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他不肯,對他寄予厚望的公公和官家呢?


    挽留既然不被允許,別扭也毫無意義,倒不如大度到底,放手讓他去拚,去搏。


    她要做的,就是像所有後宅婦人一樣,為他侍奉雙親,撫育兒女;用柔情將他的心緊緊係住。


    李清越聽了,果然將她擁得更緊。


    愧疚之心,讓他對妻兒千依百順,妻子賢良,待他甚少要求,頂多隻用他在吃食上費些心思,這也隻是因為懷孕貪嘴,據玉媽媽說,許多有了身孕的婦人都會如此,他便想到,妻子上迴懷孕,不過兩個月,他便出征不在身旁,這次怎麽都要盡力彌補才是。


    隻要文思雅說想吃什麽,不論多遠,絞盡腦汁也要給她尋來。再苦再累,甚至外人笑他懼內,他都甘之如飴。


    也就兩個臭小子一再挑戰他的底線!


    自從腿腳能跑、言語流利之後,不是在家搗亂,便是惹出亂子。


    這一迴,他下定決心要拿出嚴父的派頭,狠狠管教他們一頓,還未分說,他那老爹已經掄著棍子上來,威脅他道:「你敢動老子的兩個孫子一下試試!」


    他忍無可忍地道:「我才是他們老子!難道連教訓自己兒子的資格都沒有了?」


    「一歲大的娃娃有什麽好教的,再說了,他們做什麽了值得你這樣?你小時候就是進宮拔了你伯父的鬍子,老子都沒打過你!」李泰然絲毫不怵地迴答。「等他們大了,自然就懂事了!」


    「那是你攛掇老子幹的!」李清越一下就將他的老底揭開:「你巴不得給老子拍掌叫好,哪裏會打我!孩子就得從小教,我小時候你不也是動輒喊打喊殺的?現在輪到我了,你走開!」


    「混小子,老子老子的,你是誰老子!我今天還就在這裏不走了,你要是想揍他們,你先擺平我!」李泰然怒目相對。


    父子倆對峙良久,眼見著那倆鬼靈精的小子已經被下人帶去母親那裏,李清越知道今天的管教又失敗了。


    冷哼一聲,道:「隔輩親的意思我知道,你也老了,心也軟了,對孩子下不了狠手。我也不指望你其他,我若不在家,若思雅要管他們兩個,你可不能再和今天攔我一樣攔著她了。要是兩個臭小子連生他們的母親都不知道尊敬,那才是真的廢了。」


    「滾一邊去!」李泰然才不覺得他是在苦口婆心。「兩個小子做什麽了,俗話說三歲看老,他們才一歲大,你在這擺譜給誰看!他們今日為何打花奴,還不是想給你那懷孕的媳婦送束她喜歡的月季,花奴沒明白他們的意思,一剪子剪沒了,他們這才生氣。甭說他們就這麽點大,那拳頭打在花奴身上誰更疼些都不知道。就是真錯了,你解釋解釋不就完了嗎!還是那句話,擺譜給誰看!」


    李清越有些語塞,他剛才一看到兩個小子在打花奴,身旁人還都不攔著,心裏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在府中這幾個月,他親眼目睹父母對兩個孫子的疼愛有多盛。


    見多了京中嬌生慣養的紈絝,他生怕自己久不在家,妻子太過溫柔,父母又對他們予取予求,會讓兩個孩子也長成那副模樣。今日一見到那幕,火氣便上來了,一心想用棍棒打消他們仗勢欺人的壞毛病,倒忘了問原由……


    知子莫若父,李泰然一見他這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對了,輕哼道:「別當你老子我是老糊塗,也別忘了,你都是老子我帶出來的種,我能不知道怎麽才能讓兩個孩子出息?我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變成那些一事無成的紈絝?哼,誇你兩句,真拿自己當唯一聰明人了。你要是真聰明,就去敲打敲打你身邊的人,省得下迴喝醉了迴來,又不知道上哪個人榻上去了!」


    說完這話,滿意地看見李清越露出一臉尷尬的表情以後,李泰然得意地哼哼兩聲,拂袖而去。


    與此同時,文思雅摸著肚子,靜靜地聽安榮稟報:「全都發賣了,也囑咐過人伢子,都是背了主的奴才,不可轉手賣到太好的人家去,省得帶去災禍。」


    「知道了。」文思雅輕撫著額頭,露出一絲疲態道:「此事,就此打住,到此為止。以後都不要再提了。」


    本還想狠狠罵上幾句的安榮見狀,忙住了嘴,改口道:「郡王妃何必為這等背主求榮的賤蹄子難受。她厚著臉皮做出這種事來,您也隻是將她全家發賣,已經仁至義盡了。」想了想,又道:「好在發現得及時,穀方也被王爺以軍法處置了,郡王妃且寬心。」


    文思雅道:「我難受的不是這個。」


    安榮急了:「莫非是氣得狠了,動了胎氣?奴婢這就去傳喚太醫。」


    話音未落,人已到了門口,迎麵撞上剛迴來的李清越。「著急忙慌什麽?」


    文思雅忙道:「迴來!我隻是頭疼,沒動胎氣,不必找太醫。」


    安榮被叫住,才想起來給李清越行禮,後者卻大步跨過屏風,半跪在文思雅麵前,一臉著急道:「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文思雅依舊別開了眼,順道掙開了他緊握的手。


    李清越急了:「我不是說了,我喝多了,沒了意識,穀方帶我去哪我怎能知道?這件事上,我的委屈可不比你少。背叛你的尚還是我府裏的丫頭,你的陪嫁丫頭們一個個都懂事著呢,我呢,穀方七歲就跟在我身邊當差,算是我的親信。我怎麽知道他竟然夥同外人來算計我?」


    從他以這般卑微的姿態半跪在文思雅麵前起,安榮便極有眼色地退了出去,還貼心地為他們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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