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可以先忙，身體重要。」心理醫生很善解人意。
聽到人聲，黎眠含著體溫計動了動腦袋，和視頻裏的心理醫生對視上。
一時之間，黎眠覺得很尷尬。
沈遇沉本來想著掛了，看到懷裏的黎眠愣了一下，又把伸出去的手縮迴來，「眠眠，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跟你同姓，叫黎錦。」
這是兩個人事先準備好的說辭。
黎錦沒穿白大褂，是很平常的日常裝，黎眠朝他彎了彎眉眼，聲音含糊，「你好。」
「你好啊。」黎錦也朝他笑著。
「你們是在談工作上的事情嗎？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沈遇沉伸手去探撩他的劉海，又探了一下他額頭的體溫，「沒有，就是太久沒見了，隨便聊一些日常。」
黎眠應了一聲，朝沈遇沉扭頭，示意他把嘴裏的體溫計取下來。
沈遇沉抬手去拿，看了一眼體溫，「38°9，還好，怎麽又燒起來了呢？」
想到黎眠身體的問題，沈遇沉又嘆了一口氣，把體溫計收好。
「你的先生真好看。」黎錦給自己找了個話題。
黎眠又看向筆記本，指了指自己，「說我嗎？」
「是啊。」
黎眠彎了彎唇角。
「是我見過那麽多人裏，最好看的一個。」
「你是做什麽的啊？」黎眠好奇地開口，「能見那麽多人，肯定是很厲害的工作。」
黎錦和後麵的沈遇沉對視了一眼，「我是心理醫生。」
黎眠愣了一下，腦子轟的一聲像炸開了一樣。
腦海裏突然想到那天他偷聽到沈遇沉和別人打的電話。
沈遇沉說他心理有問題，沈遇沉的朋友是心理醫生。
黎眠突然劇烈掙紮起來，眼底格外慌亂。
「眠眠？」沈遇沉試探性喊了一聲，裹著他的腰任他掙紮，就是不讓他離開。
黎眠急得不行，聲音都染上了哭腔，「你放開我。」
他不想見這個人。
他一點問題都沒有，他心理很健康。
沈遇沉不得已鬆開了他，黎眠腳一沾地就跑迴了房間，一點都沒停留。
客廳裏兩個人的視頻還沒掛。
黎錦從一旁拿起白大褂重新穿上，「他好像很抗拒我。」
不是一點，是很抗拒。
抗拒見到心理醫生一樣。
「剛剛他的表現很正常，但是我在說出我的職業之後，他眼底閃過了慌亂，他很抗拒我，或者說他很抗拒心理醫生這個職業。」
「你需要開導他。」
「我能初步診斷，他可能是有問題，但不嚴重，你先開導他一下吧，起碼讓他願意見醫生。」
沈遇沉沉默著聽完，點了點頭之後才開口，「我盡量，耽誤你時間了。」
掛了電話之後，沈遇沉起身走向房間的方向，發現黎眠鎖了門。
「眠眠，開門讓我進去。」沈遇沉敲了敲門。
黎眠順著門板蹲下，眼淚不爭氣就滑了下來。
沈遇沉騙他，那根本就不是沈遇沉的朋友。
沈遇沉第一次騙他。
黎眠抹了一把眼淚。
他才沒有問題。
不需要看醫生。
沈遇沉不會要一個心理有問題的人當男朋友。
「眠眠，你開門好不好？」門外的沈遇沉還在敲門。
「眠眠，我錯了，先讓我進去好不好？」
「我跟你解釋清楚。」
黎眠咬著唇，考慮了很久才給沈遇沉開門。
門一打開，沈遇沉就把他抱進懷裏，「我的錯，我跟眠眠道歉，不要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好不好？」
沈遇沉怕他受到刺激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本來黎眠想質問他，一聽到他一開口就認錯，瞬間委屈得不行，聲音稠密，「你騙人，你騙我，我會討厭你的。」
聽到這句話，沈遇沉心尖顫了一下。
「對不起，眠眠，我錯了，不要討厭我好不好？」
「我真的錯了，眠眠，原諒我好不好？」
黎眠真的覺得很委屈。
沈遇沉口口聲聲說會對他好，還是會騙他。
「眠眠，我錯了。」沈遇沉把他抱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為什麽要抗拒他。」
黎眠裹著他胸口前的衣服，因為覺得委屈，咬著下唇不願意跟他開口。
沈遇沉突然想到昨天和自己母親打電話聊黎眠的事情，結束之後黎眠就在客廳坐著。
他記得陽台的門沒關緊，是能聽到的。
所以黎眠應該是聽到了。
「眠眠，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黎眠悶悶地應了一聲。
沈遇沉垂下眼瞼，抬手摸了摸他的發頂，「我們去檢查一下好不好？」
「就當檢查身體了。」
就在沈遇沉說完這句話之後，黎眠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地推開抱著他的沈遇沉。
沈遇沉受力撞到身後的牆壁，震驚中聽到了黎眠撕心裂肺地聲音。
「我都說了我沒病，我沒病，我沒病，你還要我怎麽樣啊？」
黎眠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眶發紅地看著沈遇沉，眼淚也沒忍住掉下來，砸在地板上，聲音苦得發澀，「我隻是發燒了，我退燒就好了。」
「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沈遇沉咽了咽口水，心髒猛地一抽，生疼得不行。
聽到人聲，黎眠含著體溫計動了動腦袋，和視頻裏的心理醫生對視上。
一時之間，黎眠覺得很尷尬。
沈遇沉本來想著掛了，看到懷裏的黎眠愣了一下，又把伸出去的手縮迴來，「眠眠，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跟你同姓，叫黎錦。」
這是兩個人事先準備好的說辭。
黎錦沒穿白大褂，是很平常的日常裝，黎眠朝他彎了彎眉眼，聲音含糊，「你好。」
「你好啊。」黎錦也朝他笑著。
「你們是在談工作上的事情嗎？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沈遇沉伸手去探撩他的劉海，又探了一下他額頭的體溫，「沒有，就是太久沒見了，隨便聊一些日常。」
黎眠應了一聲，朝沈遇沉扭頭，示意他把嘴裏的體溫計取下來。
沈遇沉抬手去拿，看了一眼體溫，「38°9，還好，怎麽又燒起來了呢？」
想到黎眠身體的問題，沈遇沉又嘆了一口氣，把體溫計收好。
「你的先生真好看。」黎錦給自己找了個話題。
黎眠又看向筆記本，指了指自己，「說我嗎？」
「是啊。」
黎眠彎了彎唇角。
「是我見過那麽多人裏，最好看的一個。」
「你是做什麽的啊？」黎眠好奇地開口，「能見那麽多人，肯定是很厲害的工作。」
黎錦和後麵的沈遇沉對視了一眼，「我是心理醫生。」
黎眠愣了一下，腦子轟的一聲像炸開了一樣。
腦海裏突然想到那天他偷聽到沈遇沉和別人打的電話。
沈遇沉說他心理有問題，沈遇沉的朋友是心理醫生。
黎眠突然劇烈掙紮起來，眼底格外慌亂。
「眠眠？」沈遇沉試探性喊了一聲，裹著他的腰任他掙紮，就是不讓他離開。
黎眠急得不行，聲音都染上了哭腔，「你放開我。」
他不想見這個人。
他一點問題都沒有，他心理很健康。
沈遇沉不得已鬆開了他，黎眠腳一沾地就跑迴了房間，一點都沒停留。
客廳裏兩個人的視頻還沒掛。
黎錦從一旁拿起白大褂重新穿上，「他好像很抗拒我。」
不是一點，是很抗拒。
抗拒見到心理醫生一樣。
「剛剛他的表現很正常，但是我在說出我的職業之後，他眼底閃過了慌亂，他很抗拒我，或者說他很抗拒心理醫生這個職業。」
「你需要開導他。」
「我能初步診斷，他可能是有問題，但不嚴重，你先開導他一下吧，起碼讓他願意見醫生。」
沈遇沉沉默著聽完，點了點頭之後才開口，「我盡量，耽誤你時間了。」
掛了電話之後，沈遇沉起身走向房間的方向，發現黎眠鎖了門。
「眠眠，開門讓我進去。」沈遇沉敲了敲門。
黎眠順著門板蹲下，眼淚不爭氣就滑了下來。
沈遇沉騙他，那根本就不是沈遇沉的朋友。
沈遇沉第一次騙他。
黎眠抹了一把眼淚。
他才沒有問題。
不需要看醫生。
沈遇沉不會要一個心理有問題的人當男朋友。
「眠眠，你開門好不好？」門外的沈遇沉還在敲門。
「眠眠，我錯了，先讓我進去好不好？」
「我跟你解釋清楚。」
黎眠咬著唇，考慮了很久才給沈遇沉開門。
門一打開，沈遇沉就把他抱進懷裏，「我的錯，我跟眠眠道歉，不要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好不好？」
沈遇沉怕他受到刺激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本來黎眠想質問他，一聽到他一開口就認錯，瞬間委屈得不行，聲音稠密，「你騙人，你騙我，我會討厭你的。」
聽到這句話，沈遇沉心尖顫了一下。
「對不起，眠眠，我錯了，不要討厭我好不好？」
「我真的錯了，眠眠，原諒我好不好？」
黎眠真的覺得很委屈。
沈遇沉口口聲聲說會對他好，還是會騙他。
「眠眠，我錯了。」沈遇沉把他抱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為什麽要抗拒他。」
黎眠裹著他胸口前的衣服，因為覺得委屈，咬著下唇不願意跟他開口。
沈遇沉突然想到昨天和自己母親打電話聊黎眠的事情，結束之後黎眠就在客廳坐著。
他記得陽台的門沒關緊，是能聽到的。
所以黎眠應該是聽到了。
「眠眠，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黎眠悶悶地應了一聲。
沈遇沉垂下眼瞼，抬手摸了摸他的發頂，「我們去檢查一下好不好？」
「就當檢查身體了。」
就在沈遇沉說完這句話之後，黎眠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地推開抱著他的沈遇沉。
沈遇沉受力撞到身後的牆壁，震驚中聽到了黎眠撕心裂肺地聲音。
「我都說了我沒病，我沒病，我沒病，你還要我怎麽樣啊？」
黎眠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眶發紅地看著沈遇沉，眼淚也沒忍住掉下來，砸在地板上，聲音苦得發澀，「我隻是發燒了，我退燒就好了。」
「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沈遇沉咽了咽口水，心髒猛地一抽，生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