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鳳姬迴來就是有些不同的,容善明顯精氣神足了許多,這太陽剛亮堂起來,容善便急急忙忙的熱絡起來了,忙活著收那春日剛開的桃花,非說什麽兩年之後,這釀的酒,就能喝了!


    這釀桃花釀可是很有說法的,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的,這桃花一定要早晨采摘,這中午采的味道清淡,這晚上采的發苦,這有著早晨采摘的香潤可口,還有這桃花必須是采摘的,這地上撿的桃花易壞所以是萬般不可以撿的。


    要說為什麽隻有容善一個人再桃樹旁忙活,那是因為,早上本就事多,自家得丫鬟婆子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況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就兩顆桃樹,本就沒有多少活兒,倒是還是不排除容善本就對采摘的桃花極為苛刻,這旁人摘得自己總歸還是不放心的,隨意便也不願意假手於人了。


    這摘完桃花,下一步的便是再淡鹽水中清洗,撈起瀝幹就可以繼續釀下去了。


    陰鳳姬一大早的早早的來到了容善的家裏,容善看著臉色還帶著一些疲憊的陰鳳姬,愣了一下說到:“為社麽,不再府中休息,這~著身體可是能夠吃的消。”


    陰鳳姬一甩手,在一旁的堂一處一躺,一甩手說到:“沒什麽事得,自從去治病之後,就都是這個樣子了。”


    容善撲哧一笑,不由得調侃道:“你這話說的,怎麽活脫脫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一樣,倒是像是反童了一樣。”逐漸眼前的這個女子和那個人重合,那個人曾今也說過。“你這個樣子真的是像個老家夥一樣,但是說出的話依舊像沒長大一般,也是,這個工作逼近是看遍人間生死的嘛!”


    陰鳳姬收斂起自己的情緒,調侃道:“說什麽胡話,我不過才二十出頭,不就是童嘛!”


    容善衝陰鳳姬吐了吐舌頭,說實話,自己跟陰鳳姬不過是見了不幾麵而已,確實總是趕到無比的親切,像是熟識了很久的老友一般,什麽都在陰鳳姬這裏,變得輕鬆了起來,變得自己好像是全身心的舒適了起來,說上的活兒並沒有停下,一邊和陰鳳姬打著趣,一邊忙著。


    陰鳳姬看到容善在這裏前前後後地忙著,便忍不住上去幫忙,受傷的動作看起來熟悉萬分,尤其是跟容善的配合默契也是相當的高,像是這個樣子做了好幾十年一般,這麽的熟練,但是容善根本就沒有感到這一異樣,陰鳳姬忽然間順口說到:“下次我去渤海內邊帶迴些蜜陀果來,配著你釀的青雲絲,好喝的要緊,想起來好幾年沒有嚐到過內個味道了,倒是纏人的很呐!”


    容善忽然間便愣在了原地,呆滯的看著陰鳳姬,陰鳳姬忽然間發掘自己說錯了話,瞬間便是一臉的抱歉之意,但是容善哪裏是這般好打過馬哈哈的,陰鳳姬看著容善忽然間認真的麵色,陰鳳姬清了清嗓子說到:“你真的很像我那個故人,便一瞬間當作是她了!”


    容善看著陰鳳姬的眼睛瞬間垂了下來,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陰鳳姬拍了容善一下,笑嘻嘻的說道:“你幹嘛!看著這麽難過的樣子,行不行啊你。”容善忽然間便沒有忍住還是一起笑了起來,便沒有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問道:“怎麽,你當初的故人如何了?他現在在何處啊,是一個怎麽樣的女孩子啊。”


    陰鳳姬一手支著案板,一手放在腦後,陽光照在陰鳳姬的身上,今日似乎是有些不同的,像是渡了一層金光般閃耀,笑著說到:“她啊,她很美,和你真的一點都不一樣,她敢愛敢恨,是非分明,倒是活得極為瀟灑的,就是性子倔了一點,死謅。”


    容善看到陰鳳姬這個樣子,貨都不幹了,細細的看這個陰鳳姬,笑眯眯的說到:“看來你很喜歡這個故人呐,這一談到這個人,整個眼神中透露著的都是得意,這人呐!嘖嘖。”


    陰鳳姬倒是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個樣子的容善,想到昨天見到她時的樣子,本以為她會歡歡樂樂的迎接自己,可是自己一見到她的時候,盡然是一股子委屈感,疲憊的樣子,同第一次遇到她一樣在菩提樹旁邊無助看遠方的樣子,真的是活脫脫的一樣,雖然平時處是說話,身上的感覺一點都不同,但是一個人,畢竟是一個人,即使變得已經那般的不一樣了,還是清晰的感覺到,就是她。


    陰鳳姬緩緩地吐出口:“後來,後來她啊,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和一個軟弱的男人殉情了。”


    容善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自己竟然是不知道之後再說什麽好,死死的把剩下的話堵在了自己的喉嚨中。


    這個時候,福叔的聲音響起,說著:“公子,不能進,大少爺說不見您~”但是已然是晚了,來朝早已經走到了門口,正看著容善和陰鳳姬深情對視著。來朝忽然間感到自己的痛了起來,但是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想走可是腿上像是關了鉛一般,一步都移不開,來朝死死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容善一看就是對來朝忽然間的到來,太意外了,而一旁的陰鳳姬,紅色的眸子慢慢的驟起,冷冷的看著劉聰,可是劉聰現如今哪裏還能夠注意到陰鳳姬的異樣,隻是死死的盯著容善,一股不可置信的樣子。


    就這樣,三個人似乎是定格在原地一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枝桃花似乎是沒能夠忍住這份的凝重,便承受不住掀掉了下來。


    容善這才緩緩地說到:“不知道劉公子來所為何事?我記得我曾經說過,我不想再見到劉公子。”容善的眼睛逐漸變得濕潤了起來,其實自己還是想要忍住自己的眼淚的,可是也不知帶怎麽迴事,眼睛像是不聽自己的話了一般,自己心也莫名痛了起來。


    但是劉聰終究還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容善,沒有接容善的話,看陰鳳姬,說到:“你迴來了,真麽也不通報我一聲。倒是在旁人的屋子裏看到你,倒是讓我感到好意外啊!”


    陰鳳姬眼睛微閉,斂了斂猩紅的眼睛,最後緩緩的說道:“我如何怕是不必和劉公子您報備吧!再者說我倒是不會如同劉公子一般,明明主人很不喜歡你的到來,還這般強求。”


    劉聰的臉色變都沒有變,倒是還是如同若無其事的繼續說到:“我此次來,不過是告知容公子,她不姓慕容,可是性單,小心自己以後拜祖墳拜錯了。”


    容善努力把自己的眼神變得淡漠疏離,冷冷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劉聰,緩緩地說道:“這倒是不必劉公子擔憂,我自然是自己曉得自己姓什麽的,我單姓一個容子,倒是劉公子還是少不請自來說什麽風涼話的為好,管好自己就行了。”


    容善的話說的明白,也說的難聽,縱使是劉聰再如何無視,但是終究還是覺得麵上無光,便一甩手離開了。


    劉聰走後容善的心情也變得不再好,隨手把工具一丟,吩咐一旁的丫鬟,叫織雪收拾這爛攤子便罷,轉身,迴到了自己的屋裏,半躺在軟榻上,閉目休著神,陰鳳姬隨後跟進來,緩緩地打開了窗戶,從懷中拿出一粒藥來,順手就丟到了香爐中。


    自己也不說話,在軟榻地另一側便也是半躺了下來,容善還以為陰鳳姬進來是要安慰自己地,自己怕是連推脫不用勸自己地話都想好了,但是陰鳳姬卻是自己躺在一側,不過陰鳳姬在香爐中丟的東西倒是讓人心神寧靜地,自己地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


    心情似乎是平靜了些的容善,正準備和陰鳳姬說話,可是驚奇地發掘陰鳳姬早已經仰頭大睡了起來。


    其實陰鳳姬地身軀已經不是很好了,就如同,一個蝸牛、托著一把椅子一般,雖然表麵上看起來似乎沒有人麽太大的分別,但是實則疲憊,再加上前幾日,又經曆了長時間地跋山涉水,他的精氣神其實就是一直強撐著吊著罷了,所以這一時半刻,本就是想等等,但是也就克製不住的睡著了。


    容善歎了口氣,自己自然是知曉陰鳳姬自己累的,自己便出了門,今日專門為葉淺做了愛吃的,迴過頭來細細想去,也是發掘,自己們根本就沒有什麽要和一起爭吵的,倒是自己這個樣子有些,無理取鬧了,吩咐給丫鬟,讓小廚房備好吃食,等到陰鳳姬起來給她吃便好了。


    自己便是出去,去看看葉淺的氣消了沒有,總在妓院住著也不是什麽好事情,自己本就是做的不對,也是該說清楚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冷風吹來,陰鳳姬看了看外麵的時間,倒是不早了,這才掀了身上的毯子,掙紮著起來,門外的丫鬟聽到了聲響,便急急茫茫地進來,給陰鳳姬遞了一杯水,詢問著要不要告訴小廚房穿膳,陰鳳姬表麵上應著,其實自己的神思已然是被桌子上的古琴所吸引。


    待到丫鬟走後,走到琴邊,細細地摩挲著琴邊和琴弦,自己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怕是,在上古時期,那位贈於小銀狐,也就是現在容善的琴,莫非現在地容善什麽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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