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抓過手機,一邊解鎖查看有沒有未讀消息,一邊催促:「別打啞謎,有事兒說事兒,該不會是gg會出了岔子吧?」


    不能吧。


    她幾個置頂的工作群一切正常,倒是林芝會務聯絡群裏,羅會林瘋狂吐槽明天開始的高原旅遊。


    張若愚抱怨:「他們下午開會,溫大姐主導的那個高端相親的提案居然通過了,我媽也是瘋了。」


    他不喜歡溫慈,覺得她又假又裝,所以從來不叫大嫂。


    下午那會,他被張延亭強製參會旁聽,美其名曰學習,實際是怕他到處勾搭趣可的小姑娘。


    張若愚對紙媒提不起一點興趣,他從不看雜誌,要不是林眠,他連趣可的門都不想進。


    林眠笑笑。


    趣可傳媒集團受省婦聯直管,有官方背書站台,搞相親不要太適合哦。


    不過,她知道張若愚肯定不是想討論業務,「你怎麽也學會有話不直說了。」


    張若愚朝對麵一抬下頜,意思是有謝逍在場,不方便說。


    他有私心。


    主打一個信息差。


    因為趣可,林眠和他有共同話題,所以他不想讓謝逍了解內情。


    「說唄,謝總又不是外人。」林眠耐著性子。


    謝逍立在床邊,他職業習慣,醫生從不坐病床。


    聞言,謝逍眼睛一亮,他仰頭望天,掩飾嘴角的笑意。


    雖然還是謝總,但她說他是自己人。


    張若愚自顧自的吐槽,「那個溫大姐,跟我媽拚命安利她那個小助理,叫什麽樂樂的,指名讓她負責你們的新業務,她哪兒來那麽大臉。」


    見林眠不為所動,他恨鐵不成鋼,「你這後三個月小心地位不保!」


    「我謝謝你!」林眠白他一眼。


    怪不得那次關樂樂的請假審批她看不到,調整架構原來早有徵兆。


    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在趣可屢見不鮮。


    她也不是傻子,隻是沒想到溫慈會做得這麽明顯,如此激進,連張若愚都能看出來,那豈不是人盡皆知了。


    「關樂樂?」謝逍突然開口。


    「對!就是關樂樂,你怎麽知道?」張若愚好奇,謝逍下午是視頻參會,他應該看不到現場溫大姐大獻殷勤的樣子。


    謝逍:「關樂樂是朱夢華的女兒。」


    「朱夢華又是誰?」張若愚摸不著頭腦。


    林眠被口水嗆得咳出聲。


    一直以為倆人有親,萬萬沒想到居然是親母女!


    細細想來,關樂樂的某些做派,的確和朱夢華一模一樣,尤其是扮演楚楚可憐時的那雙眼睛。


    「你早就知道?」林眠質問。


    言外之意是,為什麽要瞞著她。


    謝逍點頭,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上迴,為林建設的房產證加名事件,二人不歡而散,被她認為是越界。


    為此,他還專門復盤,再遭遇類似情況,絕不輕舉妄動。


    林眠瞭然。


    怪不得關樂樂歸還婚戒的時候話裏有話。


    眼看自己也有了信息差,張若愚急忙打斷沉默,「你倆打什麽啞謎?」


    林眠掃謝逍一眼。


    接下去的對話不適合張若愚在場,謝逍秒懂,「你還不走?」


    張若愚一愣:「明天安排了林芝旅遊,你去嗎?」他望向林眠。


    「你看不見嗎?」林眠朝自己身上比了比,舉起她剛打完吊針的左手。


    張若愚轉向謝逍:「你是不是也——」


    「你看不見嗎?」謝逍勾唇微笑,如法炮製。


    「酸死我算了!你倆有本事公開呀!我算看明白了,又不辦酒,又不公開,合著你倆之間有什麽交易吧。」


    張若愚換到林眠床尾坐下,「我是真給你提個醒,那個關樂樂虎視眈眈,又有溫大姐推波助瀾,分分鍾事業危機,還有他,又不官宣,你小心竹籃打水。」


    「做人吶,總要圖一頭,是吧!」張若愚伸了個懶腰。


    謝逍:「你可以走了。」


    張若愚俯身湊近林眠,笑眯眯道:「如果你倆分了,考慮我哈!」


    說完,不等二人反應,他抽身飛奔,吹著口哨衝出門外。


    病房裏。


    氣氛明顯冷淡下來。


    謝逍率先打破沉默:「張良住院期間,朱夢華獨自去了上海旅遊,她並沒有聯繫關樂樂。」


    林眠詫異。


    一句「你怎麽知道」差點脫口而出,轉念一想,謝總能調查呀,就像他當初調查林建設一樣。


    「你的意思是,朱夢華沒有告訴關樂樂她再婚了?」林眠推測,不然搬來她家的,隻怕不止朱夢華一人。


    謝逍說是。


    林眠哂笑,這對母女可真有意思,還互相提防。


    「張良怎麽樣?」林眠又問,自打遭遇高反,她仿佛與全世界脫節。


    「鼻咽癌早期確診,明後天排期手術。」謝逍低頭看腕錶,「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


    無比熟悉的聊天終結用詞。


    林眠小腹一時酸脹,她剛才要上廁所來著,莫名其妙被按摩打斷,這會實在是忍不住了。


    謝逍瞄她,林眠弓著背,刻意抬高上半身,雖是放鬆,但坐得很直。


    他是學醫的,這個姿勢,他秒懂。


    謝逍不動聲色地看向床下,恍然大悟,原來她倒栽蔥是為了夠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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