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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緒是個很微妙的事物,一絲好感一開始可能就跟風掀草葉一樣,有著清風徐來微風送爽的愜意。陡然之間,又可能急切峭冷,刺骨的寒風掠過麵頰有如刀削。


    比如:


    “你愛我嗎?”


    “愛!”


    “嗯啦,親愛的,你愛我哪點?”


    “哪兒都愛!”


    “哪你到底最愛人家哪一點嘛?”


    “嗯,我最愛你的大花眼!”


    “去死!現在都流行單眼皮了……”


    話說迴來,力的作用從來都是相對的。就象王陽對日本妞打心眼裏抱有一絲警惕一樣,武田花野對中國少年抱有同樣的警惕,甚至是敵意。


    但是王陽的救命之恩讓武田花野將哪絲警惕壓下,畢竟是個孩子,劫後餘生的喜悅很快就讓她滿臉都是上翹的弧線,何況積分保住了,再不用恐懼迴去之後他父親將她摁在地上從肩到臀從頭到腳劈哩啪啦的一頓暴打,心中的感激可想而知。


    而且,這個一談積分就雙眼泛起紅光有如餓狼的少年,居然沒有向她提請來戰地醫生的出診費,這讓武田花野浮想連篇,臉上泛起陣陣小女兒的羞澀。為此,還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巧玲瓏的梳妝匣,對著鏡子端詳了一陣自己的小臉,眨了眨很好看的單眼皮,也不知轉了些什麽念頭。反正,她最終投桃報禮,請來了戰地修理工,慷慨大方的支付了上好幾百積分,為王陽修繕妝新了比犀利哥還風騷的甲裝。


    其實吧,星元就是王陽的命,積分比王陽的命還重要,他隻不過是腦袋短路忘了這碴。看著煥然一新黝黑鋥亮的甲裝,還心中暗樂:看來今後救人於危難之際的事要多做,忒麽超值了!


    但是,當王陽用武田花野擋子彈的時候,她的所有好感瞬間不翼而飛,當王陽連連用她擋子彈的時候,惡毒的詛咒就在眉間心上瘋長,恨不得將他一拳幹倒,再踏上一腳,還要用青春狂野的小腳丫踩得王陽死去活來。


    所以,當她認出武田昭熙的時候,硬是倔強得情願擋子彈也不聯係不嗞聲,就是想讓王陽狠狠地吃點苦頭出口怨氣再說。


    她和武田昭熙雖然是親兄妹,但也有七八年時間沒見麵了。哥哥是定居美國的美國籍公民,今後是要力爭當總統的主;即便當不了總統,也要力爭混過五星上將的主;五星上將混不成,混個全美正義聯盟的大執事一點問題都沒有。固此,兄妹之間見一麵也是很難的。所以,她也沒能在一個照麵之間就認出自己的哥哥,何況武田昭熙還甲裝在身,將他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說起武田家族,咱們有必要迴顧一段曆史。


    因為明治維新的成功和戊戌變法的失敗,日本很快成了舊中國仁人誌士激動人心的地方;加上日本軍隊在1905又打敗了沙俄的軍隊,破天荒地證明了亞洲軍隊是可以打敗歐洲軍隊的,更是讓自已的國土上高掛著“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的中國熱血男兒成群結隊的奔赴東京,尋找救亡圖存的靈丹妙藥秘籍圖錄。


    加之中央集權下的世家大閥曆來就旗幟鮮明的擁護帝王之家狂熱地叫囂著:俠以武犯禁,文以儒亂法。所以,哪怕甲午海戰日本人就迫使清政府麵對自己虛弱的現實,如秋瑾那樣的女俠,依然腰懸東洋刀,跑到日本去學武士道精神,學那來敵報名,捉對廝殺的一套。


    這就像佛教式微的印度人,最後還要跑到中國來追尋佛教的義理典籍,殊堪浩歎。


    武田家族就是在那個時候崛起的,一個誓死追尋天皇的瘋子,竭力要為大和子民的犁耕種整個亞洲乃至整個世界的地。


    時間太久遠了,曆史和真實已經漫漶不清,姑妄說之姑妄聽之。


    反正,武田家族的祖宗的八輩兒祖宗、武田昭烈留有遺訓:所有武田家的子孫,不管在哪國出生擁有哪國國籍,隻要血脈裏還流淌著一絲東方蒼龍的血脈,出生之後必須迴國生活至少五年,他的子孫必須烙印上天皇子民的桂冠。


    歲數相仿的武田花野和武田昭熙在很小的時候,理所當然的也就在東京成長。


    哪個時候,大兩歲的武田昭熙時常背著武田花野在櫻花爛漫的田野裏瘋玩。但他還小,手勁也不足,背著背著手就擼了扣,跌得武田花野坐在地上哇哇的哭,兄妹之間的感情可見一斑。


    武田昭熙雖然是美國密蘇裏州、諾伯諾斯特、初級甲裝學院正義聯盟的首領,但每個年青人都有他的驕傲和自尊,誰也甭想高高在上。


    即便如此,他依然有手腕將這些桀驁不馴的年青人擰成一股繩。那叫是撒錢,每人每個月成千上萬的零花錢是不可抗拒的誘惑。


    這樣,一個鬆散的學生組織就有了凝聚力,在特定的情景下,足以意氣風發地製造一場暴亂或一場殺戮的盛宴。


    比如,這些家夥,沒有因為王陽連連掙脫命運的輪盤,迅如奔雷般遠去的身影而放棄追殺,而是更加興奮的嗷嗷叫著,一路唿朋引伴,極有秩序的將散漫的弧形追擊態勢化成一個口袋,時不時的飛起幾枚子彈幾支箭矢,逼迫王陽改變逃躥路線,想要將他裝在口袋裏盡情戲耍。


    嘻嘻哈哈的嘲笑漫罵,一個比一個惡毒,一個比一個傷人,不說也罷。


    一息尚存,奮爭不止,而且永遠不被敵人牽著鼻子走;而是想方設法帶著敵人繞圈子,直到把他們繞糊塗。


    這是王陽的第二信條!


    所以,麵對那些射來的槍彈箭矢,他根本不避不躲,一邊奔跑,一連怪異的扭動著身子,讓槍彈箭矢盡數砰砰砰的炸起在背後的殘甲上,驚得武田花野不停的吱哇亂叫,伴著氣惱的恨恨聲,一聲比一聲弱,


    足足遁出幾百裏,看看又逼上來的追擊隊伍,再次爆掉胸甲上的旋翼,王陽歎了口氣,道“武田花野,哥們兒把鏢費退你,沒辦法,我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王陽也有他的驕傲和底線,少年自有他的胸襟和氣魄,雖非一諾千金,但也是一口唾沫一個釘。


    叮!


    武田花野看著轉迴來的300積分,耳畔迴蕩著王陽那有點氣餒的話語,心中那點忿氣不翼而飛,突然間有點失魂落魄,眼前這個樸實無華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中國少年、他的一言一行,完全顛覆了她父親她哥哥她們學院灌輸給她的中國少年的形象,一個在絕境之中雖然氣餒卻絕不停下奮爭腳步的少年,一個絕境之中依然不將她丟下還磊落坦蕩的退給她護送的費用,這一切平平常常的舉動都在突然之間讓她著迷,讓她疑惑。


    怔怔的看著這個甲裝瀕臨解體,看著王陽的如同跌入蛛網的蟲子般掙紮逃命的樣子,她的心神也有了一絲悸動。


    王陽就這一點好,有著少年的純樸磊落。


    事不可為。明知不可能將武田花野送迴據點的情況下,他不可能貪墨哪點護鏢費,哪怕她是個日本小娘們兒。


    身後哪些迅速收攏口袋急速逼近的洋學生,不要說圍攻,就算是單打獨鬥,王陽一個也幹不過。


    估計霸氣的楊隆、孤高的江勝或許能夠應付。


    不過,王陽瞬間又否定了這個看法,那兩個家夥雖然識海已然虛星高懸、力能扛鼎,操控甲裝的水平也比他高出很多,但身後哪些個洋學生,絕不會差,而且個頂個的英雄級裝備從頭武裝到腳,哪兩個家夥遇到十有八九也是被虐的份。


    當然,要是楊木雙出馬的話,這群洋學生都是渣。


    楊木雙是太極傳人,正所謂“反者道之動”,以古武太極的柔駕馭甲裝,一式太極推手,圓轉如意避實就虛,就算是一兩枚火箭彈轟來,揮手之間沾粘連隨一推一拔,僅僅是拔偏炮彈都不算本事,甚至還能神乎其技的顛倒迷離,拔得炮彈倒射而迴。


    就這麽霸氣!


    王陽沒有霸氣,他隻是竭力瘋躥,一路躥出上千裏,突然之間感覺到身後靜悄悄的,一邊將雷達探測的半徑開到最大,一邊不停的跑動移位,確實沒見到一個洋鬼子追過來,這才疑疑惑惑的呢喃道:“難道哥們小宇宙爆發,將追兵甩得如墜雲裏霧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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