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雲謹沉吟了一下,「藏在這裏了。」說著還伸手點了點木棉的心口,「就在這裏。」


    「學姐今天好像特別開心啊。」木棉臉紅了一下,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有被撩到了。


    但她也發現了,雲謹這兩天好像有些反常,她似乎,特別開心,甚至,開心的有些不太正常!


    「是啊,我很開心。」雲謹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我這樣不好嗎?」


    「不是不好,就是……」木棉想了想,還是沒想到合適的詞,算了,隻要雲謹開心就好,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她都會陪著她就是了。


    「沒有,這樣很好,我希望學姐一輩子都這樣開開心心的。」


    一直一直這樣開心,一直一直跟她在一起。


    第101章


    陳羽不記得自己在這個鬼地方待了多久了, 時至今日,陳羽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她的父母會給她吃安眠藥。


    在她昏睡不醒的時候將她送到了這個鬼地方, 「戒同所」陳羽扯了扯嘴角, 她覺得特別的可笑。


    她的家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理解她, 他們覺得她有病,覺得將她送到這種鬼地方,就能夠讓她變成正常人。


    正常人!眼中的嘲諷淡淡散去, 最終歸於平靜,對於父母, 她已經不再抱有任何的期待。


    她唯一擔心的,是李陽, 是她愛的那個人, 她消失了這麽久,她一定擔心壞了, 心髒傳來一陣刺痛, 陳羽仰頭重重的吸了口氣。


    在這個宛如地獄一般的地方,她唯一的支撐,便是每天在忍受折磨的時候,可以看到那個人的照片。


    「陳羽,到你治療的時間了。」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手中提著電棍, 在走近陳羽的時候, 用手中的電棍敲了敲她的肩膀, 「動作麻利一點。」


    陳羽抬頭看了對方一眼, 神情有些呆滯,麻利的從角落站起走出了房間, 她的動作連貫而又熟練,仿佛已經演練過無數次了。


    「坐吧。」男人指了指房間中唯一的一張椅子。


    陳羽木然的走了過去坐下,看著對方將自己的手腳綁了起來,眼中沒有一絲的波瀾,就好像此時坐在這個地方即將忍受折磨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


    「陳羽,你來這裏已經三天了,告訴我,你想不想離開。」


    男人的雙手撐著椅子的扶手,靠近陳羽,「告訴我,你想迴家嗎?告訴你,你還喜歡女生嗎?」


    陳羽的眼珠子轉了轉,似乎是在思索,她想迴家嗎?不,她一點都不想,從她進到這個地方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對那兩個人死心了。


    她還喜歡女生嗎?對於這個問題,陳羽覺得有些可笑,她喜歡的人就是個女人啊,她為什麽不能喜歡。


    「告訴我,你不喜歡她了,你喜歡男的。」男人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照片,「說,你不喜歡她了,你喜歡男生。」


    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陳羽那原本沒有任何光彩的眼睛亮了亮,她張開嘴,無比清晰而又堅定的吐出了幾個,「我喜歡她。」


    「說你不喜歡她了,說你喜歡男生。」站在一旁手提著電棍的男人,在陳羽說出還喜歡的時候,手中的電棍沒有一絲遲疑的砸在了陳羽的肩膀上。


    陳羽的身子往左邊晃了一下,但她的雙眼,依然死死的盯著男人手中的照片,臉上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甚至嘴角似乎還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有本事,你們就打死我,打不死我,我就不可能放棄喜歡她。」


    陳羽的反應似乎是激怒了手持電棍的男人,他直接打開了開關。


    「卡,休息一下。」


    「雲謹,你剛才那個地方為什麽要那麽處理?是有什麽想法嗎?」


    一喊完卡,許山便立刻衝著雲謹招了招手,生怕自己晚那麽一秒,雲謹就被木棉給霸占了。


    「嗯。」雲謹點了點頭,「我也是剛想到,陳羽進入這個地方之後,不是在挨打就是被電擊。


    她整個人已經麻木了,隻有李陽的照片才能夠點燃她已經死寂的心,也隻有李陽,才能夠讓她有其他的情緒波動。


    她不會放棄喜歡李陽,即使被如此折磨,李陽依然是她心裏唯一的光芒,我覺得加上那麽一句整體效果會更好一點。


    抱歉啊許導,是我擅自加詞了,你看不行我們再重拍一遍吧。」


    許山沒有說話,而是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半響之後,他才笑著道:「不用重拍,你處理的很好,去喝口水休息一下,我們繼續。」


    「好。」雲謹點了點頭,朝著木棉走了過去。


    「累了吧。」將杯子遞給雲謹,木棉將手放在了雲謹的肩膀上,輕輕的捏了起來。


    雲謹這段時間的戲份很重,而且每一場都是這種讓人特別壓抑的戲份,所以每一次雲謹在拍戲的時候,木棉都有些擔心。


    擔心雲謹會被劇情影響,擔心雲謹會沒有辦法出戲,但這麽多場戲拍下來了,雲謹表現的都很正常,木棉也就漸漸的放下了自己的擔心。


    「不累。」雲謹靠在木棉的身上,仰頭看著她,「我拍的挺開心的。」


    雲謹並沒有說謊,雖然她之後的戲份都很壓抑,但她確實拍的很開心。


    她其實是一個特別壓抑自我的人,從小到大,麵對家人,尤其是她母親的時候,她總是會選擇忍耐,以及壓抑自我。


    她很少,不,應該說,她基本不會去跟她爭執,因為她永遠都是退步妥協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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