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卿宣輕輕嘆氣,這局有些不好解,宣儀宮會如此被動很大原因還是出在了他這個全靈之體上。


    宗門耗費心血培養的全靈之體跟在魔頭身邊,他們宣儀宮危難迎刃而解,燭龍聖殿來人無一生還,宣儀宮若想保住作為正道魁首的位置,有些事就不得不做。


    「本尊分明幫仙君救了人,仙君怎地卻還唉聲嘆氣起來。」應寒衣聲音慢悠悠地響起,好似極為不滿一般。


    賀卿宣眨眼,「嗯?帝尊今日的恩情我是沒齒難忘,就連我心中也是真心實意地感激帝尊,隻是宣儀宮如今處境實屬讓我焦慮。」


    賀卿宣都不知道該說自己險惡用心了,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他總覺得這些人是想藉此整垮宣儀宮。


    應寒衣有些嫌棄,「仙君這般可一點都不像對本尊感激涕零,反倒有些用了就丟的味道。」


    賀卿宣:「……」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怎麽莫名有種被人當負心人的感覺。


    「我對帝尊的恩情是記在心中的,若是有機會一定會報答帝尊。」


    他都說到這般地步,應寒衣眯起眼眸慢悠悠地提要求,「仙君如此誠心,本尊便給你一個機會如何?也不用其他,隻需把本尊與你的道侶契約解開便可。」


    賀卿宣戰略性沉默。


    此時無聲勝有聲,應寒衣嗤笑一聲,言下之意這就是你口中的感恩。


    賀卿宣掙紮著為自己辯解兩句,「若是陰鬼道人沒將這契約弄得更加複雜,我肯定是願意的,但如今這契約已經不是我的實力能夠解開的。」


    「仙君怕不就是陰鬼道人解過了契約才這般說吧。」


    賀卿宣都快被問得啞口無言了,他不是不能花言巧語,但正是應寒衣的確幫了他許多,那些話賀卿宣反倒不願意說出來忽悠人了。


    「本尊倒是又想起一事,本尊身上的封印可是仙君老早之前就說要解的,可結果卻是每次本尊與仙君一言不合,便動用那鎖鏈,仙君可真是不怕本尊惱羞成怒,玉石俱焚。」


    「這個,」賀卿宣是真有些尷尬了,「此次從域外領域出去,我便幫帝尊解開。」


    「仙君這般便好,不過解開封印是我們之前就說好的東西,我想仙君也不會將之當做報恩的東西對吧。」


    賀卿宣有點被逗笑,唇邊揚起一點笑容,順著應寒衣的話道:「對,那帝尊覺得我應該如何報恩?」


    「都說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仙君覺得你我之間當如何?」


    賀卿宣唇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他不僅沒有覺得應寒衣步步緊逼,反倒覺得應寒衣這般如同引誘般的問話方式頗為有趣。


    他眉眼含笑,好似不解地問道:「我不是已經以身相許了嗎?」


    「哦?」


    「我與帝尊的道侶契約可是還牢牢固固的。」


    「仙君這般說也是極為有道理。」


    賀卿宣微笑,等待應寒衣的後續發言。


    「那總得做出一點符合道侶關係的事不是,」應寒衣麵無表情地道,「仙君,吻我。」


    這下賀卿宣眼中的笑意險些維持不住,然而應寒衣的確是用著一種近乎性冷淡的語氣說著這樣與之截然相反的話語。


    賀卿宣有那麽瞬間險些退縮,但他還是故作不在意的靠近了,「帝尊認真的嗎?」


    兩人靠得極近,唿吸交纏,空氣中都流動著一種名為曖昧的氣流。


    絕美的容顏就在眼前,就連眼睫微顫時細微動作在此時都顯得過分明顯。


    應寒衣眼眸微垂,「仙君覺得本尊是在開玩笑?」


    灼熱的氣流噴灑在臉上,就連應寒衣身上那種獨屬於對方的氣息也在不斷地將他包裹。


    應寒衣身上的味道有些像冰雪初融,帶著一股冷冽氣,可是打在臉上的唿吸的確又有些太過於灼熱了。


    近,真的太近了。


    賀卿宣有考慮要不要就這麽親下去,畢竟應寒衣說不定隻是一時興起,有些東西得不到時想要得到,等得到了便又沒有那麽在意了,感情同樣如此。


    就在他糾結萬分的時候,應寒衣主動上前在他唇角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幹燥,柔軟,冷冽卻又灼熱的觸感落於唇角。


    賀卿宣愣住了,心跳都不自覺漏跳了一拍。


    賀卿宣真的很純情。


    瞧著對方臉上升騰而起的紅暈,應寒衣更想欺負人了。


    那雙耳朵紅的好像要滴出血來。


    應寒衣突然有些好奇他方才親人時,對方的眼眸有沒有像受驚的小動物般睜大。


    賀卿宣已經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


    應寒衣笑了,「本尊見仙君遲遲不下動作,便幫仙君一把。」


    賀卿宣有些說不出話,突然被親,和主動去親人完全就是兩件事。


    他自己去親恐怕也不會失態成這樣。


    「感覺如何?」應寒衣問他。


    賀卿宣人都傻了,這還要親親後的體驗感嗎?


    「看來仙君方才是沒有感受清楚,那不若再試一下?」


    應寒衣說的不若再試一下,壓根就不是問他,而是通知,因為他下一息就已經親了過來。


    賀卿宣完全可以在這個時候避開,但他不僅沒有避,反倒勾起應寒衣的脖子,在人唇上應下一吻,短暫停留了幾秒之後,他退後,結束這個吻。


    見愣住的人變成應寒衣,賀卿宣露出一個笑,「我想這才叫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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