,但她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內宅中的事就那麽幾件,再一聽她的話還有什麽不知道。


    這沈蘭棠聽著可不爽了,她可是很護短的,她的人隻能她欺負,哪容他人染指!


    沈蘭棠揚著脖子,淡淡道:「二夫人好生無禮,看到我也不行禮,這就是談家的教養麽?」


    談二夫人仿佛這才看到沈蘭棠,她微一沉吟,出聲問道:「你是?」


    「我乃國公府謝將軍嫡孫媳沈氏。」


    三月一場大婚剛過去不久,女人自然知道麵前何人。隻是大家知道謝家有了一個新的嫡孫媳,也知道她不過是個六品小官女兒,在以前,連參加她們姐妹聚會資格都沒有,因此,從未把她放在眼裏。


    這事沈蘭棠能不知道麽?


    她當然知道。


    但是靖朝或者說整個古代女子地位身份都是以夫家為主,沒看到人貴妃父母見到貴妃還要行禮麽?雖然我隻是六品小官的女兒,但是你管我,我現在就是國公府的嫡孫媳,就是皇帝的表兄弟的兒子的老婆!那叫什麽來著?


    算了,不重要。


    沈蘭棠仗著自己170的身高,傲慢地俯視眼前女子,道:「我祖父是陛下親封的定國公,我夫君是兵馬司指揮使,授官於天子,你談家二子不過是在你父親底下混個小職,既無功勞又無品階,你何敢見我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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