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遊握住了他的手臂,莊亦河反應極快地轉了個腕子,又朝他的脖頸紮下去,可他的手腕又被死死地攥住了。


    「我還以為,在知道根本不可能逃脫的情況下,你好不容易偷來小刀後,會第一時間自殺。沒想到竟然會對我下手。」衛遊平靜說,「你變了,似乎變得更想活著了。」


    衛遊把他的刀奪了,用力扔向門口。


    之前注射進脖頸的藥仍在發揮著作用,莊亦河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力氣隨著兩個巴掌,和剛才的襲擊,徹底沒了。


    莊亦河靠在牆上,輕輕喘著氣,臉上沒有絲毫沒有得手的懊惱,隻是眸光更暗了。


    他開始感覺到更多的疲倦,仿佛沉重的海水在不停地淹沒他,讓他的意識有些模糊恍惚。


    如果他繼續這樣,等他暈過去,再醒來,恐怕真的會被換了一張臉。


    他好不容易重生,擺脫了那一張被畜生們交//媾出來的臉,又要重新迴來了嗎?


    那多可悲。


    「為什麽不說話。」衛遊說。


    「有什麽好說的。」


    「孟驕是易縉嗎。」


    莊亦河倏然望向他。


    衛遊眼睛微微睜大,難以置信道:「原來真的是他。竟然真的是他。他憑什麽。」


    「他憑什麽!」


    莊亦河隻是看著他,因為他自己的猜想逐漸發瘋崩潰。


    「易縉他憑什麽!你們在一起了?你愛上他了?你為什麽會愛上他!他憑什麽得到你的愛!」


    莊亦河嗤了一聲。


    「憑什麽!他憑什麽!」衛遊抓著莊亦河的肩膀,極為用力地抓著,質問道,「他憑什麽!」


    「愛上他很正常,不愛他,難道愛你嗎。」莊亦河譏笑道。


    「我很愛他。」


    「你忘了他怎麽對你的?!」衛遊瞪大眼睛,不可理解道,「他這麽對你,你為什麽還會愛上他?!」


    「你為什麽會愛上他!這不可能,你瘋了!他憑什麽!」


    衛遊崩潰,難以置信。


    「他憑什麽,憑什麽他可以,我不可以?憑什麽你愛他,卻不愛我?」


    莊亦河欣賞他崩潰的樣子,說:「憑什麽……因為我喜歡跟他上床啊。」


    「你以為那是他在強/奸我,不,是我們在玩情/趣。」


    「我就喜歡他強/奸我,喜歡他監視我,喜歡他囚禁我。除了他誰都不行。」


    「你不是聽過嗎,你應該知道他草我的時候,我有多爽,我恨不得被他操/死。」


    「他的東西很舒服,技術又好,我真的太喜歡了。」


    「重生後,我們又迅速滾在了一起。我們相愛了,每天都在做。」


    莊亦河做出貪婪懷念的神色,愉悅笑道。


    「太舒服了,我完全離不開他的大口口。」


    「騷貨!賤貨!!」衛遊神色癲狂,雙眼猩紅,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莊亦河舔了舔唇角的血,說:「我要一輩子做他的套子,做他的小狗,永遠搖著求他草。隨時隨地被他操。」


    「我好喜歡他。我好愛他。」


    「賤人!賤人!賤人!臭婊子!騷貨!盪夫!」


    極度的嫉妒使衛遊徹底失去了理智,他抓著莊亦河拳打腳踢。


    「我好愛他,我好喜歡吃他的大……」


    「想要永遠吃他的。」


    莊亦河越說,衛遊打得越狠,很快,莊亦河身上就布滿了傷痕。


    同時,莊亦河也清醒了許多。


    衛遊抓著莊亦河的頭髮,把他拖拽去手術間,命令醫生立刻給他做手術。


    但醫生說,患者臉上的傷太多,現在不能做手術。必須得在患者狀態最好的時候才能做,否則,手術極容易失敗。


    莊亦河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


    「原來你是在打這個主意。」衛遊恍然大悟。


    莊亦河撩了撩頭髮,揚起滿是傷痕的臉,譏嘲道:「殺了我啊。」


    「沒關係。」衛遊蹲了下來,溫柔地摸著他的臉,說,「我們的時間還很長,阿遙,我們慢慢來。」


    「你這麽髒,我會慢慢地幫你洗幹淨的。」


    莊亦河又被抓進了房間裏,他旁若無人地撕扯著自己的傷口,仿佛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任由鮮血汩汩地流。


    衛遊陰鷙地看著他。


    「孟驕的命確實很大,我讓人殺了他兩次,他每次都僥倖躲過了,隻受了一點小傷。」衛遊惡意滿滿道,「但他能躲過一次兩次,能次次都這麽幸運嗎。」


    莊亦河停頓了動作,忽然想起孟驕延長的出差時間。


    「你要有種,就殺他第三次。我保證,你會被他連根拔起。」莊亦河說。


    衛遊眯起眼睛,說:「你對他這麽自信。」


    「因為他比你聰明。你這麽蠢,他這麽聰明。你永遠也比不上他。」莊亦河驕傲道。


    衛遊氣得又想動手。


    「你問我為什麽我會愛他。如果他在門外,他會闖進去把寧睿殺掉。」莊亦河說。「他也從來不會對動手打我。」


    衛遊驟然停滯。


    莊亦河掀起眼皮,冷冷地看著他,說:「你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嗎?」


    衛遊看著他,突然跪了下來,萬分愧疚又萬分心疼地不停道歉。


    他立刻叫來醫生,給莊亦河處理傷口。


    莊亦河看著衛遊歉疚得要死的樣子,悶悶地笑,給他上藥的醫生哪怕是見多識廣,聽見莊亦河的笑聲也覺得滲人,隻想趕緊處理完趕緊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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