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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安良一個勁地盯著司雪蒿看,引得蘇楚藍也瞥了一眼過去,見他一臉驚異,蘇楚藍雖然也有些詫異,但相比之下卻是淡定多了。


    這說不定,還隻是個開始。


    蘇楚藍嘴角微微勾起,目光轉迴到了司雪蒿身上。


    “難得我今晚痛快,我這兒呢,有倆關於你同伴的消息,一個好的,一個壞的,不知你想聽哪個?”


    司雪蒿換了個姿勢蹲著,摸了摸下巴,笑得燦爛。


    那賊的麵容還因痛苦而扭曲著,聽了司雪蒿的話,冷聲哼道:“怎麽,莫不是司二小姐大發慈悲,放了他們?”


    “聰明!他們確實是逃掉了。”


    司雪蒿嫣然一笑,十分得意地應著,卻把司安良的眉頭聽得蹙緊了些,也忘了方才的驚訝,低聲喝斥道:“雪蒿,你怎麽沒和我說……”


    “不過是三個廢人,與其讓父親花費精力去追,倒不如等他們自己送上門來。”


    司雪蒿微微頷首,輕聲打斷了司安良的話,卻把司安良和那賊嚇得一怔,不約而同地問出聲——


    “廢人?”


    那賊知道,另外那三人可是一起合作了許久的,這麽些年來都沒有被一鍋端,除了他們藏得好,更重要的是,他們三人武功並不差。


    可怎麽到了這刁蠻小姐的嘴裏,就成“廢人”了?


    “確實同廢人無異。”


    作為目睹了整個過程的蘇楚藍也跟著點了點頭,淡然地解釋道:“被割斷了手筋,無異於廢了一身武功,比常人還要遜色不少——這不是廢人,是什麽?”


    “割斷了手筋?”


    這一下,司安良和那賊徹底驚呆了,看向司雪蒿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恐懼——這丫頭到底是什麽來頭?


    作為司雪蒿的親爹,司安良縱使知道這丫頭會一點拳腳功夫,但完全不至於蘇楚藍嘴裏說的那般,竟有能耐到割斷幾名習武男人的手筋!


    “臥槽,你們都看我幹嘛,這不關我的事啊!”


    司雪蒿一怔,沒想到蘇楚藍竟然轉頭就把自己賣了,氣得一眼瞪了過去,決定先下手為強,於是指著蘇楚藍便道:“你們別誤會,都是他幹的,我隻負責圍觀!”


    蘇楚藍和浮柳頭一迴見識到了,原來除了宮闈裏擅長暗鬥的妃嬪們撒謊都不用打草稿外,這南梨城裏還有一個撒謊都不帶眨一下眼的司雪蒿。


    “那想必是小女有難,有幸得了殿……不對,王爺的出手相救。”


    也不知道司安良哪來的豐富想象力,一聽司雪蒿說是蘇楚藍幹的好事後,竟然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相信,還十分自然地腦補出來一副英雄救美的畫麵來,又是鞠躬又是行禮地道起謝來了:“王爺的大恩大德,臣無以為報,還請臣鬥膽——”


    “父親!”


    聽著這古裝電視劇裏麵常有的報恩之話,司雪蒿的眉頭連連跳了兩下,直覺告訴她,她若不再開口,隻怕司安良會把“以身相許”四個字都說出來了。


    “此人如何處理?”


    司雪蒿不敢耽誤,趕緊轉移了話題,再暗暗瞪了一眼蘇楚藍,希望他別再多嘴,可後者就跟看不見似的,沒有絲毫迴應。


    “左右都是死路一條,我為何要坐以待斃?”


    那賊也算是有些悟性的,見自己已是甕中之鱉,其餘的同伴生死未卜,也知自己各項罪行纏身,自然是逃不過一個死字的,於是趁著司雪蒿就在自己麵前蹲著時,強忍著疼痛,猛地抬起右手來,甩出藏在袖子裏的暗器——


    “危——”


    司安良見勢不對,正想拔劍為司雪蒿擋下這幾個飛鏢,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見司雪蒿不知哪來的敏捷身手,往後一翻,側身一閃,便輕鬆地躲過了那幾枚飛鏢。


    躲開了不說,竟還十分順手地接下來了一隻,隻見眸子一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猛地一發力,那飛鏢便直直朝著那賊的右手手腕處飛去!


    幾滴鮮血濺到司安良臉上,司安良猛然迴神,這才驚覺,自家二女兒已然把一場危機化解了,甚至還反擊了,臉上的不可置信更甚了。


    同樣被怔住的人還有浮柳,他本還想著出手幫一把司雪蒿,但見司雪蒿躲過了不說,還把這賊的右手也給廢了,更是詫異了,可再低頭一看,自己應是本能地往前衝,卻見自家主子竟是伸手攔下了自己,再一看他的神色,似乎是在等這一幕很久了。


    難不成自家主子早就知道了她的底子?


    “司……司雪蒿。”司安良已經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了,瞧著司雪蒿這熟練的手法,一瞬間有點懷疑另外三個賊被割斷手筋的事是否也是她所為,“你……你剛剛……”


    “他教的!”


    司雪蒿這才反應過來,擔心穿了幫,下意識地把手往蘇楚藍身上一指,繼續甩鍋:“這都是他教的,不關我的事!他才是罪魁禍首!”


    “喂,你有沒有搞錯,我家主子什麽時候教你這些害人的東西了?”


    見蘇楚藍一而再地成為替罪羊,浮柳有些看不過去了,出聲頂撞了一句,卻又被蘇楚藍抬手攔了下來。


    “嗯,學得挺快的。”


    蘇楚藍沒有異議,自然而欣慰地點了點頭,又補了一句:“孺子可教也。”


    司安良還是不信,浮柳更是不相信。


    “父親,這人如何處理?”


    司雪蒿遞過去一個道謝的眼神,把話題扯了迴來。


    “直接押去六扇門就是了。”


    司安良也想起了正事來,右手一抬,便有幾名屬下走了進來,把一個已暈,一個已廢的賊架起來往外拖。


    正事已結,司雪蒿正要跟著司安良迴府,猛然想起還有一個不該在的人,不禁退迴去了兩步,皺眉問道:“你今晚住哪?”


    “我家主子好歹是王爺,用不著你擔心有沒有落腳之地!”


    浮柳把手往胸前一環,輕蔑地哼了一聲。


    “聽雨樓。”


    蘇楚藍的眼睛一直盯著司雪蒿,就沒有移開過半分,難得等到了司雪蒿主動開口,他也趕緊爭取了主動權。


    司雪蒿一聽,臉色立刻就垮了,“這不離你南巡的日子還早著麽?


    “如果不是你給皇姐通的風,我就該住到我南巡結束。”


    聽司雪蒿同自己算起賬來,蘇楚藍也不客氣地翻舊賬了,嚴肅了神色,沉聲道:“說起來,你還害得我白坐了幾個時辰的馬車迴宮——你說,這賬該如何算?”


    “你那叫白迴去一趟麽?”司雪蒿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冷聲一笑:“好歹還撈了個王爺的稱號,已經是血賺了好麽?”


    “老狐狸無事不獻殷勤——你以為地位是那麽好升的?”


    蘇楚藍輕輕哼了一聲,眼神有些不滿,一邊把手伸進去袖子裏,摸出一卷黃燦燦的東西後,往司雪蒿身前一晃,幽幽道:“此次南巡不過是幌子,老狐狸是看著國庫空了一個角落,這才哄著我跑一趟,搜刮點東西迴去填一下。”


    “哦……原來是來捉油老鼠的。”


    司雪蒿恍然大悟,這種皇室填充國庫的手段她還是有所耳聞的,無非就是先把一個貪官養肥了,等哪天覺著國庫空了些,又不好加收賦稅時,找個理由查了抄了那一府就好了。


    “還不迴去,在哪嘀嘀咕咕些什麽?”


    司安良都在門前等了半天,可迴頭一看,司雪蒿竟然還在和蘇楚藍嘮嗑,不禁感到有些不滿,但蘇楚藍貴為封了王的皇子,是罵不得的,於是隻能逮了司雪蒿來罵了:“這都什麽時辰了,還不迴去,是嫌鬧不夠不成?”


    “不關二小姐的事,是本王拉著她說話的。”


    許是摸透了司雪蒿的套路,蘇楚藍這迴倒是自覺得很,主動站出來背鍋了,但作為代價,沒同司雪蒿打一聲招唿,蘇楚藍便道:“今晚還得叨擾大都督,想必大都督不會介意罷?”


    “自然是不會的!”


    司安良甚至都還沒有聽清楚蘇楚藍說的是什麽,就先答應了下來,緊接著,才猛然一怔:“等等,王爺今晚也要在寒舍落腳?”


    蘇楚藍點了點頭,司雪蒿卻不屑地哼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友情提醒”道:“你可長點記性吧,可別讓浮柳又挨打了。”


    蘇楚藍眯了眯眼睛,並沒有發話。


    “太好了,太好了!”


    本來還在愁著蘇楚藍早上不辭而別的事,沒想到這讓司安良煩心了一整天的人當晚就又跑迴來了,司安良別提有多高興了,趕緊彎腰點頭地把蘇楚藍迎迴去,就差喊人把他抬迴去了。


    正如蘇楚藍所說的,他睡的地方還是聽雨樓。


    在關上半月閣的大門時,司雪蒿可是吸取了上一次某人翻牆的經驗,於是這一迴,她便命院子裏的丫頭都上點心,在牆腳底下擺了不少仙人球。


    支走了蓉兒,脫下鬥篷和外衫,司雪蒿這才敢把懷裏沾血的匕首取出來,放在桌子前,凝視著。


    見血這種事,到底還是太顯眼了。


    司雪蒿思量片刻,更是輕聲一歎,最終還是決定把匕首藏起來,眼神往桌麵的藥包上一瞥,更是拿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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