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午都沒課,經過這一番小插曲後,便打算一起迴範清和的住處。楊冰冰那是相當有眼力見兒,趕忙狗腿地接過範清和手中裝著昂貴連衣裙的袋子,拿在手裏,然後屁顛屁顛地跟在範清和後麵。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今天發生的鬧劇實在太多了,兩人都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範清和住的地方離學校並不遠,步行大概 20 分鍾就到了,而且沿途有不少商店。楊冰冰就像一隻剛出籠的小鳥,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尤其是看到一家裝修精致無比的甜品店時,她的腳步就像被釘住了一樣,再也邁不動了。這家甜品店裏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高級甜品,那些甜品一個個都像是精美的藝術品,她從來都沒見過這麽漂亮的甜品,看起來就好吃得不得了,她怎麽能不心動呢?


    在原來的世界裏,她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實現甜品自由。這些甜品就像是有著巨大魔力的精靈,吸引著她的目光,讓她移不開眼。可無奈,她現在雖然穿著富家子弟的外衣,實際上卻是個囊中羞澀的“窮光蛋”,隻能眼巴巴地看著,真是可憐極了。


    範清和用餘光察覺到楊冰冰沒跟上來,便轉過身去看,就看到楊冰冰像個小饞貓一樣,緊緊地貼在甜品店的玻璃上,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仿佛那些甜品是她失散多年的寶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裏麵,真是要多“不值錢”就有多“不值錢”。


    “範~姐~姐~”楊冰冰保持著那個姿勢,慢慢轉過頭來,看向範清和,那聲音拉得長長的,帶著一種撒嬌又討好的意味。


    範清和隻覺得頭皮發麻,心也忍不住“咯噔”了一下,皺著眉頭說道:“好好說話,別這麽膩歪,不許拉長音。”


    楊冰冰一聽,立馬癟著嘴巴,雙手合十,像個小和尚拜佛似的作揖,眼中滿是期待:“範姐姐,你未來的小保姆想吃這個甜點,可以先預付一下工資嗎?”


    範清和看著楊冰冰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忍不住走過去,伸手輕輕地揉了揉楊冰冰的頭,嘴角微微勾起:“很想吃嗎?”


    楊冰冰用力地點點頭,眼睛亮晶晶的:“想,就想吃那個粉色的。”


    範清和像是明白了她的心思一樣,微微點頭,然後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那聽不聽我的話?”


    楊冰冰乖巧地迴答:“聽話。”


    範清和笑得更燦爛了,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那好,聽話,咱不吃。”


    楊冰冰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她在心裏大喊:範清和都這麽大個人了,竟然還騙小孩子!這裏有個壞女人!範清和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


    楊冰冰氣得把嘴一撇,就想鬧起來,可範清和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讓楊冰冰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


    “還想不想有地方住了?”範清和的聲音不大,卻很有威懾力。


    楊冰冰隻好把到嘴邊的話咽了迴去,小聲嘟囔著:“哼,果然網上說的沒錯,長得越好看的女人越壞,心肝都是黑的。”


    一路上,楊冰冰都在碎碎念:“小蛋糕都不給人家吃,這是剝削,這是壓迫,我們底層人民要奮起反抗,為了小蛋糕,我要起義!”


    範清和就當沒聽見,在她看來,這小丫頭就像一隻調皮的小狗,可不能太慣著,否則就分不清誰是主人了。


    ......


    楊家


    楊橙栗悠悠轉醒,眼神有些迷離地望著天花板,仿若剛從一場可怕的噩夢中艱難掙脫,卻又猝不及防地陷入了另一個痛苦的深淵。她的眼中,淚水如同衝破堤壩的江水一般,迅速地蓄滿,緊接著,兩行熱淚順著她的眼角緩緩滑落,那滾燙的淚珠浸濕了枕頭,恰似她那顆破碎的心在無聲地嗚咽。


    陳三站在床邊,看著女兒這般淒慘模樣,心中宛如被一隻無情的大手狠狠揪住,疼痛難忍。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哽咽,滿是無奈地問道:“那個男孩到底哪裏好?你為何如此執迷不悟?”


    楊橙栗像是根本沒有聽見母親的話語,默默地轉過身去,將那瘦弱的脊背對著母親。那單薄的背影,在此刻卻仿若豎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無情地隔絕了母親的關心,也深深藏起了她自己內心深處那如淵般的傷痛與如石般的倔強。


    陳三見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那歎息聲中滿是複雜得難以言說的情緒。她緩緩開口道:“那男孩子的資料我已經仔仔細細地看過了,他是學校的學生會會長。雖說他出身平凡,但自身條件確實還算出色。要是沒有楊冰冰報警這一迴事,你若能提前和母親說說,母親再和你父親商量一下,你們倆或許還有一絲希望。可如今,楊冰冰橫插一腳,徹底斷絕了你和那男孩之間所有的可能性。孩子,你就別再想了,以後你肯定能遇到更合適的。”陳三隻能如此勸慰著女兒,試圖用這溫柔的話語去撫平她心中那如波濤般洶湧的傷痛,可她心裏明白,這不過是一個善意的謊言罷了。


    實際上,即便沒有其他人插手,她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寶貝女兒和那樣一個窮小子在一起。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對自己看人的眼光深信不疑,在她眼中,那個窮小子和那些令人反感的鳳凰男並無差別。他雖然學習刻苦努力,然而在人品方麵,卻有著不容忽視的缺陷。但是,這些想法她隻會深深地埋在心底,怎會告知楊橙栗呢?於是,她巧妙地把楊冰冰拉出來當作擋箭牌,企圖將楊橙栗心中的怨氣全部引向楊冰冰,讓女兒從此對楊冰冰心生仇恨。


    就在這時,楊橙栗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直直地盯著母親,聲音顫抖地問道:“所以,是楊冰冰報的警?她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在學校從來沒有招惹過她,她為什麽要如此殘忍地毀掉我的愛情?”


    陳三輕輕地在楊橙栗的床邊坐下,溫柔地將女兒摟入懷中,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就像在安撫一隻受傷驚恐的小獸。她輕聲細語地說道:“楊冰冰向來就是這樣,她見不得咱們母女過得順遂。你父親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以後這偌大的楊家還得靠你來掌管呢。楊冰冰心生嫉妒,所以才設計陷害你,她就是不想讓你如願以償啊。”


    楊橙栗聽了母親的話,眼中的怨恨如瘋長的野草般迅速蔓延,那原本純淨無瑕的眼眸漸漸被仇恨所籠罩,仿佛有一團邪惡的黑色火焰在其中熊熊燃燒。


    陳三看著女兒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但她還是強忍著那複雜的情緒說道:“你好好休息,母親讓保姆給你準備晚飯。有些感情,即便再刻骨銘心,也終究要學會放下。你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把身體調養好,隻有這樣,一切才還有希望。”說完,她便緩緩起身,離開了楊橙栗的房間。


    楊橙栗獨自坐在床上,眼神有些空洞無神。過了一會兒,她像是突然記起了什麽,開始在床上慌亂地摸索起來。終於,她找到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她用顫抖的手指點開屏幕,屏幕瞬間亮起,一張男性的臉龐赫然映入眼簾。那是一張帥氣非凡又充滿朝氣的臉,每一道線條都仿佛是用刻刀深深印刻在楊橙栗的心中一般。


    楊橙栗就這樣癡癡地盯著屏幕上的照片,眼神中滿是癡迷與眷戀。“龍哥哥,如果不是楊冰冰,我們或許早就在一起了。這麽多年,我一直容忍著她,甚至試圖緩和她和父親之間的關係,可她卻這樣恩將仇報,完全不把我對她的情誼當迴事。如今,她還讓我失去了你,我絕對不會原諒她。我發誓,一定要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要讓她嚐嚐比我現在心痛十倍、失去愛人的那種滋味!”她的聲音越來越大,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硬生生擠出來的一樣,充滿了刻骨銘心的怨恨。


    而陳三此時正躲在門口,靜靜地聽著房間內楊橙栗自言自語的聲音。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一絲陰謀得逞後的陰森,在昏暗的走廊燈光映照下,顯得格外詭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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