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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老頭有辦法,難不成我遇見高人了?


    一想到自己的小命已經命懸一線了,我就差給譚老頭跪下了,求他一定要救救我。


    譚老頭嘿嘿一笑,如同一隻成了精的老狐狸一樣,眼珠滴溜一轉,神秘兮兮道:


    “辦法其實很簡單,你迴去後,便把你的生辰八字寫在一張黃表紙上,然後將黃表紙吃下去,再用左手中指上的精血,在你的心髒處點一下,切記不要將血漬擦掉。”


    “什麽時候你覺得心髒傳來一種撕心裂肺的劇痛時,就說明你的大限將至了,那時候你必須躲到一處沒有光的地方,切記一定是沒有一絲亮光的地方,什麽時候心髒不痛了,便說明你平安過關了。”


    將老譚頭的話一一記下,我忍不住繼續問他,“譚大爺,您說的這個方法,能管幾次用?”


    “你這不是廢話麽?”老譚頭白了我一下,再次從煙盒裏摸出一根煙,點燃抽了口道:“記住了,這套護心法隻能救你一次,一次過後就不靈了。”


    隻能用一次啊?


    我心裏一陣的失落,結合最近發生的這一連串的事情,我心裏很清楚,想要害我的人可不止一兩個,這一次性的護心法,對現在我的來說,著實有些杯水車薪了。


    不過,廖總勝於無,隻要我平時小心一些,時刻謹記著那三個忌諱,應該可以順利過關的。


    再次感謝了老譚頭一通,我便離開了傳達室,直奔食堂,畢竟這次出來的時間可不短了,再不迴去,胖子該懷疑了。


    對於胖子,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了,他應該不會害我,否則,他也不會在今天早晨救了我,那為什麽他對前三個跟車工離奇死亡的事情對我隻字不提麽?


    難不成是他不想害我,隻是謀財?


    這也不對,我一個從大山裏走出來的窮光蛋,褲兜比臉都幹淨。


    這麽想著,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走到了餐廳門口,望著餐廳裏已經摟著洪震宇開始耍酒瘋的胖子,我很難將他跟那種陰謀家聯係起來,胖子看起來,就是個典型的直腸子,有啥說啥,這種人,怎麽可能跟我耍心機?


    那一刻,我漸漸地迷茫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


    不過,這次我可不能再跟上次那樣,無憑無據的就冤枉胖子了,我需要做的,就是耐心觀察,靜觀其變。


    很快,胖子便發現了我,隔著老遠就朝我招手,喊我過去。


    我苦笑著點了點頭,隻得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胖子似乎醉的不輕,見到我過來,大屁股一甩,直接坐到了我旁邊,摟著我的肩膀將那張滿是酒氣的臭嘴湊到我耳邊,小聲道:


    “你小子,拿個錢怎麽這麽慢,是不是被夜魅那個小騷狐狸給迷住了?”


    我一個連對象都沒搞過的小處男哪禁得住他這話?當場就鬧了個大紅臉,連忙推了他一把,笑道:


    “胡大哥,你可別開我玩笑了。”


    “誰跟你開玩笑了?我說真的呢”,胖子小眼睛一瞪,壞笑道:“那個小浪蹄子,隻要是個帥哥就會勾搭,你小子長得還不賴,拿個錢就去了這麽久,說你倆沒事,騙鬼呢你?”


    不等我開口,胖子繼續道:“不過別說,能跟那小娘們來上一迴,也不枉在人家走一迴了,那腿、那腰、那小pp,哎呀,也就是我胡耀長得不行,我要是長得跟你小子一樣,早就把她拿下了。”


    我發現,跟喝醉酒的胖子是沒有道理可講的,幹脆閉上嘴,不再搭理他。


    後來,胖子總算是喝趴下了,我和洪震宇將他架迴了宿舍,這才算徹底消停。


    下午,洪震宇要工作,所以,照顧胖子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我身上,反正我們車隊的人平時不用幹活兒。


    不過,洪震宇臨離開時,卻莫名其妙的對我說了一句:


    “夜魅那個女人,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的,無論她跟你說了什麽,你心裏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見。”


    洪震宇雖然說得輕描淡寫的,可在我心裏,卻早已掀起了驚濤颶浪:


    先不說他為什麽要告訴我這句話,單單他這番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知道夜魅叮囑我的那些話了,難不成,洪震宇跟蹤我?


    望著趴在床上唿唿大睡的胖子,我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抽出一根煙,悶聲抽著。


    一直以來,我似乎都忽略了洪震宇的存在,或者說,那次他救了我之後,我就根本沒有懷疑過他。


    其實現在仔細想想,洪震宇也是很可疑的:


    首先,他說自己是受人之托救了我,可卻不說出是誰安排他救我的。


    如果,我那次所謂的鬼遮眼就是洪震宇一手弄出來的,他再出麵救下我,徹底打消我對他的顧慮,從而接近我,並非沒有這種可能的;


    其次,按照胖子說的話,洪震宇是他叫來幫忙找我的,可胖子白忙乎了一晚上,而洪震宇卻在我最危險的時刻現身救了我,這真的隻是機緣巧合而已?他是怎麽知道我在那家招待所的?


    叮叮叮!


    就在我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之際,放在我枕邊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我堂弟張遙打來的。


    張遙比我小一歲,是我二叔家的孩子,調皮搗蛋的很,喝酒打架那更是常有的事,小時候我倆就經常在一起玩,那次偷摸上山被我爺爺打,其實就是張遙在背後唆使我的。


    電話裏,張遙問我有沒有空,說晚上要請我喝酒。


    我微微一愣,問他來鎮上了?


    張遙嘿笑著跟我說,他現在跟村裏的劉大伯學做生意,這次來鎮上是送貨的,來前我爺爺告訴他,如果有時間的話讓他來看看我。


    我說有時間,晚上在哪集合?


    他讓我等他電話,他現在剛到鎮上,得先把貨給客戶送過去,忙完了就聯係我。


    掛斷電話,我沒在亂想,加上中午被胖子灌了不少酒,困意襲來,很快就睡著了。


    等電話重新響起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半了,外邊的天都黑了,白班的工友們也都迴來了,正聚在一起抽煙打屁。


    接起電話,是張遙打來的,說他就在我們廠門口,讓我趕緊出去。


    我應了聲,穿鞋下床,臨出門的時候,我掃了眼胖子的床鋪,發現床上沒人,也不知道是幹什麽去了。


    我沒有多想,快步走向廠區門口,隔著老遠,便看到了我那堂弟張遙。


    這小子還是那副老樣子,無袖的牛仔夾克外搭喇叭褲,頭發梳的筆直,嘴角還斜叼著根煙,怎麽看怎麽是一副小混混的打扮。


    見到我過來,張遙笑嘻嘻的迎了上來,在我胸前打了一拳,“哥,你不夠意思啊,離家都不跟我說一聲,要不是爺爺讓我來看你,我都不知道。”


    我笑了笑,說得了,那這頓飯算我請你,就當是給你賠不是了。


    張遙咧嘴一笑,摟住了我的肩膀,說那倒不至於,還說他現在賺的比我的多,這頓飯必須他請。


    我倆沒走太遠,在廠子周圍隨便找了個小餐館,點了幾個下酒菜,又要了一箱啤酒,邊吃邊聊。


    我問他,爺爺最近身體咋樣?


    “好得很,吃嘛嘛香,上午喝茶曬太陽,下午找李大爺下下棋,可比你在家的時候悠哉的多了”,張遙說著,還不忘壞笑著瞅我一眼,就跟故意氣我一樣。


    “你小子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繼續問他,“你小子什麽時候開始跟李大伯做生意的,我怎麽不知道?”


    “這事是我偷著跟李大伯學的,我爸媽都不知道。”


    我說你小子該不是沒幹啥好事吧?不然為什麽不告訴你爸媽?


    “嗨,別說這個了”,張遙撇了撇嘴,先是朝著四周看了看,這才神秘兮兮的往前湊了湊,小聲道:“哥,我告訴你個秘密啊?”


    “什麽秘密?”我放下筷子望著他。


    “跟你一起上學的那個李全勝,你還記得不?”


    我微微一愣:“李全勝?我當然記得了,他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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