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卿的眼睛也很亮,跟程澈被日透過的光染了的不一樣,是有了實物的,像一種情愫。不可言說,全灑了一層歡喜。


    作者有話說


    第不知道多少屆校草選拔pk賽開幕!


    程小澈表麵:什麽亂七八糟的評選? 實際:是不是兄弟,投我!


    許小白:明明程澈最好看,投他!


    尹赫:投程哥!(暗戳戳小號投自己)


    賈旭文:我程哥必第一!我草,七班那癟犢子還參加?


    何元舟:程澈你大爺的半夜找我就這破事!?


    女娃:投班長吧,但其實我覺得班長當校花合適嘿嘿


    女娃2號:你不覺得程澈說話勁勁兒的很帥?


    恭喜恭喜!第不知道多少屆校草選拔pk賽程澈同學的票數一騎絕塵拔得頭籌,當之無愧的一中校草!來,請校草發表感言!


    程小澈知道程小澈不屑:還行吧,沒什麽好說的


    內心:來!還有誰!


    第26章 離別沒有預言


    「我可不是歧視啊,但要我身邊有,我可受不了」


    「這可…會不會是心理上的疾病?」


    「你說咱班長…」


    話沒說完被『砰』地一聲響打斷,麵前是仍在上下彈跳的籃球,離話說者的麵部堪堪毫釐。驚恐表情中,陰影罩下來。


    「他不是」程澈放狠了聲音,「等我糾出哪個狗屁傳的流言,我拔了他舌頭」


    幾雙瞪大的眼睛裏,程澈嘴角繃得緊,暗壓著慍怒,「對,小心你們的舌頭」留下警告甩身走人。


    「誒!不…不打了?」


    尹赫撿了籃球追上去,其餘人看那身影走遠了才敢攢動。


    「程哥程哥」尹赫湊一邊十分狗腿地拱著,「別介啊,今天你勁頭多猛,再兩球贏得他們跪地上叫爹了」


    程澈步子大走得急,一句話懶得說,全身上下連同汗洇濕的校服都寫滿了『我不爽』三個字。


    尹赫當然知道他因為什麽發得脾氣,許之卿那條演講視頻下的評論早不能看了,一通的惡意詆毀,學校不得已將視頻搬了。但抵不住流言傳得衝天炮似的,滿校園乃至平日混個臉熟的外校生路過都能調侃鄙夷一句。


    這東西,沒法擋。嘴長在人身上,上下嘴皮子一嘚啵,皮都能掀一層。


    他發小程澈本身脾氣就個條不順,平常這情況身邊是絕對不能有人煩著的,尹赫更知趣,從不顯眼。但今兒他心裏存了東西,總不放心程澈一個人。


    「害,你跟他們一般見識?嘴巴灌臭氣的」


    「那個,許…咳嗯,小白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程哥,我說……」


    被擋在門外,尹赫抬頭一瞅,這是跟廁所來了。「程哥?」,用力推了推門,沒推開又朝裏叫了一聲,一股慣力砸出來,差點給他心髒嚇停跳。程澈一腳踹上門,阻止了尹赫繼續的話頭。


    這可不好辦了,沒見過程澈能發這麽大脾氣六親不認的時候。悻悻地離開了。


    門內程澈就冷水潑了把臉,降下溫,掏出手機。跟許之卿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幾天前,帶不帶宵夜這樣的對話。


    [到了嗎]


    [去韜市參加競賽怎麽不和我說一聲?]


    [記得吃飯]


    程澈搭著一條腿坐上最裏側的窗台,窗戶下麵一片的綠,正是上課時間,全安靜著沒聲音。


    手機被他捏出汗,在手裏打滑。依舊黑屏,沒有來消息的提示音。


    煩躁地抓了把頭髮,刪刪減減又發了條消息過去。


    [前天晚上對不起,不是要跟你吵]


    [知道你心情不好,迴來哥請你吃飯]


    [迴復我]


    下課鈴聲響起,廁所的門被人從外麵又敲又拽,罵罵咧咧的吵聲從門外傳進來,直到上課鈴聲響起,手機仍舊毫無聲響。


    看了時間點,正好是上午十點,競賽也是這個時間。等迴復也得中午了。


    臉上被水沖的水痕早被風帶幹淨,一扇隔間的門吱呀吱呀不斷地搖擺,可能是合葉壞了。程澈往後磕腦袋,他也不知道沒來由的心慌是因為什麽。總像什麽被他忽略了,又似乎該是重要的,抓不著定點的沒找落。


    翻出另一個人的通訊發消息過去。


    [競賽結束給我發消息]


    廁所不能呆了,下節休息時間教導主任準保得來瞧瞧是哪個混蛋反鎖門。程澈也無心迴去上課,揣上手機翻出校園圍牆,晃悠到周邊胡同裏去,又曬,走著走著就進了飛哥麵館。


    也不是飯點,沒人搭理他。他坐風扇底下等,盡管他知道競賽沒結束許之卿不可能給他迴消息,但他還是幹巴的等著。


    風扇很老舊了,每轉到結點將要迴彎轉迴去就發出『錚』地一聲,努著力的轉,似乎沒勁兒了,再『錚』地一聲鉚上勁兒。程澈聽在耳裏也覺得煩,腦袋裏混亂一團,幹脆側過頭去看向街外。


    人三三兩兩的走,都不是學生,各式的衣服穿著,各樣的話聊著,有的聲大,有的聲小,這個吵,那個笑,冷不防又得出個小孩哭嚎起來。景突然慢了,程澈那雙透淨的眼困惑著,顫動的目光裏,他仿佛看見那街上的人——賣豆腐那家的兒子。


    參差不齊的頭髮一麵到了耳朵,一麵已經長到肩膀,灰衣灰褲下麵快支撐不住的骨頭架子,頭低得要埋進空的胸膛。程澈以為他忘了,沒想到會記得那麽清楚。甚至記得那人當時手裏緊攥的一袋大蒜,他隻是去那個菜攤去買菜,卻當眾失了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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