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夭並沒有如同所有人以為的那樣掙紮,她一動不動任由王宗漢和李鐵將她挾製,黑黢黢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不停喘氣的蔣夫人。


    「你會後悔的,夫人。」


    阿夭輕聲道,聲音正好傳入了蔣夫人的耳中。


    蔣夫人身體一頓,眉目中閃過不安,卻還是揮手讓王宗漢兩人快點把阿夭拉下去。


    「我警告你們,」蔣夫人坐在椅子上,眉目冷漠:「但凡有一人膽敢把少爺去世的事情傳出去,阿夭就是你們的下場。」


    話音一落,前廳內站著的家僕們噤若寒蟬。


    而人群中的白箏看著李鐵和王宗漢拉著阿夭往外走的背影,目露思索。


    她大概猜到他倆應該都是玩家,而且現實中也有很大可能認識。


    但是他們的運氣好像,並不怎麽好?


    這才副本開始第二天,他倆就得罪了後期很有可能變成鬼魂的阿夭,不,已經不算是得罪了。


    他們可是得把阿夭活活打死啊。


    這無論怎麽看,他兩這運氣都差到離譜了。


    竟然還有人比她幸運值還低的?


    白箏詭異的從這中體驗到幾分平衡感。


    「阿夭也是的,大家都是做奴才的,夫人說什麽就什麽不就好了?現在倒好,要被打死了。」


    「我看就是少爺寵她,給她寵壞了,還真以為自己是蔣府的小姐呢?」


    「少爺現在不在了,我倒是要看看阿夭這次還有誰能護著她。」


    旁邊的丫鬟們低聲講著風涼話。


    白箏垂著眼皮,安靜的融合在一堆丫鬟中。


    阿夭看起來,在丫鬟中並不受歡迎?


    這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白箏想到昨晚對著自己好言相勸的阿夭,默默將這個線索記在了腦子裏。


    坐在椅子上的蔣夫人也終於順過氣了,她疲憊的擺手讓家僕們趕緊離開,看起來是想迴房間休息休息。


    就在這時,前廳匆匆的跑進一個家丁。


    「夫人,門外有客來訪。」


    蔣夫人起身的動作一頓,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再次坐迴椅子上,讓家丁去請人進來。


    家丁領命退下。


    「看什麽呢?夫人接見客人和你們有什麽關係?還不趕緊去下去辦事!」


    那個一直站在蔣夫人身後不知姓名的丫鬟突然出聲嗬斥。


    白箏看到月季拉了拉她的衣角,像是在示意她別那麽大聲。


    丫鬟卻沒有反應,甚至嗤笑了聲。


    白箏也在此時終於看清了她的全臉。


    這個丫鬟長的很漂亮,比月季和百合都漂亮太多了,她就像是那種會被府中主人收入房中的美人一般。


    但是蔣府的主人,好像隻有蔣夫人。


    那麽,蔣夫人的丈夫呢?


    從進入這個副本一開始,就沒有見到過,他是死了?還是有事外出不在府中?


    白箏更傾向於前者。


    畢竟,如果蔣老爺沒死的話,蔣夫人其實是不必那麽害怕蔣卓聲死的。


    但是她特別的害怕,那股害怕看著也不太像母親對於兒子死去的悲傷,更多的是一種對自己未來的恐懼。


    這個年代對於守寡的女人太過於剋扣了,這就能理解為什麽當蔣夫人得知蔣卓聲即將逝世時的驚慌。


    蔣府唯一的獨子死了。


    蔣夫人還能好端端的當蔣府的主人嗎?


    白箏可不信這偌大的蔣府,沒有什麽旁支親戚之類的。


    在這個年代,蔣夫人一個寡婦,可守不住這個蔣府。


    白箏隨著人群已經走出了前廳,但是等她剛走到房間內,還沒坐下,就有人敲響了房門。


    白箏立刻看向房門。


    除了阿夭,誰還會來找她?


    門外隨之傳來一個熟悉的女音。


    是月季。


    「白箏,前廳有客人找你。」


    第42章 蔣府迷情7


    白箏臉色一變,剛才家丁說的有客人,竟然是找她的?


    到底是誰?


    月季好像有些不耐煩的再次敲了敲門:「白箏,你快一點,夫人已經很累了。」


    說著,月季再次敲門,卻沒想到這次敲了個空,差點沒站穩。


    白箏伸手直接扶住差點摔倒的月季,低聲道:「月季姐姐小心。」


    月季沉默了下,甩開她的手,眼神冰冷:「快點!別多話了。」


    白箏應了聲,轉身將房門關上,跟著月季身後往前廳的方向走。


    走到一半時,白箏裝作有些苦惱道:「月季姐姐,你知道是誰來找我的嗎?」


    「我唯一的親人就隻有我父親了。」


    說到這,白箏頓了頓,低著頭好像有些難過:「但是父親他半個月前把我賣給蔣府後,就跑了。」


    「還能有誰來找我呢?總不能是我父親已經把錢花完了,又迴來找我吧。」


    說著,白箏眸色黯淡,語調微弱。


    月季一迴頭看到的就是她這一副好像難過到極致的脆弱模樣,心底倒是起了點惻隱之心。


    月季想起前廳來的那個人說的話,目光越發同情了,以至於她竟然出言安慰:「你也別太難過,畢竟你父親,嗯。」


    月季頓了頓,繼續道:「確實是比較畜牲。」


    白箏被她眼中濃鬱的同情看的一激靈。


    難道她的演技已經到這步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不然怎麽解釋月季這轉變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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