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舉著一把刀,他看看地上的章魚,又抬頭看看天?空。隔了幾米遠的距離,聞鬆月隱約能聽到他口中喃喃的話語:「……王哥變成了章魚,王哥是章魚。」


    「但是章魚……怎麽?能是王哥呢?!」


    竹竿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刀,自顧自地道:「賊猴你說,如果?把這些章魚觸手都砍下來的話,王哥是不是就能恢復原樣了?」


    一旁始終低垂著頭的賊猴安靜了很久,突然抬起了頭。


    他的雙眼中遍布著紅血絲,眼球仿佛也腫脹得厲害,像是隨時都會脫眶而出:「……你說的對,隻要?把被汙染的地方砍下來,那麽?王哥一定會恢復原樣的。」


    「我們也是,隻要?被汙染了,就把跟正常人不一樣的地方砍下來,我們就能變迴去了!」


    薑煙悚然一驚,忍不住握緊了聞鬆月的手,低聲道:「他們這是……瘋了吧?」


    很快,竹竿和賊猴就向她們展示了何為真正的瘋狂。


    一刀接著一刀,重重地砍在了地上動?彈不得的大章魚身上。


    原本身上遍布著粘液的大章魚,早已?沾滿了粘稠的鮮血。


    鮮血幾乎要?從?它的體內流盡,甚至深深地滲入進了石板的縫隙中。


    可能人的外表雖然改變了,但是本質還沒有改變吧——章魚的血還是紅的。


    章魚動?靜漸弱,最終一動?不動?地變成了一堆屍塊。


    而竹竿也扔掉了手中的刀,似乎終於?找迴了自己的意識,驚恐地叫道:「這是怎麽?迴事?我們到底在做什麽??!」


    沒有人迴答他,現場寂靜無聲,唯有章魚還未幹涸的血液,靜靜地流淌在地麵上。


    賊猴看見了聞鬆月她們,他警惕地上前一步,擋住了章魚的屍體。


    聞鬆月挑了挑眉,壓低聲音道:「我好像猜到他要?做什麽?了。」


    很快,正如聞鬆月所猜測的那樣。


    賊猴跟竹竿耳語了幾句後。他們兩人開始撿起了章魚七零八落的屍體,並且時不時戒備地看向她們。


    ……就像是,怕她們撲過來搶走一般。


    賊猴和竹竿離開的時候,地上已?經變得空蕩蕩的了,隻有不遠處那一大灘血液和滾落在地的鑰匙似乎訴說了曾經的遭遇。


    聞鬆月幾步上前,把那把古銅色的鑰匙撿了起來,淡淡地道:「他們應該是去自動?售賣機了。」


    「這不巧了,多新鮮的血肉啊。」


    聞鬆月道:「就是不知?道他們能換到幾瓶開心水。」


    莫蘋憂心忡忡地道:「那個自動?售賣機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我第一次經過就感覺到了。」


    駱青竹沉默片刻,道:「刀疤臉竟然真的死了……我們可以去看看他們兌換開心水後會有什麽?反應。」


    聞鬆月點了點頭,把鑰匙收了起來。


    經過昨天?,她們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小門鑰匙不在園長辦公室了。聞鬆月最近也不打?算前去園長辦公室費功夫了,等之後有機會的話,就去試試開那扇緊關著的門吧。


    看了這麽?一通鬧劇,也差不多來到了餵養動?物?的時間?。


    這一次,聞鬆月不需要?再去鬆鼠園餵養動?物?了,卻?需要?前去實驗樓準備分發飼料。


    因而,薑煙和莫蘋一道,駱青竹和雲蘿一道。


    聞鬆月,則是自己單獨前往實驗樓。


    她們約好,等都做完任務之後,便在動?物?園的大門處見麵,然後一同前往猴山。


    其實關於?這一點,聞鬆月本意是想自己一個人前去的,但還是終究拗不過她們。


    等聞鬆月趕到實驗樓的時候,她在三樓的那個大房間?中看到的還是一樣的流水線工作以及那些麻木的蒼老女人們。


    她們並沒有搭理她,隻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活。聞鬆月便也默默地把一個個木桶搬了出來,然後運上了動?物?園中的巡邏車。


    她按著手上的地圖,從?最左邊開始,去往地圖上寫著的每一個區域。


    雖說她剛才?遇見了園長,園長明確表示中間?那條路上的猴山、大象館和水族館都不需要?她去餵養。但……聞鬆月還是多準備了兩桶飼料,準備找機會上去猴山和大象館。


    其中水族館,聞鬆月能明顯感覺到是黑紫霧氣?聚集最嚴重的地方,她甚至懷疑裏麵根本都沒有動?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無數的黑紫霧氣?。


    如果?如她所想的話,那麽?水族館確實不需要?飼料,反而……終將會淪為她的「飼料」。


    聞鬆月開著小車,在動?物?園中到處走的時候,在左邊的狐狸館中遇見了莫蘋和白髮女。


    她遠遠地看到莫蘋和白髮女坐在了一起。


    而莫蘋似乎正認真地幫白髮女包紮著手臂上的傷口,還摸了摸她的頭。


    「……」聞鬆月微微地嘆了口氣?,心情略有些複雜。


    如果?說她一開始還不明白莫蘋為什麽?要?執拗地對白髮女好的話……經過昨晚雲蘿的簡單描述,她們大概都清楚了。


    莫姨那個走丟的女兒,和白髮女足有六七分相像,尤其……那一頭白色的長髮和高挑的身形。


    盡管她們都清楚,白髮女不是莫蘋的女兒,甚至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但是,她們都默契的沒有提起這一點。


    經過這幾次的交手,聞鬆月覺得白髮女說的好聽的話是叫堅持自己的目標,說的難聽……叫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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