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錢,兩年就夠


    ——夠植人工耳蝸


    ——你別


    唐韻磬的手有些抖,讓溫銳陽別什麽…


    讓他別因為他朋友的話嫌棄自己,別跟自己分手…


    可溫銳陽似乎從來都沒明確答應過自己的表白,也沒說過喜歡……


    肩膀被拍了一下,唐韻磬抬頭。


    又沒看見溫銳陽說什麽,但他不敢再寫『你重複』。


    溫銳陽並沒說話,而是伸手指了指唐韻磬又沖他豎起大拇指。


    在唐韻磬一臉茫然的時候,先是兩隻手的食指中指微分對碰,緊接著左手拇指指尖抵在食指指根向下一沉,雙手掌心向上在胸前上下交替扇動。


    『你好。』


    『很高興認識你。』


    手語有著獨特邏輯順序,『認識你』比在前,『很高興』在後。


    是他和唐韻磬相處這一段時間的感受,溫銳陽撓了一下眉角:「學得慢,有點難度。」


    「你看懂了嗎。」


    瘋狂點頭的唐韻磬五官幾乎全都囧在了一起。


    抱著溫銳陽的時候他也知道這樣很丟人,但眼淚就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唐韻磬的哭聲和笑聲一樣,都因掌握不好聲音大小顯得怪異又難聽。所以他很少哭,此時也隻是默默流眼淚。


    溫銳陽沒有嫌棄自己,還偷偷學了手語。


    這是他見過最標準的手語。


    也是最好聽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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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還在追文的小可愛們。


    因為之前在段評裏補親吻空白,被禁言三十天,不能發評論和發彈幕。(已老實( °° ))


    沒法再迴復小可愛們的評論,m(._.)m很抱歉。


    白天還有一章。


    因為有些東西不能再寫了,臨時改了點內容,可能沒那麽絲滑,之後會修。


    第35章 緣,妙不可言


    唐韻磬以為的無聲在溫銳陽聽起來像遊船的汽笛,耳旁是胸腔在「嗚嗚」振動。


    這個哭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明白唐韻磬為什麽會哭。


    學手語並不是想給對方驚喜,隻是為了溝通能更方便。


    然而沒有想像中的簡單,比劃起來也莫名會讓人感到不好意思。


    溫銳陽不打算自己比劃,隻等學得差不多就不用再讓唐韻磬那麽麻煩地寫字。


    結果因為趙逸安的沒事找事,讓他見識到了唐韻磬比哭還難看的笑。


    一時沒忍住想把人哄好,卻把人整哭了。


    「你是想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才哭嗎。」溫銳陽借著力道安撫地拍了拍唐韻磬後背自顧自問。


    嗚嗚的汽笛頓時停住,唐韻磬低著頭擋著眼睛逃進衛生間。


    再次出來時,是一副連頭帶臉一起洗過的模樣。


    可能膚色不明顯,倒也看不出他哭過。


    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明媚,笑嘻嘻地沖溫銳陽比劃。


    他中指放在嘴邊先『說』了句『哥,你真棒』緊接著是『我喜歡你』


    溫銳陽裝作沒看懂後麵那句,含笑感慨已經一臉陽光燦爛的人:「你這變臉速度也挺快。」


    他真的很好奇小唐這樣的性格是怎麽培養出來的…


    快樂的人,哪怕哭,也隻是一場晴天漏。


    「啊啊」唐韻磬又笑著比劃了一遍『我喜歡你』,緊接著示意溫銳陽跟著學。


    溫銳陽:「……」


    雖然到了用餐時段都沒看到溫銳陽比出那句話,但唐韻磬也滿足地跟他說『我走了』


    溫銳陽再次叫住人:「小唐,別太在意趙逸安的話。」


    他也想問一問關於植入人工耳蝸的事,但潛意識又覺得唐韻磬哭或許是跟這個有關。


    唐韻磬點頭,他才不會在意。


    唐瑾棉很早就教過他,沒有人會讓所有人喜歡,他隻要在意在意他的人就夠了。


    而且溫銳陽也不可能隻有一兩個朋友,趙逸安不喜歡他,下一個肯定會喜歡他。


    唐韻磬想得沒錯,趙逸安和溫銳陽不歡而散迴頭發現vx也被拉黑,氣得差點又殺去披薩店,但猶豫再三還是先找了姚淼去說情。


    姚淼聽了趙逸安的添油加醋對唐韻磬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結果來了不到十分鍾就對他大大改觀。


    「你該不會就是那個小木工吧。」姚淼彎腰看盤腿坐在地上往輕鋼龍骨上做記號的唐韻磬。


    「我就說銳陽身邊怎麽還有一個啞…不會說話的人。」


    溫銳陽:「他背對你時聽不見,你說話前拍一拍他肩膀。」


    想到小木工之前還被人歧視,姚淼眼眶一下就紅了:「唉,又聾又啞是挺可憐的。」


    上前拍了拍唐韻磬的後背,他在對方轉過頭時大聲問:「你這又是石膏板又是龍骨的,要做什麽?」


    今天店修,店裏又來了個溫銳陽朋友,唐韻磬沒想著再主動湊上去而是繼續做他手頭上的活。


    不過對方問了,他連忙把地上的圖紙遞過去。


    ——打隔斷,休息室


    雖然對木工來說打個隔斷不算什麽活,但姚淼還是十分捧場地稱讚:「厲害啊…」


    溫銳陽看著坐在地上的人,那天趙逸安說了一句怎麽沒有休息室,隨口的話被唐韻磬給惦記上了。


    披薩店之前是家包子鋪,老兩口主做早餐堂食,前堂留得麵積大。


    他來了後沒動整體布局,隻簡單粉刷牆地,撤掉原來的桌椅,換成一排高腳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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