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裏,靈鷲峰中單玥的屋子裏,熙熙簌簌地聲音響起。


    流雲緩緩地和單玥說到:“主人,真的就這樣走了嗎?”


    單玥悄悄推開窗子地手一頓,點點頭,迴到:“那不然呢?”流雲點點頭,正抱著琴準備繼續走的時候,單玥忽然間扭迴頭來,驚得流雲差點吼出來,幸好單玥手快,捂住了流雲地嘴。悄悄地探頭,聽了聽門外守門地丫鬟,那均勻地唿吸聲,才緩緩地歎了一口氣。


    輕輕地敲了一下流雲地頭,說到:“你呀!要是被發現了,可是就逃不成了。”


    流雲頓時覺得很是委屈,奄奄的說到:“還不是主人你忽然間扭頭地嗎?”


    單玥用眼神威脅,流雲瞬間就不說了,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麽,才緩緩地說到:“主人,我們就這麽出去,可是若是沒有錢,我們吃什麽住什麽啊!”


    單玥立即就有一種得瑟地感覺,笑盈盈地說到:“哎呀,這你就不懂了,沒關係,你們家主人啊,早有打算。”伸出手來,一把碎銀就在手上,流雲定睛看了看,這不是幻術之後,才緩緩地放下心來,可是終究還是有些擔憂的。


    問道:“主人,你這碎銀是何處來的!要是偷了搶了的!”


    單玥立即怒道:“流雲!你們家主人,是這奸盜之人嗎?自然是自己的了!”其實是自己衣服裏的,既然是自己的衣服裏的,那就是自己的了。


    流雲還是有些擔憂,緩緩地說到:“可是主人,萬一這些不夠怎麽辦,你真的什麽都不帶一些嗎?”


    單玥不讚同的說到:“什麽嘛,這不是還帶著你嗎!真的是,怕什麽!”


    流雲弱弱的迴到:“可是我不會掙錢啊,小姐要不帶點這屋裏的東西?”


    單玥迴頭就是一頓敲,說到:“我剛才說什麽了,不是告訴你了,我可不是什麽奸盜之人嘛!”


    “哦!”流雲,乖巧的點點頭。其實也不是這樣的,隻是啊,這氏族的人,總是喜歡在自己的身上穿金帶銀的,這屋子裏,實在是沒有什麽,值錢的物件,所以一水就不拿了。


    主仆兩個出了靈鷲山就快速的往外趕,可是在這混沌之境,不能隨意穿梭也就算了,這怎麽泡一會還會累呢!


    後麵趕的流雲,虛弱的擺著手,緩緩地說到:“主人,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等等,再等等,我好累啊。”


    單玥其實也沒有多少力氣了,自己也是很累的,可是這前不著村候不著店的,總不能躺著這地上吧,單玥一手輕輕的拍著流雲的後背,一邊向遠處瞭望這看看有什麽地方可以落腳之處。


    一邊和流雲緩緩地說到:“乖啊,我們再向前走兩步,看看有什麽可以落腳的地方。”


    流雲乖巧的點頭,便和單玥換不向前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便看到前麵不遠處,有一個破廟,主仆二人就焦急地趕了過去。


    一到這破廟門口就感到有些不對的地方,具體是什麽倒是也有些說不準,但是說實話,單玥和流雲自然是不害怕其他的東西的,自然是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裏麵的人聽到外麵有動靜,便也大都起身,藏匿起來,可是看到進來的竟然是兩個小姑娘,就又放鬆了下來,領頭的刀疤臉,便讓大家放下了武器。


    單玥自然是感覺出了這其中有人,但是自己也不好說破,所以就一不做二不休,以不動應萬動了。


    透著緩緩地月光,單玥已然是看到了六七個人的影子了,但是自己便是徑直走到廟裏,挑了一個差不多舒服地地方,緩緩的做了下來。


    火折子忽然間亮了起來,一個猥瑣的男人臉,透過火光,展現了出來,單玥倒是一驚,也不是對這個男人吃驚,就隻是因為,這張臉是有點磕磣。


    可是那刀疤臉哪裏知道單玥是因為自己的臉實在是抽了些嚇到了,還以為是被自己的威武驚到了呢。


    一陣壞笑,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你們可知道這是到了哪裏了嗎?這可是我們的地盤,是要交錢的。“


    流雲一聽這話,自然是有些不服了,說到:“什麽叫你的地盤,這不過就是一個破廟罷了。”


    那刀疤臉聽到之後,自然是有些生氣的,見這小妮子還不聽自己話,立即亮出刀來,憑空砍了一下,利利的刀聲,倒是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有些詭異了。


    單玥忽然一笑,自然是想到了什麽好事情,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哆哆嗦嗦的說到:“你們,哪裏有你們啊,不就是隻有你一個人嘛!”


    那刀疤臉‘撲哧’一下就笑了,說到:“哦,我忘記了。”說完,就把火折子,放到那枯草堆上,瞬間火光起來,整個破廟都被照的亮堂起來,站在角落裏的幾個男人都占了出來,伴隨著那些刺耳的笑聲。


    單玥不可發現的蹙了蹙眉,裝作柔弱的說到:“可是,可是壯士,我們隻是從家中悄悄地跑出來的,身上哪裏可能帶著錢呢。”


    隻見那人輕挑了一下眉,懷疑的說到:“出來跑路,不帶銀兩,你當我傻啊!”


    一旁的小弟,悄聲說到:“可是,老大,她們連包裹都沒有帶著,就帶了一把琴,也不像是跑路的啊!”


    那刀疤臉好好看了看單玥和流雲,忽然間質疑到:“對啊。”有衝單玥和流雲吼道:“說!你們是幹什麽的,不然~”


    流雲似乎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作勢就要給那男人一點教訓,單玥立即拉住流雲,正要開口的時候,另一個刀疤臉的小弟,就又說到:“老大我聽老人說,這晚上的時候,在破廟裏,看到妙齡的女子,多數都是妖怪幻化成的為的就是想要吸食男人的精血。”


    那人說完,單玥不由得在心裏悄悄地翻了一記白眼,這妖怪是多饑不擇食,能看上你們!


    又有人接著說到:“對啊!老大,你看,這婆姨說是逃出家門,可是一點包裹都沒有帶,說不定就是妖怪,為了讓我們放鬆警惕,才變得編的瞎話呢。”


    刀疤臉緩緩地說到:“怕什麽,咱這裏是廟,你懂嗎?廟!是庇護地!”


    一旁的小弟不由得拆台緩緩地說到:“可是~老大,這是前朝留下的孔子廟啊,有這用嗎?”


    終於單玥也沒有忍住笑了,隻見刀疤臉,吼了單玥一句,笑什麽笑,單玥就閉嘴了,不在笑下去了。


    竟是這般的憋屈,若不是自己還想要看下去,自己何必要忍受這氣。


    果然沒有讓單玥失望,一旁地小弟繼續說道:“莫非這廟都有庇護的用處?”


    刀疤臉點點頭,一旁的小弟終究還是不解風情,緩緩地說道:“可是,老大,這~為什麽這兩個女人還能進來呢?”


    說的刀疤臉地臉色一白,這人啊,一個人說也無所為,可是就是害怕一群人都這樣說,本就不是什麽恐怖地事情,倒是自己把自己嚇死了。


    周圍的人應和著,刀疤臉見勢不對,“停!”


    立即就安靜了下來,繼續說道:“竟是知道自己嚇自己,這又什麽好怕的,不過是兩個婆姨罷了。”


    說完要衝單玥撲上去,單玥靈機一動,反手扣下流雲準備出的地手,一揮手,便使得眾人眼前出現了幻術。


    單玥地臉在眾人地眼中忽然間幻化成了蛇頭,還吐著信子,一眾的人都有些害怕,立即四散地跑開。


    可是人群中總是一個特殊地,隻見那刀疤吼道:“都給老子迴來。”


    眾人見拗不過刀疤臉,但是又不敢得罪,便隻好迴去了,隻見那刀疤臉緩緩地說到:“這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幻術,看把你們怕成那樣。”


    此話一出,倒是讓單玥一驚,這刀疤臉還能夠看出來幻術,真真地不簡單啊,但是隱下自己地驚奇,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詫異的看著眼前地這些人。


    可是眼前的這些人,哪裏顧得上她們兩個,都在那裏討論著,一個小弟說到:“可是老大,既然那婆姨會幻術,自然就不是什麽等閑之輩,這~咱們這樣可是怎麽辦啊。”


    隻見那刀疤臉看著那小弟一臉的不爭氣,好好的錘了一下那小弟的頭,說到:“有什麽好怕地,你沒有聽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眾人有些猶豫不覺得樣子,但是看到自己的老大不怕,眾人似乎也膽子變大了,一旁的小弟緩緩的和單玥說到:“婆姨可不要怪我們,你進了我們地盤,沒有錢,就隻能用色來抵財了。”


    單玥自然是覺得有趣,緩緩地站起來,說到:“怎麽你們地媽媽沒有告訴你們,不要小看漂亮的女人嗎?”


    單玥其實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眾人皆笑了,一旁的人說到:“要是妖怪都像你這樣,怕是都不用說想要吸精元了,怕是連幻形都是問題。”


    眾人都笑得合不攏嘴來,一旁大哥流雲似乎也是有些憋不住了差一點笑了出來,這才堪堪的忍住。


    單玥一陣惱羞成怒,說到:“這是你們逼我的,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自然是剛才那一下,眾人地恐懼之意,減少,便也是對單玥地話,滿不在乎了。


    下一刻,這群人就知道了,自己以為錯了,但是單玥並沒有殺人地心思,自然是打了一頓,趕跑了就好,可是還未曾出了廟門,那一道滾滾地天雷,便是直接的劈在了廟前的那棵大樹上,這是!


    眾人看到這一景象之後便是更加地害怕,便也是顧不得那些,直接就四散逃去。


    ——無名之巔——


    圻暄怒氣衝衝地衝到無名地麵前,質問道:“你不是說,這是獎賞嗎?那為什麽,還要如此呢!”


    無名自然是事發突然,沒有反應過來,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圻暄。


    隻見圻暄地怒意不減,繼續說道:“你不要說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你,還有誰有能力做到,你既然給了她自保的靈力,為什麽,每次使用地時候還會受到天譴!”


    無名淡淡地抬頭,細看著眼前地人,冷冷的說到:“你去找她了?”


    圻暄忽然間自己敗下真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樣子,無名繼續道:“自然是這世間有自己地平衡,誰都不可逆,若是你來我這裏是撒潑打諢地,那大可迴去。”


    無名看著圻暄身上穿著地祭祀時地衣裳,緩緩地說到:“在神壇上祭祀七七四十九天還真的是太太閑了,還能夠到處跑!”


    圻暄便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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