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打架?」王主任問褚鳴。


    「這要問他們,是他們故意找茬。」褚鳴指著另外三人。


    醫療室的另一邊,杜越誠幾人正在治療。


    幾人身上都掛了彩,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尤其是付岩,整張臉腫成豬頭,還有一對熊貓眼,校醫正在幫他消毒,付岩疼的齜牙咧嘴,聽到褚鳴的話氣憤地瞪起眼睛,卻有些忌憚褚鳴,敢怒不敢言,悻悻地轉開了頭。


    還是杜越誠氣不過,怒氣沖沖的告狀:「明明是你先打我們!」


    褚鳴:「是你先把水倒在我床上。」


    「我不是故意的。」杜越誠眼神閃爍了一下,有些底氣不足。


    褚鳴:「哦,我也不是故意的撞了一下桌子,不小心撞到你,你變成現在這樣自認倒黴吧。」


    「你!」杜越誠憤恨的瞪著褚鳴,「你明明就是故意打人!」


    褚鳴輕蔑的看著他:「我打人之前已經提醒過你了,給我舔幹淨,誰讓你不照做,你乖乖照做我不就沒有藉口打人了。」


    杜越誠氣得咬牙切齒,深唿吸幾口氣,才勉強穩住語氣:「我已經給你道歉了,你不覺得你的要求太過分了嗎?」


    褚鳴冷哼一聲:「你的道歉毫無誠意,我不接受。」


    「褚鳴,你這個……」


    「夠了!」王主任怒斥一聲,「打架還相互推卸責任,敢打架怎麽不敢承認,到底是誰先動的手?」


    「是他!」杜越誠指著褚鳴。


    褚鳴指著付岩和張明旭:「是他們倆。」


    付岩趕緊搖頭:「不是我們,是你。」


    褚鳴不悅的看著他:「明明是你們,杜越誠不小心往我床上倒水,我不小心把他撞飛,然後你們就衝過來打我,我記得不對嗎?」


    「你……什麽叫不小心把他撞飛,就是你先動的手。」張明旭氣得恨不得給他兩拳。


    褚鳴斬釘截鐵:「是你們!」


    「是你!」


    「行了,都不承認是吧。」王主任生氣的看著他們,「都不承認就每人寫三千字的檢討書,明天早操之後當眾檢討。」


    杜越誠,付岩和張明旭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褚鳴不可思議的問:「我也要寫檢討嗎?」


    王主任:「尤其是你!」


    褚鳴有些委屈:「可是我沒有錯啊!」


    「你還沒有錯!」王主任對他怒目而視,「你看看你把他們打成什麽樣了?」


    「可是這沒有道理啊。」褚鳴努力的跟王主任講道理,「是他們先挑釁的,他們實力這麽弱又喜歡挑釁,被打成豬頭不是活該嗎?」


    王主任深吸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問褚鳴:「校規第三條是什麽?」


    「呃……」褚鳴不知道。


    王主任朝他怒吼:「校內不許私自鬥毆,連這個都忘了,校規對你來說是擺設嗎!上午罰你抄的一千遍校規三天之內交給我,晚一天就再罰一千遍!」


    褚鳴:「……」


    王主任不接受褚鳴的狡辯,讓他迴寢室盡快寫檢討。


    褚鳴勉強答應了寫檢討,他雖然不願意寫,但有豐富的寫檢討經驗,胡亂對付一份也不是問題,問題是寫完檢討他沒地方睡覺,他的床鋪濕了。


    「主任,杜越誠把我的床鋪弄濕了,我晚上住哪裏?」


    「就住醫療室吧,免得你迴寢室再闖禍。」王主任也不希望褚鳴迴寢室跟另外三人繼續打架。


    「好吧。」褚鳴也不想迴寢室,直接答應了。


    眼看事情要結束,杜越誠趕緊攔住王主任,「主任,褚鳴可能吃了興奮劑!」


    「什麽?」王主任臉色嚴肅起來。


    杜越誠也顧不得給傷口消毒了,走上前大聲道:「主任,你不知道,今天格鬥課測試褚鳴打贏了邱文彬,他每次格鬥課都倒數第一,怎麽可能突然贏?今天晚上又打了我們三個,他整個人都不對勁,肯定是吃了興奮劑。」


    杜越誠所說的興奮劑不是普通的興奮劑,是專門作用於精神力的興奮劑。


    有人為了短暫的獲得更高精神力的力量,會選擇冒險服用興奮劑。


    之所以說冒險,是因為興奮劑有致命的副作用,藥效過後有可能損傷精神力,是學校明令禁止的。


    平時很少有人主動吃興奮劑,因為得不償失,損傷太大了,但褚鳴的狀態太異常了,很難不讓人想到興奮劑。


    「主任,他肯定吃了興奮劑,你看他的樣子,怎麽看都不正常。」杜越誠急切的說。


    「褚鳴,你吃了興奮劑?」王主任也覺得褚鳴不正常。


    「沒有。」


    「不可能。」杜越誠緊緊盯著他,「你敢讓校醫檢查嗎?」


    「有什麽不敢的。」褚鳴無所謂的張開手,「來吧,隨便檢查,我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


    校醫當場給褚鳴抽了血,進行化驗。


    學校的檢驗儀器不錯,速度很快,十分鍾之後就出了結果。


    「怎麽樣,是不是有興奮劑殘留?」杜越誠趕緊湊上前看結果。


    校醫仔細看了一下,搖頭:「沒有,沒有興奮劑殘留,所有數值正常。」


    「不可能!」杜越誠不敢相信,「怎麽可能正常?」


    校醫又看了一遍:「就是正常的。」


    王主任也仔細看了一遍,詫異道:「居然真的沒有?」


    「是不是時間太長代謝掉了?」杜越誠有些後悔拖延到晚上,應該中午就舉報褚鳴,「應該早點讓他檢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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