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輕男子緩步走入大殿之中,向諸葛蘭微微躬了躬身便算是行過了禮,道:“陛下別來無恙啊!”


    諸葛蘭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皇子殿下來我月曦城定是有要緊隻是吧。”


    眼前這名長相俊美的年輕男子赫然便是風雪帝國的大皇子魏源,風雪帝國向來與月曦國結好,共同抵抗強大的雲鯤國,更是世代結為姻親,而諸葛蘭本來與這魏源就定下了娃娃親,但是後來因為種種變故,也便取消了。


    魏源點了點頭,也不賣關子,道:“確實,此次雲鯤國動作極大,父皇特地命我前來助各位一臂之力。”


    諸葛蘭也是鬆了一口氣,若是風雪帝國能夠助自己一臂之力的話,那麽邊境的問題將會得到極大的改善,魏源道:“此次父皇表示,北境的獸人族我們風雪帝國會替你們全部攔下來,而至於雲鯤國,父皇令我帶著五千名風鷹騎前來支援。”


    諸葛蘭大喜,一眾大臣也是喜上眉梢,這下,北境的問題便可以徹底的解決了,雖然風雪帝國的國力並不比月曦國強,但是阻攔住並不會發動全麵戰爭的獸人族還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這風鷹騎是風雪帝國最為精銳的部隊之一,這隻部隊之中每一個人都是有著至少戰師的實力,而且每人都配有一隻風鷹,機動性極高,而且實力駭人。而風雪帝國的國主能派這五千風鷹騎支援月曦國,足見他的誠意。


    諸葛蘭感激的道:“多謝!此番事件結束之後,朕必有重謝!”


    魏源笑道:“不必,父皇說,月曦國與我風雪帝國素來結好,更何況月曦國在我風雪帝國危難時刻沒有少出手相助過,如此迴報不過是九牛一毛,還望各位不要怪罪才是。”


    諸葛蘭道:“哪裏!皇子殿下簡直是雪中送炭!”


    魏源問道:“請問陛下現在可有對策?此次雲鯤國必定傾全國之力,陛下還需要早做防備。”


    諸葛蘭沉吟了片刻,道:“無礙,先皇在南疆部署的軍隊都是大勇大謀的將軍,更何況林將軍也駐守在南境,雲鯤國若是想輕而易舉的攻破我月曦國南境,有些癡心妄想。”


    魏源笑著點了點頭,道:“屬實是在下多慮了,既然如此,在下和所屬五千名風鷹騎就盡數聽陛下指揮了。”


    天啟城之中,林鷹看著一封封從南境送來的書信,臉色也逐漸變得難看起來,眾多將軍看著林鷹的臉色,心中也是湧起了幾分不妙。


    林鷹道:“諸位,現在的局勢想必也不用我多說了吧,雲鯤國這一次已經調動了近百萬的兵力匯聚到了北境,想必不用多久戰爭就會爆發,而我們天啟城作為對他們來說最難啃的一根骨頭,雲鯤國必然不會先將重兵放置在我們這裏,而是先攻破其他幾座城池,拿下腹地之後再來圍剿我們天啟城,所以我現在要派諸位各自率領一些人馬前去支援各個城池,以保全我月曦國南境。”


    眾將軍皆是麵色嚴肅的抱拳道:“謹聽將軍吩咐!”


    林鷹點了點頭,拿出月曦國的地圖,道:“李將軍,我要你帶領一萬人前去支援鐵鳳城,這裏是整個月曦國的大門,隻要鐵鳳城一破,整個月曦國腹地必然失守,到時候所有邊境的要塞,甚至皇城都會受到巨大的衝擊。重任在肩,李將軍,我信任你。”


    李琳抱了抱拳,在林鷹接管天啟城之前,李琳便是天啟城的城主,他的統兵能力林鷹選擇無條件信任。


    林鷹又道:“陳老將軍,墨煙城也是極為重要,墨煙城與天譽城以及天源城成犄角之勢,而墨煙城首當其衝,整個東南邊境全靠這三座城池,若是墨煙城有失,其餘兩城必定難以防守,而月曦國東南境地恐怕也會淪陷,而我們與普林學院的連接也會斷開,這墨煙城的重要性絕對不亞於我們天啟城和鐵鳳城。陳老將軍,您在守城方麵頗有建樹,東南邊境的支援就交給您老人家了。”


    陳淩哈哈一笑,道:“放心吧!大將軍,老夫雖老,但老夫這寶刀可未老!若是雲鯤國小兒敢來犯境,老夫定讓他嚐嚐這寶刀的滋味!”


    林鷹一笑,陳淩雖然此時已經是七十老朽,但是依舊勇武過人,一身修為更是有常人難以企及的戰聖,而陳淩自幼習讀兵書,一手固城守城的戰術經常令敵人束手無措,在林鷹沒有正式踏入戰場之前,南境的布防基本都是由陳淩來做的。林鷹道:“既然陳老將軍都這麽說了,那林某也就放心了。天啟軍中的將士陳老將軍您隨便挑兩萬人,請務必將墨煙城守住。”


    陳淩抱了抱拳,同李琳一同退出了軍帳。


    林鷹看著剩下的人,道:“諸位,雖說我們天啟城可能不會在雲鯤國重點照顧對象之內,但是雲鯤國必定會派出足夠的兵力阻撓我們前去支援其他的城池,所以我們不能隻是龜縮在城內,而是應該主動出擊,所以各位,我需要你們做好戰鬥的準備,和雲鯤國死磕的準備!明白了麽?”


    眾將軍皆是高聲道:“明白!”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便是三日過去,所有人的神經都是緊緊的繃著,雲鯤國的北境上,一望無際的營帳駐紮在荒地之上,隨時準備向著月曦國發動攻擊,而月曦國的南境城池之中的每個人也都是麵色肅穆,因為他們要隨時準備接受著來自雲鯤國的襲擊。


    而這三日之中,月曦國南境的一座城池中,發生了一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四日前,一行行色匆匆的人來到月曦國南境的赤雲城,赤雲城在月曦國南境的重要雖然比不上墨煙城和鐵鳳城,但是也是邊境的要塞之一,赤雲城地形險峻,易守難攻,其後的山穀也是月曦國和雲鯤國兩國的重要通道之一,而且赤雲城是連接整個月曦國西境和東境的重要隘口,也因此,赤雲城的守將是一名極擅長防守的老將,城中也有著近五萬兵馬。


    守城士兵看著眼前這形色詭異的人,趕忙攔住,現在正是緊張的時刻,這種行徑詭異的人自然是不可能輕易放行。


    被攔住之人不耐煩的拿出了一麵令牌,上麵刻著一個飄逸的月字,守城士兵心中一驚,慌忙下跪,拜俯道:“參見平威王!”


    諸葛瑾高傲的點了點頭,將令牌收迴自己的空間戒指之中,道:“帶我去見你們的將軍,本王有緊急之事尋他。”


    士兵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其中一人走了出來,道:“還請平威王殿下隨小人來。”說著,跑在了前麵帶路。


    諸葛瑾走進將軍府中,一位已經須發皆白的老將軍坐在席上等著他,見諸葛瑾走進了府中,連忙站起身,道:“末將見過平威王!”


    諸葛瑾連忙走了過去,將其扶起,笑道:“嶽將軍何必與我客氣。”


    嶽雲直起身,請諸葛瑾坐下後,問道:“平威王來我這赤雲城所謂何事?”


    諸葛瑾沉吟了片刻,道:“嶽將軍有所不知,皇城之中此刻已經容不下我這個功高蓋主的平威王了,所以陛下就讓我來邊境帶兵,也算是發揮我最後的餘熱吧。”


    嶽雲眉頭一挑,皇城之中發生的事情他當然知道了,若是諸葛蘭怕諸葛瑾功高蓋主的話,更不應該將諸葛瑾派到邊境來,出於疑惑,嶽雲問道:“敢問平威王殿下有聖旨在身麽?”


    諸葛瑾笑了笑,道:“自然。”說著,從空間戒指之中拿出了聖旨,遞與嶽雲。


    嶽雲惶恐接過,緩緩打開,混濁的雙目仔細的將聖旨看了一遍,確認無誤,道:“既然是陛下禦令,那老臣也沒有什麽疑惑了。”


    諸葛瑾嘴角勾了勾,哪有什麽陛下禦令,這聖旨不過是他乘著諸葛言沒有死的時候就偷出了一張,之後更是找了機會蓋上了玉璽大印,這聖旨根本就是他自己偽造出來的。


    諸葛瑾道:“老將軍不必失落,陛下既然讓我替您守著赤雲城,想必已經考慮好了老將軍你的去處,此番本王來,也帶上了皇城之中的美酒,不知道老將軍能否賞臉則個,今夜好好痛飲一番。”


    嶽雲抵不住諸葛瑾的盛情,道:“既然平威王都這麽說了,若是不答應,倒是老臣的錯了,今日老臣便命後廚多備些菜食,今夜一醉方休。”


    諸葛瑾爽朗一笑,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陰狠。


    夜晚,赤雲城將軍府之中,諸葛瑾與嶽雲對坐痛飲,嶽雲哈哈大笑道:“這酒屬實是好酒啊!老夫在赤雲城這犄角旮旯的地方可是好些年沒有喝到這麽好的酒了!”


    諸葛瑾透過窗子看了看天色,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笑道:“當然,嶽老將軍這番可要喝飽了,要不然等會兒上路的時候可也會留下許些遺憾了。”


    嶽雲聽到諸葛瑾說的話,眼瞳不禁一縮,一股危機感從內心深處傳來,慌忙放下酒壇,意欲催動體內靈力震懾住諸葛瑾。


    諸葛瑾看他的動作,依舊沒有動身,悠閑的夾著桌上的酒菜,慢條斯理的道:“怎麽了?嶽老將軍不要激動嘛!是不是體內靈力動不了了?”


    嶽雲慌怒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諸葛瑾笑道:“沒什麽,就是在酒裏麵下了些藥,這個時候應該已經發作了,嶽老將軍你也不必掙紮了,安心上路吧。”說著,站起了身,一柄長劍出現在了手中。


    嶽雲大怒,瞋目圓睜,一張老臉通紅的喝道:“你要做什麽!難不成你想叛國不成!陛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諸葛瑾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道:“放心吧,皇位馬上就是我的了,算時間,諸葛蘭也應該已經死了吧,嶽老將軍你或許可以在陰曹地府裏好好與她述述君臣之情。”言必,手起劍落,一顆大好的人頭滾落在了地上,鮮血灑滿了整個房間。


    諸葛瑾對著黑暗比了個手勢,一個個黑影從窗邊躍起,緊接著,整個將軍府之中此起彼伏的響起了低沉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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