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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做什麽,你不迴家嗎?玩具都沒帶啊,那可惜了,今天的字你也沒學會,玩具也沒玩著,多鬧心啊?”


    傅雪故意逗弄那孩子,說完了自己先笑開了。


    小孩子還是悶悶的不吭聲,盯著傅雪看了半晌,哇,大聲哭了起來。


    傅雪一下被嚇到了,愣了好一陣才才過去哄他。


    “呦呦,小男子漢哭鼻子了,老師說錯了話了是不是?”


    孩子哭的很厲害,這會兒功夫鼻涕泡泡都跟跑了出來。


    他哽咽的告訴傅雪,“我考試倒數第一,我不敢迴家,我奶奶說要打斷我的腿,還說以後不要我上學了。老師,我想好好學習。”


    傅雪知道,這孩子是村裏老崔家的獨子。


    俗稱的三代單傳。


    他的身上可是肩負著傳宗接代的重任。


    所以小孩子從小被灌輸很畸形的思想。


    他學習不好,不要緊,撒丫子玩就是了。想吃零食,沒關係,隨便去小賣部裏拿。但是,不想上學可不行。


    這年頭,因為重男輕女,女孩子特別的少,男孩子倒是隨處可見。


    想在社會上占據一席之地,還能娶一個像樣的媳婦似乎成了山裏人一輩子的大事。


    所以買賣婚姻之下,除了有錢還要有本事。


    不上學不讀書,能做什麽呢?


    光借用農田賺錢,怕是一輩子也隻能是個窮苦的農民。


    如果不是傅雪家的哥們兩個能幹,還有手藝,在山裏承包農田,也不會過上現在的日子。


    但是崔家人丁薄,承包農田怕是也做不了多長久,又因為從小嬌生慣養沒吃苦的能耐,下地輪鋤頭都不如嫌少做農活的傅雪。


    所以,家裏催著孩子讀書是好事,可平時怕他累著,熱著,早養成了他叫嬌氣的脾氣,突然叫他拿好成績迴去,怕是困難。


    傅雪說,“你如果想好好學習拿到好成績,就要努力專心,玩具不能再玩了,不然下次考試還是零蛋。”


    傅雪看他交的白卷,眉頭皺起來,這孩子真是真欠揍。


    “可是我害怕,我今天不敢迴家。”


    傅雪明白了,他是想叫傅雪送他迴家說點好聽的話,免去一頓毒打。


    山裏的許多父母,還以為孩子必須打才能成才,真打起來,棍子掃帚,都能打斷。


    “老師送你迴去可以,還能免得你一頓毒打,但是你要聽老師的話,好不好?”


    傅雪伸出小指頭,跟他拉鉤。


    “你可要說話算話,不能反悔,反悔會被蟲子吃掉舌頭的。你聽老師的話,老師保證護著你,保證以後的成績不是零蛋,你信不信?”


    小家夥抽抽搭搭的,淚眼婆娑,盯著傅雪看了好半晌,一點頭,“好。”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兩個人同時哈哈笑起來。


    傅母躲在門口,看著也心裏高興,想著,如果傅雪繼續上學該多好,不過這樣也不影響什麽,隻是被家裏人催婚催的緊張。眼下家裏不缺錢花,傅雪想賺學費出來,傅母明白她想給家裏分擔,也想脫離傅家的經濟控製。


    可她這個母親的不能看著女兒受苦了還不幫忙。


    如此想著,傅母轉身去了王麗的家裏。


    傅雪送了小孩子迴了家,跟家裏人保證了一定提高他的成績,成績單沒交出去,幫著孩子一起撒謊說他考了及格,見家長笑嗬嗬的送她出來,才衝那孩子偷偷眨眼後安心迴來。


    到了家,傅雪沒找到母親,出來喊了一聲,見母親從王麗的院子出來。


    傅雪的心咯噔了一下。


    “媽,你去那做什麽,她找你去的?”


    傅母神秘的笑著搖頭,“沒事,走吧。”


    傅雪不相信的看母親一眼,轉身又順著光線看過去,王麗就站在門口的地方瞧著她們,光線昏暗,看不清楚她此時臉上的表情,但傅雪總覺得王麗在算計著神秘。


    “媽,結婚的事兒想都別想啊,別跟那女人學,你要聽你女兒的話。”


    “知道,走吧,媽心裏有數。”


    夜裏,傅母翻來覆去睡不著,早上天一亮就揣了一個小包出了門。


    傅雪洗漱好了啃著饅頭看書,高中的知識她倒是記得很清楚,加上原主本身記性好,課本知識對她來說實在太簡單了。


    傅家有三個孩子,老大是王麗所生,在外麵戳學打工,據說在一家大酒店當服務生。


    老二就是傅雪了,比老大小了三歲。


    老三是個男孩子,也就是傅家的香火,比傅雪小了一歲,在外麵上重點高中,現在高二,學習一般,為人不愛說話,長了一身的飛鏢,愛吃肉。


    傅雪現在高三,但是耽誤了一段時間的課程,又因為上吊自殺這件事,王麗直接去學校把她退學了,馬上高考的傅雪也沒有辦法去參加正常考試。


    她想備戰一年參加高考,這一年在家好好賺錢。


    分家後,傅家人倒是老實。


    聽說傅父把錢弄丟了,傅家人也沒露麵。


    昨天王麗又來說結婚的事兒,傅雪猜測王麗還是不死心,想著傅父沒了家底,肯定著急把傅雪嫁出去,趁機加點壞水。


    好在傅父不在,傅母也知道傅雪不想嫁人。


    但是傅母一大早上出去哪裏,傅雪還真沒想出來。


    她低頭做了幾套數學題,端著英語書背單詞,眼瞧著傅母從王麗的院子裏麵出來,一臉的高興。


    傅雪起身追過去,好奇的問,“媽,咋了?那麽高興?”


    “閨女,你好好讀書,這一年在家做好複習,媽給你安排好了,這一年我們都努力攢錢,等明年考上大學後,媽媽跟你一起出去,你讀書我打工。家裏的農田扔給你爸爸,反正隻要你好,媽做什麽都願意。”


    傅雪愣愣的點頭,不知道母親這是咋了,突然想通了是好事,可怎麽從王麗家裏出來。王麗可不會給她母親說什麽心理上的話做疏導,巴不得她立刻嫁人呢。


    “媽,你咋去那家了,幹什麽去了?”


    “就是啊,你以後的結婚這事不會發生了,你好好學習,媽都給你說通了。”


    說通了,這是好事啊。


    傅雪啃著手裏的蘋果,點點頭,納悶的看向王麗,想去問個清楚,可問了怕是那女人也不會說,反倒被奚落的一身不高興。


    “媽你別做傻事啊,我好好學習就是。”


    “媽知道,走吧,進去吃早飯。”


    傅雪繼續迴頭張望,正好看見老太太住著拐杖站在院子的高台上,三個家,三個方向,像極了三足鼎立。


    隻可惜,這裏沒有三國的天下霸氣,隻有家長裏短的聒噪不安。


    這天中午,一輛閃亮的小汽車緩慢的開進了村子。


    村子很少來小汽車,汽車進來的時候村民就像是蒼蠅繞著汽車轉,各個兩眼放光。


    車子在村子饒了大半圈,總算停了下來。


    傅雪此時正趴在爐火彎腰看火,柴火有些潮濕,點燃了裏麵的火也不旺,唿唿往外冒黑煙,沒一會兒,她的小臉蛋就成了花貓臉。


    聽到動靜,傅雪猛然迴頭,對上江辰陽似笑非笑的臉。


    “小花貓,不歡迎我嗎?”


    “歡迎啊,但是你來做什麽?”


    傅雪摸了把臉頰,黑灰更多了,兩撇黑胡子在臉上活靈活現。


    江辰陽走過去,一伸手,指頭擦掉了她嘴角上的黑灰,曖昧的眼神裏像是帶了一束光,“看看你恢複的怎麽樣。”


    恢複?


    傅雪想了會兒才想起來,自己的脖子上好大一條傷口,迴來後纏了圍巾,熱的自己跟條狗似的哈吃哈赤喘氣,母親也不知道在忙什麽,沒注意自己不對,但是大夏天的做體力活,本來汗水就多,這會兒圍巾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哦……就是,還行吧。”


    說著,傅雪後退半步,躲開了江辰陽又一次伸過來不知道要做什麽的‘爪子’。


    “那什麽,你來就來唄,還送東西做什麽,我這裏……哎,文具?”


    傅雪真的驚呆了。


    江辰陽是什麽人啊,公司老總,盡管她還不是十分清楚江辰陽的地位,但從他現在開的那輛限量版的小汽車上能判斷他是非常有錢的人。


    有錢人啊,到了哪個時期都跟普通人不一樣。


    這樣的人心懷中隻有自己的事業,裝得下細小事情的人可不多。


    想當年她心裏隻有公司,吃飯穿衣都是專門照顧,像朋友送禮也都需要手下人提醒,特殊標記。


    可自己急需文具,他怎麽知道的?


    “江總,這……”


    傅雪覺得,他這個好心也未免太過了?


    “你不是在家裏辦了個補習班嗎,這些東西應該需要。”


    傅雪看著身後的司機提了跟大的袋子進來,透明的袋子裏麵裝了不少的鉛筆橡皮,水彩還有一些本夾子。


    這也就算了,司機身後竟然還有四個人一起進來。


    兩個人一組,抬了桌椅,已經在兩個人說話的功夫抬了五組放進了補習班的教室裏麵。


    傅雪順著來人進來的方向向外麵看,霍!一輛卡車,桌椅板凳,黑板投影儀,竟然還有電視機跟飲水器。


    我去!


    傅雪一時之間目瞪口呆。


    “那個,你……我沒說要買這些東西啊。”


    這足夠開設一個小學,並且,咋還有電腦?


    傅雪抓自己腦殼,她覺得有點頭疼。


    “你幹嘛啊,我這買不起的,我就是給孩子們辦個補習班賺錢外快,這些東西用不上的。”


    江辰陽嗬嗬笑了起來,迴頭看了某個地方,卡車上又下來幾個人,手裏提著工具。


    這是要蓋房子?


    水泥,磚頭,還有玻璃磚……


    “江總,你如果投資建學校的話,我覺得你送錯地方了。”


    “你這裏剛剛好,五天之內可以完工,我請人來做最後的幹濕處理,三天後就可以進去學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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