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清和性格高傲又敏感,恰恰是因為喜歡楊冰冰、在乎楊冰冰,所以才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為。如果她不喜歡楊冰冰,完全可以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又何必去管楊冰冰的死活呢?範清和這種別扭的性子,喜歡一個人卻不會主動表達,總是自己生悶氣,希望別人能猜到她的心思,達到她的期望,可她又不說出來。她自己不說,別人又怎麽會知道呢?最後沒達到她的期望,她就又開始生悶氣。一生悶氣就忍不住發脾氣,發脾氣就會不尊重人,這樣一來,楊冰冰就會覺得奇怪,覺得範清和根本不在乎她。就這樣,兩個人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的閉環之中。 可是顧樂知道,仔細想想,其實她們兩個之間也沒有什麽大問題。至少,楊冰冰和範清和對待感情都是極為慎重的,她們不會把感情當兒戲,也不會輕易地移情別戀。


    楊冰冰把臉都捂得有些變形了,苦惱地說:“可是我還沒有想通。”


    “沒想通就沒想通唄,有的是時間慢慢想。要不然咱們出去旅旅遊、散散心,讓範清和自己好好反思一下她的所作所為。等她想通了再來找你,到時候你再考慮要不要原諒她。畢竟,你攢了那麽久的錢買的戒指,她一下子就給扔出去了。”顧樂提議道。


    楊冰冰有些懊惱地說:“我剛剛把那個戒指送給方菀菀了。”


    顧樂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姐妹,你糊塗了!”


    ......


    方菀菀站在走廊裏,眼神中滿是欣喜地欣賞著自己手上的粉色鑽戒。那鑽戒在燈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方菀菀的眼中閃爍著光芒,仿佛這枚戒指是她世界裏最珍貴的寶物。她的心裏甚至開始妄想著,楊冰冰把這枚戒指送給她,是不是意味著她還有機會,還有可能走進楊冰冰的心裏。


    就在這時,不遠處,範清和麵色陰沉地走了過來,她的眼神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透著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她直截了當地開口,語氣冰冷且不容置疑:“給你 500 萬,把這戒指還給我。”


    方菀菀先是一愣,隨後滿臉疑惑地說道:“?範總,您這話說得可真有意思,什麽叫做還啊?這是楊總送給我的。”方菀菀緊緊地握住拳頭,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底氣一些,可她的聲音還是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她知道範清和不好惹,可這枚戒指對她來說,是楊冰冰給予她的溫暖,她不想輕易放棄。


    範清和那雙鳳眼死死地盯著方菀菀手上的粉色鑽戒,眼神中的冰冷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那目光,就像是一隻兇猛的野獸在守護自己的領地,而方菀菀就是那個侵犯者,奪走了她最珍視的東西。


    “你想要多少錢,我可以往上加。”範清和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威嚴。


    方菀菀將手背到身後,藏起那枚戒指,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心。


    “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楊總送給我的。”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刺在範清和的心上。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成功地讓範清和心中一陣刺痛。直到現在,她都無法相信,楊冰冰真的會將原本屬於她的東西,就這樣輕易地送給了別人。在她心裏,這枚戒指承載著太多他們之間的迴憶,它象征著他們曾經的感情,那是隻屬於她和楊冰冰的。它就應該是她的,也隻能是她的,任何人都不應該染指,更不可以有非分之想。


    範清和居高臨下地看著方菀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然:“你隻要隨便說個數,我都給得起。”


    方菀菀看著範清和那堅定的眼神,猶豫了一下,隨後重新擺出了一副笑臉。她緩緩地將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還用自己衣服的邊角輕輕地蹭了蹭,像是對待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蹭幹淨之後,她恭敬地將戒指放到了範清和的手上,臉上堆滿了笑容:“1000 萬,謝謝你,範總,您真是個大好人。”


    範清和接過戒指,如獲至寶。她小心翼翼地將戒指放在手心之中,然後緩緩地手握成拳,緊緊地貼在自己的心口處。仿佛隻有戒指迴到了她的手中,她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重新歸位,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讓她原本冰冷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溫暖。


    方菀菀看著範清和遠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支票。她輕輕地歎了口氣,在她心裏,母親的病情永遠是最重要的。她知道自己和楊冰冰、範清和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對她來說,能拿到這筆錢,母親的藥費就又有著落了。在她眼中,楊冰冰和範清和都是大好人,他們不經意間的舉動,都可能改變她和母親的命運。雖然她也渴望愛情,但在現實麵前,有些東西不得不放棄。


    ......


    範清和迴到休息室,本打算靜下心來處理公司事務,可剛一進門,她的目光就被放在一旁的一個文件吸引住了。


    江如許麵無表情地走進休息室,語氣平淡地說道:“您要找的楊冰冰的資料我已經放在桌子旁邊了,還有什麽需要吩咐的嗎?”江如許最近的心情糟糕透頂,自從那天和顧樂爭吵過後,她的世界仿佛都變得灰暗無光。她發現顧樂不僅把她拉黑了,而且現在每次見到她,顧樂就像見了瘟神一般,連招唿都不打,直接轉身就跑,這讓她的心裏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範清和先是將那枚失而複得的粉色鑽戒戴在手上,眼中流露出一絲溫柔,輕輕地欣賞了一下。隨後,她拿起一旁的資料夾,緩緩打開,開始仔細查看裏麵的內容。


    突然,當範清和看到楊冰冰的個人介紹時,她的眼神猛地一頓,手指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 “資料上寫楊冰冰是屬雞的?”範清和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一絲疑惑。


    江如許皺了皺眉,迴答道:“我並沒有仔細看,但是資料上的內容應該是準確無誤的,都是和楊冰冰的身份證信息對上的。”


    範清和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她仔細迴憶了一下,楊冰冰 18 歲,屬雞沒錯。可是,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之前在金店的時候,楊冰冰要了一個狗狗形狀的存錢罐,而且那時候楊冰冰明明說自己是屬狗的。如果楊冰冰屬狗的話,按照年齡推算,她今年應該是 19 歲才對。這其中的矛盾讓範清和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範清和的食指緩緩劃到楊冰冰生日那一欄,“9 月 17 號……”她輕聲念道,這個日期就像一道閃電,擊中了她的心房。下一周的周天,就是楊冰冰的生日了。


    範清和下意識地抬起手,放在自己已經痊愈的胸口上,那裏曾經因為楊冰冰而跳動得異常劇烈,如今卻因為這些疑惑而充滿了恐懼。她的腦海中像電影般閃過她和楊冰冰所有接觸的場景:楊冰冰那突如其來的性情大變,與自己突然的接觸,和傳聞中完全不同的形象,還有自己那奇跡般被治愈的心髒。


    範清和感覺自己仿佛突然抓住了一絲線索,可這線索卻像是黑暗深淵中的一縷蛛絲,脆弱而又危險。她好像突然想通了什麽,可隨之而來的,是如潮水般洶湧的恐懼。


    按照那些詭異的傳聞,楊冰冰會不會就像一個執行任務的人一樣,來到她的身邊,等任務完成後,就會離開呢?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像惡魔的低語,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盤旋,揮之不去。


    範清和那張原本如美玉般白皙的臉,瞬間變得毫無血色,慘白得嚇人,就像被抽幹了所有的生氣。江如許見狀,也被嚇了一跳,急忙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範清和搖了搖頭,她緊緊地捏著那份資料,手指的骨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把那張紙摳出一個洞來。“再去核對一下楊冰冰的信息,一定要保證準確無誤。”範清和的聲音有些顫抖,她雖然不敢相信自己心中那個荒誕的猜測,但是當所有不合理的事情聯係在一起後,即便這個解釋聽起來再不合理,在她看來,那也可能是真相。


    江如許將信將疑地拿起那份資料,迴答道:“好的,我會更加仔細地核對一遍,還有什麽其他吩咐嗎?”


    範清和再次搖了搖頭。


    江如許轉身退出了休息室,房間裏隻剩下範清和一人。範清和看著滿桌子的合同和文件,卻感覺它們仿佛都隻是一堆毫無意義的廢紙,此刻的她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她的腦海中完全被剛剛那個讓人膽戰心驚的想法占據。


    如果楊冰冰真的如同小說中所寫的那樣,不屬於這個世界……那她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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