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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


    司山柰咯咯地笑著,可把司雪蒿的寒毛都笑得豎了起來,但那陰裏怪氣的語調卻沒有停下:“先是裕王殿下關愛有加,現在連端王殿下都對二姐姐印象深刻,山柰可真是羨慕呢!”


    司山柰的話像十二月的寒風,刮得司雪蒿毛骨悚然的,再側眸一看,就連司川芎也在死死地瞪著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扒皮抽筋了丟到街上去似的。


    這姓蘇的一家子是真麽迴事……


    誠心讓自己過不去是麽?


    “咳咳!”


    一聲重咳從另一邊傳來,三人迴頭望去,正是一個手持拂塵的公公發出的,他此時正仰著下巴,睥睨著司雪蒿,臉色不悅。


    司雪蒿眉頭一蹙,再看看司川芎和司山柰,隻見這兩人都低下了頭去,顯然這個公公的身份不簡單。


    “司家次女目無端王殿下,姍姍來遲,出言不遜,該罰!”


    尖銳的聲音刺入耳膜,司雪蒿猛然抬頭,幾乎是同時地,質問了迴去——


    “為什麽?”


    自己剛剛有說話嗎?


    姍姍來遲她認了,還不是因為吃錯了東西鬧肚子;但這出言不遜就有點過分了!


    剛剛迴他的人,不是自家老爹麽,怎麽就成自己了?


    而且也沒有說什麽得罪人的話吧?


    反倒是司川芎和司山柰在那裏陰裏怪氣地說個不停。


    憑什麽背鍋的人是自己?


    “德公公可是記錯了,這司二小姐,方才壓根就沒有說過半個字。”


    蘇楚藍的聲音從人群後響起,緊接著,才是一陣少女的驚唿聲,再然後,司雪蒿才看見他從人群中緩緩踱步到跟前來,用平淡的聲音說道:“我倒是聽了不少司大小姐與司三小姐的交談,看來二人關係不錯,隻是不知道司二小姐為何不參與?”


    蘇楚藍說著,眼睛就往自己身上看來了,司雪蒿一個激靈,下意識道了一句:“身體不適,沒那個心情!”


    見司雪蒿張嘴就頂撞蘇楚藍,德公公臉色一沉,怒聲一喝:“大膽!你……”


    嗬斥的話還沒被說出口,德公公忽地就覺得周圍的溫度都變了,再一看,原是蘇楚藍和蘇奕煌都在瞪著自己。


    “確實大膽,本王與四弟都在,竟有人替本王與四弟來教訓別人了。”


    蘇奕煌瞥了一眼德公公,沉聲道,蘇楚藍也十分明理地把話接了過去:“怎麽說也是本王親拜的師傅,再如何,也該同本王道一聲,好讓本王去說理——你說對不對,德公公?”


    “是……是……”


    被這麽一喝,德公公的氣焰立刻就被壓了下去,頭也低得死死的,不敢去看司雪蒿了。


    雖然自己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但現在可是有兩位皇子壓了自己一頭的,這不還沒說多少呢,就被警告了。


    嘖……


    這個司二小姐不簡單!


    “雪蒿遲來,未能迎接端王殿下,確實是雪蒿有錯在先。”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無比尷尬,而且看著司川芎和司山柰的眼神就變了,頗有一種自己在仗勢欺人的意思,司雪蒿趕緊開口,向蘇奕煌行了一禮,為德公公解圍:“此事還要多謝德公公提醒,雪蒿下次定會注意禮節。”


    “你剛剛說,身體不適,是因何事?”


    直接忽略掉司雪蒿的話,蘇楚藍的眼睛幽幽轉了過來,臉色有些陰沉:“那你怎麽不迴房裏休息,跑出來折騰什麽?”


    要你管!


    司雪蒿憤憤瞪了一眼蘇楚藍,穩住了和藹的臉色,也跳過了他的話,問道:“方才聽說端王殿下是逢命前來南梨巡視之人,那請問裕王殿下又是……”


    蘇奕煌的眼睛立刻殺到了蘇楚藍身上去,但很快,便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此事不宜直說,也請司二小姐莫要提起,四弟也是南巡之人的身份。”


    果然有蹊蹺!


    見蘇奕煌閉嘴不提,很是神秘的樣子,司雪蒿的眼睛就亮了一下,緊接著,就往蘇楚藍身上瞥了過去。


    看來這家夥也是做足了功課才來的,隻是不知道,蘇奕煌是怎麽點頭答應的。


    “既然二位都已經到了,那便移步到內庭用餐罷!”


    司安良到底是見多了這幾人,對於蘇奕煌的臉色變化,司安良一下就猜到了他有難言之隱,於是趕緊扯開了話題:“聽聞端王殿下也要到寒舍來作客,司某早已準備好了接風宴,還請兩位殿下隨司某前去。”


    司雪蒿正想著邁步跟上,一陣劇痛忽地從腹部襲來,疼得她咬緊了牙,這才沒有喊出聲來。


    怎麽迴事?


    剛剛不才去了一趟茅房了麽,怎麽這會兒又來了?


    “你們先去,我還有事。”


    蘇楚藍搖了搖頭,對著蘇奕煌使了個眼神,又轉頭看向司雪蒿:“你哪裏不……”


    司雪蒿已經疼得直不起身體了,恍若未聞,蘇楚藍也在這迴頭之際,才發現她臉色慘白,虛汗直冒。


    “怎麽了?到底是哪裏不舒服?”


    蘇楚藍記得司雪蒿是懂醫術的,本想問一句緣由,卻忽地想起醫者不自醫之理。


    “疼……”


    司雪蒿隻感覺全身上下都在往外冒著冷汗,哪怕是有蓉兒在扶著,她也覺得力不從心,渾身使不上勁來。


    “趕緊把她扶迴房裏休息!”


    蘇楚藍眉頭緊蹙,很是擔心,趕緊命令蓉兒。


    可無奈蓉兒隻是一個小丫頭,力氣始終是有些跟不上的。


    “我沒事。”


    司雪蒿扶額,虛弱地應道:“可能是剛剛沒有處理好,我迴去自己整點藥吃就完事了。”


    說著,又是一陣眩暈襲來,司雪蒿懵了一下,身體本能地就往蓉兒的身上倒去,可把小丫頭壓得險些喘不過氣來,直接就翻了白眼。


    “小姐……小姐!”


    蓉兒一個馬步站穩了,卻見司雪蒿軟軟地倒在了自己身上,臉色頓時就被嚇白了!


    自家小姐竟然暈過去了!


    “讓開!”


    蓉兒急急地喊了兩聲,卻得不到司雪蒿的半點迴應,還在發懵時,蘇楚藍已經跨步上前,從她手裏奪過司雪蒿的雙臂,讓司雪蒿靠在自己身上後,橫腰一抱,丟下一句“快去找大夫”,便急急衝向半月閣了。


    待蘇楚藍人影都沒了,蓉兒這才反應過來,摸了摸自己腰包裏的碎銀子,趕緊往外跑。


    “站住。”


    蓉兒正急匆匆往外跑,想去喊人請大夫來,偏偏冤家路窄,還沒跑遠,就被司山柰給叫住了:“跑這麽著急做什麽,咦……二姐姐人呢?”


    司山柰說著,還伸長脖子去看了看四周,確定了真的沒有司雪蒿的身影後,咧嘴一笑,尖聲尖氣道:“喲,才被教訓完不尊重端王殿下,這會兒又不見了人,看來二姐姐還真是不長記性呢!


    “小姐她暈倒了!”


    聽到司山柰這麽說著,蓉兒急了,趕緊解釋道:“是裕王殿下把小姐送迴去半月閣了,奴婢正要去請大夫呢!”


    “你說是,那就是了麽?我才不信!”


    司山柰把眼一瞪,趾高氣昂地叉著腰,高聲喊道:“你去請大夫,那意思就是二姐姐與裕王殿下共處一室咯?這孤男寡女的,裕王殿下會不懂這禮節麽?一定是你瞎扯,就是為了給二姐姐個理由不去宴會的!”


    “真的不是!”蓉兒急得都快要蹦起來了,“三小姐若是不信,大可去半月閣看看,奴婢……奴婢真的是要去給小姐請大夫的啊!”


    被司山柰這麽一堵,蓉兒才想起來自己此時的處境是有多尷尬——


    去請大夫吧,那司雪蒿和蘇楚藍是真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了,對誰都不好;


    不去請吧,自己迴去會打消那兩人獨處一室的嫌疑,可請大夫是蘇楚藍下的命令,而且自家小姐暈過去了,自己卻不作為,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蘇楚藍啊蘇楚藍,雖然知道你擔心小姐,但也不要這麽衝動啊!


    “哼,請大夫?我倒要看看,你能替她圓謊圓多久!”


    難得逮到了司雪蒿的把柄,司山柰笑得花枝亂顫的,好不得意。


    在院子周圍做事的人都聞聲圍了過來看戲,目光在司山柰和蓉兒身上徘徊了一陣,都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該幫誰說話好。


    “三小姐您行行好,先讓奴婢去請大夫吧!”


    蓉兒都快急哭了,一邊環視周圍的人,一邊哀求道:“事後您怎麽責罰,奴婢都沒有半點怨言!”


    “事後?要等到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麽?”


    司山柰柳眉一揚,厲聲喝道:“既然是出了這麽大的事,定要稟報父親與母親才行,豈能是你一個小丫頭能做主的?”


    稟報司安良和寧氏?


    讓他們都知道,自家小姐和裕王殿下獨處一室?


    那小姐還能不嫁於他了麽?


    嫁也就算了,依著大小姐的脾性,能放過自家小姐麽?


    這不明顯就是把司雪蒿往火坑裏推嗎?


    蓉兒被氣得渾身發抖,但無奈眼前這人是司家三小姐,不是自己能對付的,也不是自己能頂撞的。


    蓉兒實在想不出來法子了,隻能硬著頭皮,愣是在司山柰麵前跪下,正聽見司山柰仰頭大笑時,身後忽地傳來一聲冷哼——


    “我竟不知,司家的姐妹情深,竟是深到見死不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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