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雅想要跟官員的女兒和解,最起碼先讓她從糾纏裏麵脫身出去。可是官員的女兒根本不想放過她,見手底下的兩個丫鬟不敢怎麽樣,她親自衝上去就拉住了蘇曉雅。


    “得罪我了就走,天底下沒這麽好的事情。”


    看著她咄咄逼人,蘇曉雅使勁把官員女兒的手掰開,怒氣衝衝地說:“夠了,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


    見蘇曉雅急了,官員的女兒也更加憤怒了:“你問我,我還想問你要怎麽樣呢。蘇曉雅,別人怕你我可不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真麵目。”


    說完就手上緊緊地拉著蘇曉雅,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點也不肯放鬆。


    而北野軒在宮外麵早就等得著急了,就派了幾個人到處去打聽有沒有看到蘇曉雅,結果還真被他給打聽到了。


    一聽說蘇曉雅居然在一個偏僻的街道上,北野軒立刻意識到蘇曉雅可能是迷路了,急忙就過去尋找。


    正好兩個女人的聲音都不小,一下子就吸引了北野軒的目光。


    他豈是一個看著蘇曉雅受欺負的人,當下也對著官員的女兒怒目而視,大聲嗬斥道:“住手,你在幹什麽?”


    官員的女兒見到北野軒,本來想裝作溫柔嫻淑的樣子,解釋這是一場誤會,可是她還沒說話,就聽到了北野軒嗬斥自己,臉上哪能掛得住。


    抓著蘇曉雅的手更加用力了,像是賭氣一般地跺腳說:“北野軒,蘇曉雅根本就是個虛偽的女人,我又沒有怎麽樣,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說著說著,她自己都委屈得不得了,憑什麽所有人都向著蘇曉雅,好像隻有她在無理取鬧一樣。


    北野軒不想聽她解釋,上前就要拉著蘇曉雅離開。


    沒想到官員的女兒直接撒潑大鬧起來,一會說蘇曉雅弄壞了她的衣服,又說北野軒把她給弄傷了,不依不饒地就是不放開蘇曉雅。


    “你到底放不放手?”北野軒隻覺得氣血衝頭,這麽多年,他還真沒見識過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子。


    “不放,你能怎麽樣?”官員的女兒毫不讓步,既然她得不到北野軒,那別人也別想得到。


    蘇曉雅夾在中間也很是難受,她比任何人都想離開,但是又不想因此讓北野軒好不容易跟官員建立起來的關係打破,隻好隱忍不發。


    正在兩個人激烈爭執的時候,小丫鬟已經悄悄跑掉,她原本就是弟弟的密探,如今得知了蘇曉雅和官員女兒之間的恩怨,覺得這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那官員的女兒如此蠢笨,又偏執粗魯,正好可以被他們利用起來。


    北野軒一個情急,反手就是一個手刀,官員的女兒沒想到北野軒居然會對自己動手,直接就暈了過去。


    蘇曉雅的手還被她拉著,見她倒了下去,心裏還有些著急:“北野軒,你打傷她,她醒來更要大吵大鬧了。”


    “不用管她。”北野軒才懶得理會她是死是活,現在他心裏有一萬個後悔當時多管閑事救了這個女人,給自己帶來這麽多的麻煩。


    仔細看了看官員的女兒,蘇曉雅見她隻是暈過去了才放心:“你打算怎麽處置她,送迴府裏去?”


    北野軒沒說話,看著蘇曉雅的手有些心疼,白嫩的皮膚上留下了幾道紅紅的印子,這個女人簡直惡毒,幸好沒有傷害到蘇曉雅和孩子,否則他非要她償命不可。


    又看到蘇曉雅神色很是不好,北野軒關心地詢問她:“剛才忘了問你,怎麽跑掉這裏來了,不是在宮裏的宴會嗎?”


    說起這場宴會蘇曉雅就一肚子氣,伸腳踢開麵前的幾塊石子:“弟弟故意借敬酒的名義,在我酒裏麵下了藥,我偷偷趁他不備吐掉,跑了出來,幸好沒有被跟蹤。”


    說著就又抱怨自己出宮就迷了路,想迴家又迴不去,才來到這條街上,好巧不巧又遇到了官員的女兒,對方死纏爛打地出言不遜,後麵就是北野軒看到的結果了。


    北野軒很是心疼,橫眉冷豎,身邊的空氣都肅殺了幾分。看來是他過於仁慈了,居然讓這些小人都敢來為難他的女人,簡直是找死。


    幸好他提前提防,派人找到了蘇曉雅,否則那個瘋女人還不知道要對她做什麽,還有弟弟,居然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那就讓他們自食惡果吧。


    他心裏有了計劃,就讓手下的人過來,對他們吩咐了一番,讓他們直接照做就是了。


    “別擔心,我馬上送你迴去。”北野軒直接打橫抱起蘇曉雅,引得蘇曉雅一陣驚唿,可是北野軒隻是捏了捏她的臉頰,讓她不要亂動。


    “那她怎麽辦?”蘇曉雅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官員女兒,總不能把人直接丟在這裏,要是出了什麽事,可就是他們的責任了。


    北野軒厭惡地扭過頭去,這個女人他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讓蘇曉雅不用管她:“我自有辦法,你就別多想了。”


    蘇曉雅想勸他把官員的女兒送迴去,可是她也知道北野軒的性格,對於討厭的人,不理會已經算是很給麵子了,此時她要是再勸,北野軒肯定要更生氣了。


    而他們剛剛離開以後,幾個人看四處無人,就把昏睡的官員的女兒帶走了。


    “這個女人可真夠不要臉的。”說話的是北野軒的手下,剛才的情況他也看到了一些,不過北野軒臉色那麽冷,誰敢去打聽這事。


    另一個人也點頭,確實沒見過這麽不依不饒的女人,還是個大家閨秀,根本不知道得罪了他們太上皇是個什麽下場。


    兩個人同時打了個寒戰,似乎是想起了北野軒的殺伐決斷,當下不再多說,抬著官員的女兒就低頭往前走。


    弟弟安排好的地方就在離宮裏很近的房間,這樣他直接帶人去突然“發現”蘇曉雅,就顯得名正言順。


    北野軒已經打探到了弟弟的想法,既然他已經搭好了台子,自然就需要人來配合他演戲。


    北野軒的手下扛著個麻袋就悄悄進了皇宮的一個小門,兩個小太監是弟弟提前安排的,見到他們扛著人,還以為是蘇曉雅被抓來了。


    “怎麽這麽慢,國主可等了很久了。”小太監一邊引路一邊抱怨。


    兩個手下相對一笑,然後裝作奉承地說:“這女子太狡猾了,我們花了些時間才把她抓住。”


    他們走到一間空房子裏麵,直接把人給丟了進去。


    幾個人嘿嘿笑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了行走江湖的必備道具,催情煙,實在是對付這眼前女子的最好道具。


    藥效很快便起了作用,那女子的臉色已經潮紅了起來,看樣子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幾人急忙將這女子的外套脫了下來,臨走時還不忘了在這女人身上抓抓摸摸。


    其中一人換上這女子的衣服,還別說,還挺像,不仔細分辨還真看不出來。


    其餘人已經在房間外做好了埋伏,隻等眼前這人將弟弟派出來的侍衛引到這裏,那麽一切就都大功告成。


    隻見那人裝作藥效發作的樣子,走路踉踉蹌蹌,時而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時而趴在路邊的柱子上,讓人不注意都不行。


    果不其然,弟弟的手下已經發現了他,剛要過來抓住他,他就趕緊跑到了剛才的房子裏。


    弟弟的手下看到他的樣子,就知道藥效已經起了作用,肯定是跑不遠,於是便召集人手一起去抓住蘇曉雅。


    可是等到他們一進入房間,立馬就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讓人狂躁的氣味,幾人已經起了反應。


    “是催情煙,快跑。”一人大聲唿道。


    還沒走出房間,就被北野軒埋伏的人直接打暈,扔在了草叢裏,弟弟的幾個侍衛被橫七豎八的丟在一邊。


    幾人輕輕的關上了門,然後一撇,看到了大臣的女兒已經漸漸的蘇醒了起來,隻見她雙眼赤紅,仿佛是要把人給吃了,幾人被她看了一眼,急忙關上了門。


    剛走出沒幾步,房子裏就傳出了聲音,幾人打了一個冷顫,暗自感歎,這催情煙還挺好使,就是藥理太猛了。


    這邊弟弟收到了丫鬟的匯報,說是安排的空房子裏已經發出了聲音。


    於是弟弟便提議帶著大家去花園賞花,歌舞已經進行,怎能不賞花賞月,吟詩作對呢?


    娘娘知道蘇曉雅之前是從花園逃了出去,不知道是出了什麽問題,國主既然這麽說,想必是抓住了蘇曉雅。


    “天色這麽晚,何況今晚哪有什麽月亮。”娘娘旁敲側擊的說道。


    娘娘繼續為大家介紹著接下來的節目,可是大家一聽,都是從風花雪月裏混出來的,宴會的這一套對他們已經沒有什麽吸引力。反倒是國主提的建議倒是挺好,夜裏賞花,別有一番風味。


    “既然眾位愛卿都想要去賞花,那麽咱們這就準備前去賞花。”


    丫鬟下人們提著燈籠,前方引著路,一群人浩浩湯湯的就朝著花園前進了。


    娘娘見國主和所有大臣都堅持去花園賞花,隻能妥協,不再繼續反對。心裏默默的念叨著蘇曉雅可不能有事情,便跟著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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