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合上的瞬間,江淮瑾下意識抬頭,撞見西澤脆弱無助的雙目,仿佛是被拋棄的幼犬。


    這誰遭得住。


    江淮瑾平復心情,躺在床上梳理劇情。


    女主索西婭,也是一位出色的alpha,最近的劇情裏,她會在下周的慶典中刺殺江淮瑾未果,最後被當場活捉入獄。


    而慶典舉辦的原因,是西澤有一次在前線獲得戰爭的勝利。


    江淮瑾陷入沉思,「他這樣明天真的能出去打仗嗎?」


    第八管試劑注射下去,西澤現在身體裏的omega腺體已經發育的差不多了,江淮瑾簡直不敢想像未來這位帝國上將會淪落到什麽地步。


    就在他頭腦風暴時,房門外穿出細微的聲響。


    之後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江淮瑾掀開被子,悄咪咪打開一條門縫。


    西澤不知何時挪到了門口,倚靠著牆壁暈了過去,空氣間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氣息。


    江淮瑾總覺得這個氣味莫名的熟悉。


    他蹲下身,窗外正午的陽光打在男人臉上,隱約可以看見淺色的絨,卷翹的睫毛微弱的顫動著,叫人心癢。


    江淮瑾嘆了口氣,用力將他的一隻手臂拉到肩上,另一隻手扶住他的腰。


    花了好些力氣,才把西澤安頓到床上,他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轉身走到客廳的沙發上躺下。


    江淮瑾:「兩個零號是沒有結果的嗚嗚嗚嗚……」


    係統:耶,計劃通。


    臥室裏,上一秒還沉睡的西澤緩緩睜開眼,眸光深處滿溢著笑意。


    他的陛下,真的很可愛。


    ……


    晚餐時,西澤已經清醒了過來。


    和劇情裏的一樣,他提出了迴歸前線的請求。


    江淮瑾用餐的手一頓,問道:「非去不可嗎?」


    如果西澤沒有去前線,或許他就可以發揮任性的權利取消慶典,也許可以逆轉女主被捕的命運。


    這句話在旁人耳朵裏就成了另一個意思。


    就像年輕的皇帝不願意妻子離開自己,所以說了一句撒嬌的話似的。


    一旁的侍者抿著唇偷笑。


    江淮瑾眉頭一橫瞪過去,怒道:「笑什麽?」


    西澤的嘴角揚起愉悅的弧度,他像安撫大貓似的說道:「陛下,我會在一周內盡快趕迴來。」


    江淮瑾隻好作罷,他冷哼一聲,起身就要迴房。


    「陛下,今晚勞頓公爵約您去花園小聚。」侍者連忙提示道。


    「我今晚累了不想去,你讓他走。」江淮瑾充分帶入角色,不耐地擺手道。


    這個勞頓公爵在劇情裏不算是個好東西,女主入獄後的大多數折磨人的刑罰都是出自他手,妥妥一個變態。


    雖然不知道其中有沒有小皇帝的授意,但這次江淮瑾絕對不會讓悲劇重演。


    於是他又從房間裏折返,鄭重地拍上西澤的肩膀。


    他語氣嚴肅道:「你明天把勞頓帶上,讓他別迴來了。」


    西澤有些錯愕和不解,但還是遵從的點頭。


    侍者沒想到他會這麽突發奇想,連忙勸阻道:「陛下,勞頓公爵的體能評級隻有c級,去前線實在太危險了……」


    江淮瑾挑眉看他,發出一聲冷笑。


    「這麽擔心他,你也和他一塊兒去吧。」


    侍者顫抖著身體跪了下來,剛想開口卻撞見西澤冰涼的眼神,猶如看待死物。


    心中的恐懼瞬間吞沒他的理智。


    侍者低下頭退了出去。


    江淮瑾沒注意到這些,他還在得意自己完美的解決了劇情的一個隱患。


    直到西澤走到他身後,輕輕將他環抱住。


    「陛下,我會為您帶來勝利。」他貪婪的嗅著江淮瑾身上的味道,將眼中的欲望掩藏。


    江淮瑾僵了一秒,不耐煩得道:「知道了,知道了,你趕緊滾。」


    西澤沒有再過多停留,倒退兩步離開房間。


    ……


    第二天,江淮瑾就被議會的議會長們請去喝了茶。


    其中一位議會長,也是勞頓公爵的好友,尼泊爾公爵氣勢沖沖地就要質問他,「陛下,勞頓他也是議會的一員,您沒有經過議會允許就擅自將他調去前線,實在是太任性了!」


    江淮瑾眼皮都沒抬一下,新上任的侍者蘭茵體貼的端上酒杯。


    望著他滿不在乎的模樣,尼泊爾的怒氣到達了頂峰,還要身邊另一位議會長眼疾手快的拉住他。


    隻聽「啪——」的一聲,江淮瑾把玻璃杯砸在了地上。


    議事廳的氣氛驟然冷凝,就在僵局無法化解之際——


    江淮瑾忽的又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他走下王座,踩著玻璃碎片發出「哢噠」的聲響。


    「今天天氣不錯,要不要去我的花園裏喝喝茶?」他輕聲說道。


    幾人麵麵相覷,尼泊爾公爵鐵青著臉,匆匆行禮離開,餘下的人也知道皇帝陛下心情不好,於是也紛紛告退。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江淮瑾看著依舊站在原地的老公爵,他已經是個不再年輕的老人了,白髮染上他的鬢角。


    原劇情裏,老公爵一直是神秘的人,他看似完全效忠於皇室,但實際上一直保持中立。


    皇權鼎盛時他願為牛馬,皇權衰敗時他明哲保身,是個不可多得的智者。


    「你還有什麽事嗎?」江淮瑾問道。


    老公爵彎了彎白花花的眉角,恭敬的問道:「陛下,您昨天晚上標記了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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