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句我不幹了容易,其實元慶心裏還沒有具體的計劃,隻是覺得自己應該出來開創自己的事業。他已經看到了在永佳再待下去沒有希望,但他還不懂毛老板為什麽會那麽冷酷。


    當他說出我不幹了,毛生心裏暗自吃了一驚,知道自己真的錯怪他了。作為老板,毛生不可能求他,而是對他說,先不要說不幹的事,把緯球的貨款收迴來再說。


    元慶給緯球寫了一封聯絡函交給毛生,在寫字樓坐了一會就迴家了。下午3點多,盧總再次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請他出麵招待一個朋友,說那個朋友是江西人。


    在東城海鮮酒樓,當盧總向來人介紹說,他姓王,你老鄉,是個做紙的業務員。


    來人上前用力握住元慶的手說,老鄉好,什裏地方個?我姓阮,叫阮斌,你就叫我阮斌,我是江西第二造紙廠的業務員,我們廠專門造拷貝紙的。


    元慶握著阮斌的手,見他和自己差不多高,白白淨淨,八字眉,說話一臉和氣,就是頭上的頭發不多。於是對他說,你南昌人啊,我臨汝人。年剛過,就出來跑業務了?


    盧總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通過元慶看能不能了解江西第二造紙廠,可是他白費勁,因為元慶根本沒去過幾次南昌,更不知道南昌還有個造紙廠。反過來,他又想看看阮斌知不知道臨汝這個地方。當他聽到阮斌說,臨汝不但江西有名,全國都有名,自古臨汝出才子。


    盧總聽說臨汝出才子,想起了元慶,這才邀他出來一起吃飯。


    歪打正著,盧總和阮斌生意沒有談成,卻拉近了阮試和元慶兩人之間的距離,晚飯過後,等盧總走了,阮斌對元慶說,能不能帶我去永佳拜訪一下毛老板?


    元慶笑著說,可以,但我公司可能不會找你調貨,因為我們是三來一補加工企業,拷貝紙都是從捷克調來的。


    阮斌說,我可以給你們開增值稅票啊!


    元慶說,你不懂,我們在海關有進項,要在客戶那裏找到出項,關稅才會平衡。從你那裏進貨沒有進項,我們的貨就出不去,因此我們一般不在內地調貨。


    阮斌聽完似懂非懂。元慶把他介紹給毛生,毛生說的果然如此。


    出了永佳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阮斌向元慶告辭準備去開賓館過夜。元慶對他說,不嫌棄的話去我家住一晚吧,我家有空房。


    阮斌是個實在人,家裏有兒有女,平時很節儉,聽元慶如此說,笑著問,遠嗎?會打擾你們嗎?


    放心,家裏就我兩公婆,本來還有個弟弟,迴家過年去了還沒有來。


    他沒有把弟弟的事向一個剛認識的人說。


    元慶把阮斌帶到小店,對老婆桂梅說,這是南昌來做生意的朋友,姓阮,我帶他來住一夜。


    桂梅笑著點點頭,對阮斌說,阮大哥你好。


    阮斌驚訝桂梅的美貌,忙點頭迴禮道,你好你好!


    一麵問走在前麵的元慶,這家店是你們開的?可以啊,會來事。


    他把阮斌帶上樓,帶他到財慶的房間,然後對他說,這是我弟弟的房間,你今晚就在這裏睡吧。


    說完轉身出門,阮斌說,你等等,我們不如下去吃個夜宵,我有話對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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