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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我直接拿了她的果子，還是真的同意跟她女兒交往？來一次就能來第二次，之前她來這裏是求著我，現在來這裏是平起平坐的要求。這語氣不一樣，針對我的態度更不一樣了。以前當我是工具，我肯定把人趕走，現在當我是親人，我還能怎麽做？如果剛才我把人趕走了，迴頭她去村子裏說我因為跟你關係不一般，開始擠兌村裏人，那我還能在村子裏混嗎？我給我自己丟臉不要緊，直接丟了你的臉。好嗎？”
一番話說的傅雪心裏暖烘烘的，剛才那無名的火氣也跟著消了不少。
“德行吧，就知道說好聽的，你明知道我都看穿了還這麽說，明擺著討好呢！”
傅雪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處處喜歡吃醋的，更不是什麽都看不穿的傻姑娘。
不過江辰陽這番話，還是說的她心裏溫暖的不少。
“那這些飯菜，你都吃光吧，瘦了可沒力氣打仗啊！”
王麗來這一趟，沒談得的愉快，結果被傅雪那幾句話聽著順耳卻無比噎人的話堵的心裏不痛快。
她提著皺巴巴的蘋果去了山上，這個已經坍塌了一半的和尚廟。
這裏從前住著三個和尚，後來生產隊開始，這些人都被驅散了，最近放開了農業生產跟集市流通，這裏的和尚又迴來了一個，這個老和尚以前也是隔壁村子的村民，無兒無女，迴來後在廟裏簡單收拾了一下，勉強能住人，有些信奉佛教的人捐錢從新翻開了兩間屋子。
其中，正對著院門口的屋子裏麵拜訪了一尊大佛像，批了件紅色的鬥篷，裏麵點燃了一隻拉住，兩盞煤油燈。
王麗一進門，就看到了那血紅血紅的披風，嚇了一跳。
坐在角落正念佛的出家人見有人進來，還以為是來捐想有錢，看這來人熟悉，看了會兒才確認是王麗。
“你家婆婆在西屋收拾著，待會就下山去了。”
王麗歪著脖子衝那出家人點點頭，招唿也沒打徑直朝西屋的方向去了。
老太太聽叫身後腳步聲傳過來，放下手裏的掃帚，以為是出家人跟她說話，不曾想是王麗，好好的心情也立刻糟糕了起來。
礙於這裏是寺廟，心中的出奇的敬重，對王麗的小脾氣也被強行壓了下去。
王麗先哼了一聲，跟著說，“你今天就迴去了嗎？”
“是，你來幹什麽？”
老太太迴來後，知道自己心髒不好，盡量不生氣，可每次看到王麗這張臉都無法叫她平靜下來。
老太太不是凡是掛在臉上的人，卻也忍受不住王麗這個臭脾氣，尤其最近她不管家裏的事兒之後，王麗像是篡奪了皇位自己當家做主開始對她唿來喝去。
老太太也沒還嘴，可不代表她心裏沒計較。
“我來看看你，你身體不好，老在這裏住著也不是個事兒，迴來這幾天了除去了傅雪家，再沒看見你露麵，真不打算迴家了嗎？不過聽說你晚上就迴去了是嗎？迴去也行，家裏的事兒你就別管了，好好養著吧，心髒可不是小事，你如果再出事了，爸誰照顧啊？”
說來傅老太太心底也明鏡一般，王麗不會管她那個癱瘓在炕上的老頭子，更不會管她，隻不過不想看著她出事了再留下個癱瘓的人。
“嗬嗬，你來就說這個？”
傅老太太哼了哼，放下掃帚，提了小凳子坐。
王麗端著手臂，手裏的蘋果太重了有些酸，迴頭看了一下這破敗的寺廟，隨手扔到了角落，“送點蘋果過來，看樣子也不需要我這點水果。”
“東西倒是不少收，但來這裏的人可都是虔誠的信徒，你送蘋果也是有事找我，犯不著假惺惺的。”
老太太開始扣鍋子，打算抽幾口。
王麗哼哼，對她戳穿自己的行為一點不在乎。
“隨便你怎麽說，反正我東西送來了，本來這個是給傅雪的，你也是撿了個便宜。既然你打算迴去了，有些事情迴家再說吧，是我等你收拾好了一起走呢，還是你自己下山自己迴去？天黑不好走，可別說我不擔心你啊。”
王麗狠狠給老太太一個白眼，這心裏的怨恨跟厭煩早繃不住的往外麵蹦了。
從前王麗還會看老太太臉色，事情一件一件的發生下來，老太太反複進去好幾迴，加上現在傅梅成了工廠副總，腰杆子支起來，整天用鼻孔看人，對一直壓抑她的老太太肯定不會不放眼裏了。
裝裝樣子都懶得做了。
“你倒是誠實，現在懶得裝樣子了，我都聽說了，傅梅要做副總了。”
“是啊，聽說就好了，不用我費盡告訴你。聽說下個月工廠就可以投入使用了，到時候傅梅進廠裏上任，我這打算在村裏開個酒席慶祝下，你是傅梅的奶奶，她長大你也沒花過錢，這筆錢就你來出了。”
老太太抽煙的嘴巴吧嗒吧嗒的沒停下，王麗的話也不知道她聽進去了沒有。
王麗看老太太沒什麽反應，覺得這件事她不在意一樣。
“別那麽給我臉色，我現在腰杆子硬氣了，你也不行了，這個家還要指望我，指望我女兒，這筆錢比出的起，別覺得多冤枉。那我的話就交代到這了，你不想跟我一起走，自己迴去吧，走了！”
老太太眉頭上挑起來，眉目之間像是隱藏了什麽，一眼精光，毒箭一樣射向轉身的王麗。
王麗忽覺背猶如針刺，猛然轉頭。
“別那麽恨我的眼神，我不在乎。現在不是從前，你不行了，老太太……”
王麗一甩手，給了老太太一個白眼，提著步子出來了。
再一次看到披著紅披風的佛像，她的腳步下意識的停了下來，仰頭望著高大的佛像，頓一絲緊張從腳底下升了上來。
她就那麽跟佛像對視了好一陣子，才一陣心虛的低頭快步離開。
這邊王麗一走，傅母跟傅雪嘮叨，說著說著自己心情不好哭了起來。
傅雪勸說不住，索性不吭聲了，等母親發泄完了才開始說話。
“媽，你不就擔心我在工廠受委屈嗎，還有別的原因嗎？”
傅母點點頭，想了會兒又說，“我擔心你跟傅梅打架，你不知道，之前她來家裏跟我說那些話，我現在想想真後悔，你說我咋那麽糊塗呢，咋就相信了她的話，她那個人多厲害啊？”
傅雪笑起來，輕拍母親的手背說。
“您不用那麽擔心的，傅梅的那些小伎倆我早看透了，不就是挑撥說一些叫人心裏無法接受的話嗎，我可不吃這一套，並且啊……說到底，我才是正的啊，她就是個副職。”
傅母知道自己腦子笨，很多事情想不大明白，但有一點她很肯定，自己的女兒不會騙她。
“可是……真能行嗎？”
“伯母，還有我呢！”江辰陽哢嚓哢嚓吃完了棗子，放下盆子擦手，又說，“傅雪這邊有我盯著，你別擔心。”
“……哦。”
傅母沒說，可這心裏還是擔心，就因為江辰陽這句話。
她知道江辰陽跟自己女兒這關係，看著朋友關係沒什麽，背地裏肯定早走到一起來了，偷偷摸摸的總歸是不好，現在又被傅梅揪住了，王麗也整天看江辰陽想拉攏，裏裏外外的江辰陽成了傅梅一家子的寶貝，傅雪怕是更被傅梅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江辰陽不幫忙還好，插手的話肯定更針對傅雪了。
“媽，你就別擔心了，那你先迴去行不行，在家裏等我，我迴頭好好給你說說這件事，保證給你分析透透的，我現在跟江總去村部，村長找我們說正式，不能送你迴去了。”
“沒事沒事，我自己迴去，那我明天還給江總做飯吃，你叫村長也過來。”
本來傅母想坐好了給村長送過去，現在村部沒食堂，杜澤一般自己隨便兌付幾口，傅母因為要幫忙工地上的事情來來迴迴忙不開身，今天本來打算去村部吃的，結果因為郭仙突然來了，江辰陽便接了傅母來這裏。
三個人吃著，像一家人，可比在高級酒店吃的都開心。
“伯母，剩下的你拿迴去吧，我這裏放著也喂了蚊子了，明天早上熱熱還能吃。”
江辰陽早把沒動筷子的那些包好了，叫傅母帶迴去。
“這不好吧，吃著了還拿著，這東西都是你買的，我就下鍋炒了兩下。”
“媽，拿迴去吧，我喜歡吃，明天早上省的做飯了。”
“那行！”
傅母再看傅雪一眼，欲言又止的，無奈搖了搖腦袋，這才提著飯菜離開。
傅母一走，傅雪開始嘮叨。
其實，她心裏也沒多舒坦，不過怕母親擔心，才表現的如此從容的。
“那個王麗，混蛋……”
傅雪低聲嘮叨了一路，江辰陽故意把車子開的漫了，等到了村部也沒熄火，就想叫傅雪發泄完了再進去，因為，村部還有一個他也不想見的瘟神，郭仙。
可聽到車子聲響，郭仙早坐不住的出來相迎了。
江辰陽敲了一下車座，提醒傅雪收聲。
“……知道了。我先下車，你挺好了車子再來吧！”傅雪整理衣服才推了車門。
郭仙笑著迎過來，臉上全是笑容。
“傅雪啊，我就說你肯定來的早，說好的晚上八點，這才六點多呢，吃了嗎？”
“吃過了，村長也都在的吧，我想早點談好了主要的事兒，明天一早我就去忙了，畢竟委任的紅頭文件上也跟我沒多大關係，我來也不合適，不如早點去工地瞧瞧呢，這邊都耽誤了這麽長時間，我很擔心的。”
“嗬嗬，擔心歸擔心，總需要個過程。哎，辰陽不一起嗎？我對工作沒多少經驗，需要他幫我。看你們出雙入對的，我真的很羨慕呢。”
“哦，他不知道啊，估計不來吧，你工作不懂可以問我啊，還有村長在呢。江總也很忙的。”
傅雪在衣袖下狠狠捏自己手指頭，這心口上無法壓抑住的火氣一下下的往上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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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我直接拿了她的果子，還是真的同意跟她女兒交往？來一次就能來第二次，之前她來這裏是求著我，現在來這裏是平起平坐的要求。這語氣不一樣，針對我的態度更不一樣了。以前當我是工具，我肯定把人趕走，現在當我是親人，我還能怎麽做？如果剛才我把人趕走了，迴頭她去村子裏說我因為跟你關係不一般，開始擠兌村裏人，那我還能在村子裏混嗎？我給我自己丟臉不要緊，直接丟了你的臉。好嗎？”
一番話說的傅雪心裏暖烘烘的，剛才那無名的火氣也跟著消了不少。
“德行吧，就知道說好聽的，你明知道我都看穿了還這麽說，明擺著討好呢！”
傅雪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處處喜歡吃醋的，更不是什麽都看不穿的傻姑娘。
不過江辰陽這番話，還是說的她心裏溫暖的不少。
“那這些飯菜，你都吃光吧，瘦了可沒力氣打仗啊！”
王麗來這一趟，沒談得的愉快，結果被傅雪那幾句話聽著順耳卻無比噎人的話堵的心裏不痛快。
她提著皺巴巴的蘋果去了山上，這個已經坍塌了一半的和尚廟。
這裏從前住著三個和尚，後來生產隊開始，這些人都被驅散了，最近放開了農業生產跟集市流通，這裏的和尚又迴來了一個，這個老和尚以前也是隔壁村子的村民，無兒無女，迴來後在廟裏簡單收拾了一下，勉強能住人，有些信奉佛教的人捐錢從新翻開了兩間屋子。
其中，正對著院門口的屋子裏麵拜訪了一尊大佛像，批了件紅色的鬥篷，裏麵點燃了一隻拉住，兩盞煤油燈。
王麗一進門，就看到了那血紅血紅的披風，嚇了一跳。
坐在角落正念佛的出家人見有人進來，還以為是來捐想有錢，看這來人熟悉，看了會兒才確認是王麗。
“你家婆婆在西屋收拾著，待會就下山去了。”
王麗歪著脖子衝那出家人點點頭，招唿也沒打徑直朝西屋的方向去了。
老太太聽叫身後腳步聲傳過來，放下手裏的掃帚，以為是出家人跟她說話，不曾想是王麗，好好的心情也立刻糟糕了起來。
礙於這裏是寺廟，心中的出奇的敬重，對王麗的小脾氣也被強行壓了下去。
王麗先哼了一聲，跟著說，“你今天就迴去了嗎？”
“是，你來幹什麽？”
老太太迴來後，知道自己心髒不好，盡量不生氣，可每次看到王麗這張臉都無法叫她平靜下來。
老太太不是凡是掛在臉上的人，卻也忍受不住王麗這個臭脾氣，尤其最近她不管家裏的事兒之後，王麗像是篡奪了皇位自己當家做主開始對她唿來喝去。
老太太也沒還嘴，可不代表她心裏沒計較。
“我來看看你，你身體不好，老在這裏住著也不是個事兒，迴來這幾天了除去了傅雪家，再沒看見你露麵，真不打算迴家了嗎？不過聽說你晚上就迴去了是嗎？迴去也行，家裏的事兒你就別管了，好好養著吧，心髒可不是小事，你如果再出事了，爸誰照顧啊？”
說來傅老太太心底也明鏡一般，王麗不會管她那個癱瘓在炕上的老頭子，更不會管她，隻不過不想看著她出事了再留下個癱瘓的人。
“嗬嗬，你來就說這個？”
傅老太太哼了哼，放下掃帚，提了小凳子坐。
王麗端著手臂，手裏的蘋果太重了有些酸，迴頭看了一下這破敗的寺廟，隨手扔到了角落，“送點蘋果過來，看樣子也不需要我這點水果。”
“東西倒是不少收，但來這裏的人可都是虔誠的信徒，你送蘋果也是有事找我，犯不著假惺惺的。”
老太太開始扣鍋子，打算抽幾口。
王麗哼哼，對她戳穿自己的行為一點不在乎。
“隨便你怎麽說，反正我東西送來了，本來這個是給傅雪的，你也是撿了個便宜。既然你打算迴去了，有些事情迴家再說吧，是我等你收拾好了一起走呢，還是你自己下山自己迴去？天黑不好走，可別說我不擔心你啊。”
王麗狠狠給老太太一個白眼，這心裏的怨恨跟厭煩早繃不住的往外麵蹦了。
從前王麗還會看老太太臉色，事情一件一件的發生下來，老太太反複進去好幾迴，加上現在傅梅成了工廠副總，腰杆子支起來，整天用鼻孔看人，對一直壓抑她的老太太肯定不會不放眼裏了。
裝裝樣子都懶得做了。
“你倒是誠實，現在懶得裝樣子了，我都聽說了，傅梅要做副總了。”
“是啊，聽說就好了，不用我費盡告訴你。聽說下個月工廠就可以投入使用了，到時候傅梅進廠裏上任，我這打算在村裏開個酒席慶祝下，你是傅梅的奶奶，她長大你也沒花過錢，這筆錢就你來出了。”
老太太抽煙的嘴巴吧嗒吧嗒的沒停下，王麗的話也不知道她聽進去了沒有。
王麗看老太太沒什麽反應，覺得這件事她不在意一樣。
“別那麽給我臉色，我現在腰杆子硬氣了，你也不行了，這個家還要指望我，指望我女兒，這筆錢比出的起，別覺得多冤枉。那我的話就交代到這了，你不想跟我一起走，自己迴去吧，走了！”
老太太眉頭上挑起來，眉目之間像是隱藏了什麽，一眼精光，毒箭一樣射向轉身的王麗。
王麗忽覺背猶如針刺，猛然轉頭。
“別那麽恨我的眼神，我不在乎。現在不是從前，你不行了，老太太……”
王麗一甩手，給了老太太一個白眼，提著步子出來了。
再一次看到披著紅披風的佛像，她的腳步下意識的停了下來，仰頭望著高大的佛像，頓一絲緊張從腳底下升了上來。
她就那麽跟佛像對視了好一陣子，才一陣心虛的低頭快步離開。
這邊王麗一走，傅母跟傅雪嘮叨，說著說著自己心情不好哭了起來。
傅雪勸說不住，索性不吭聲了，等母親發泄完了才開始說話。
“媽，你不就擔心我在工廠受委屈嗎，還有別的原因嗎？”
傅母點點頭，想了會兒又說，“我擔心你跟傅梅打架，你不知道，之前她來家裏跟我說那些話，我現在想想真後悔，你說我咋那麽糊塗呢，咋就相信了她的話，她那個人多厲害啊？”
傅雪笑起來，輕拍母親的手背說。
“您不用那麽擔心的，傅梅的那些小伎倆我早看透了，不就是挑撥說一些叫人心裏無法接受的話嗎，我可不吃這一套，並且啊……說到底，我才是正的啊，她就是個副職。”
傅母知道自己腦子笨，很多事情想不大明白，但有一點她很肯定，自己的女兒不會騙她。
“可是……真能行嗎？”
“伯母，還有我呢！”江辰陽哢嚓哢嚓吃完了棗子，放下盆子擦手，又說，“傅雪這邊有我盯著，你別擔心。”
“……哦。”
傅母沒說，可這心裏還是擔心，就因為江辰陽這句話。
她知道江辰陽跟自己女兒這關係，看著朋友關係沒什麽，背地裏肯定早走到一起來了，偷偷摸摸的總歸是不好，現在又被傅梅揪住了，王麗也整天看江辰陽想拉攏，裏裏外外的江辰陽成了傅梅一家子的寶貝，傅雪怕是更被傅梅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江辰陽不幫忙還好，插手的話肯定更針對傅雪了。
“媽，你就別擔心了，那你先迴去行不行，在家裏等我，我迴頭好好給你說說這件事，保證給你分析透透的，我現在跟江總去村部，村長找我們說正式，不能送你迴去了。”
“沒事沒事，我自己迴去，那我明天還給江總做飯吃，你叫村長也過來。”
本來傅母想坐好了給村長送過去，現在村部沒食堂，杜澤一般自己隨便兌付幾口，傅母因為要幫忙工地上的事情來來迴迴忙不開身，今天本來打算去村部吃的，結果因為郭仙突然來了，江辰陽便接了傅母來這裏。
三個人吃著，像一家人，可比在高級酒店吃的都開心。
“伯母，剩下的你拿迴去吧，我這裏放著也喂了蚊子了，明天早上熱熱還能吃。”
江辰陽早把沒動筷子的那些包好了，叫傅母帶迴去。
“這不好吧，吃著了還拿著，這東西都是你買的，我就下鍋炒了兩下。”
“媽，拿迴去吧，我喜歡吃，明天早上省的做飯了。”
“那行！”
傅母再看傅雪一眼，欲言又止的，無奈搖了搖腦袋，這才提著飯菜離開。
傅母一走，傅雪開始嘮叨。
其實，她心裏也沒多舒坦，不過怕母親擔心，才表現的如此從容的。
“那個王麗，混蛋……”
傅雪低聲嘮叨了一路，江辰陽故意把車子開的漫了，等到了村部也沒熄火，就想叫傅雪發泄完了再進去，因為，村部還有一個他也不想見的瘟神，郭仙。
可聽到車子聲響，郭仙早坐不住的出來相迎了。
江辰陽敲了一下車座，提醒傅雪收聲。
“……知道了。我先下車，你挺好了車子再來吧！”傅雪整理衣服才推了車門。
郭仙笑著迎過來，臉上全是笑容。
“傅雪啊，我就說你肯定來的早，說好的晚上八點，這才六點多呢，吃了嗎？”
“吃過了，村長也都在的吧，我想早點談好了主要的事兒，明天一早我就去忙了，畢竟委任的紅頭文件上也跟我沒多大關係，我來也不合適，不如早點去工地瞧瞧呢，這邊都耽誤了這麽長時間，我很擔心的。”
“嗬嗬，擔心歸擔心，總需要個過程。哎，辰陽不一起嗎？我對工作沒多少經驗，需要他幫我。看你們出雙入對的，我真的很羨慕呢。”
“哦，他不知道啊，估計不來吧，你工作不懂可以問我啊，還有村長在呢。江總也很忙的。”
傅雪在衣袖下狠狠捏自己手指頭，這心口上無法壓抑住的火氣一下下的往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