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牧乘風看不見的地方,餘震蹲在牆角,牙齒咬著手指,拚了命的不讓自己的眼淚給流下來。


    當然這些對牧乘風來說都是無所謂的,隻是家裏麵奇怪的人又要變多了,這也就意味著裏糧食什麽的消耗支出都要增加,換句話說就是,牧乘風他又要多花錢了。


    手指敲在桌子上,牧乘風一臉不爽的盯著這位餘家小姐在那裏大快朵頤,你在別人家裏還這麽囂張,這樣真的不會太過分嗎?


    隻不過過不過分這種事兒吧,全憑人的感官,你覺得他過分那就是過分,你要是覺得他正常,那就是正常。


    “是個奇怪的大姐姐呢?”小白雀歪著頭,好奇的看著牧乘風和這位奇怪的小姐:“是主人喜歡的人嗎?”


    “混蛋牧乘風為什麽要把奇怪的女人帶進家裏麵,你是不是又隨便在大街上對著人發情。”


    雙馬尾的話無異於是火上澆油,這丫頭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吵吵鬧鬧的聒噪聲音,讓牧乘風有種想再次把她掛到牆上的衝動。


    “可不是嘛,竟然把我這種奇奇怪的女人給帶迴家裏。”將一小片處理過的肉送進嘴裏,餘瀾愜意的眯起了眼。


    “吃著我的肉還堵不上你的嘴嗎?”牧乘風敲得桌子哐哐響,然後想借此警告餘瀾。


    “嘛嘛、不要介意,請放心我並沒有惡意,我隻是一件抵押的商品,在此期間你可以對我這樣這樣也可以對我那樣那樣,但是如此的話五十萬


    就不用還了,呐其實我還是很不錯的,要不要考慮考慮?”餘瀾勾勾手指,引誘的味道不言而喻。


    “你給我打住。”牧乘風額頭青筋暴起:“我對你不感興趣,你也不必用你那二兩不到的貧瘠胸脯搞誘惑,我對平胸不感興趣,趕緊催你爸交錢,然後我放人。”


    牧乘風是怒了,以至於沒有注意到視線外的兩小隻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脯,然後默默思考人生。


    “怪不得主人一直不喜歡我呢”似乎是想明白症結的小白雀無比沮喪,這事兒暫時沒法說。


    至於雙馬尾偷偷摸出流星錘的事兒,也權當沒看見好了。


    “你……”被罵了一頓,餘瀾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本姑娘雖然不那啥那啥,但也不像這混蛋說的那啥那啥吧。


    “好吧,今晚我住哪裏?住你屋裏?”


    好在餘瀾也知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沒有將事端給擴大,於是索性提議住牧乘風的屋裏。


    “不行!”


    出乎餘瀾的意料,這個提議竟然被這一家子給集體否決。那兩小隻看她的眼神也一瞬間從好奇轉化為敵視。


    誒???這一家子有點意思嘛。


    “你住客廳!”


    “客廳沒有可以住的地方吧!”餘瀾張著脖子來迴觀望:“難道要讓我睡地板嗎?不會吧!”


    捂住小嘴,餘瀾發現牧乘風正認真的看著她,表情非常認真,恐怕接下來就將成為既定的事實,不這已經成為了事實。


    是的,在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餘瀾小姐都要在地板上渡過,他老牧家可沒有憐香惜玉這個傳統,指望牧乘風把床給讓出來?天真……


    躺在地上,裹著有些冰冷的被子,餘瀾欲哭無淚,混蛋好冷。最終餘瀾在各種想法和記憶中,慢慢沉入夢鄉,盡管有許多,並非出自她的本意。直到第二天她醒來,發現身上不知在什麽時時候被人加上一層厚厚的毯子,這才稍微有些殘念。


    雖然還有點冷,不過就先這樣吧,先去廚房看看吧,餘瀾會意,雖然那家夥還是很可惡。


    等到白雀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準備去廚房準備早飯的時候,卻發現有一道女人的背影正在廚房奮鬥。


    “餘瀾姐姐嗎?”


    ……


    “今天的早飯不是小白雀準備的呢,雖然很好吃,但是好可惜有人就是混蛋。”走在上學的路上,雙馬尾對著牧乘風一個勁兒牢騷,這家夥總能招惹來奇奇怪怪的女人,前麵有小白雀也就算了,這才幾天就又收了一個,大混蛋當家裏是動物園嗎?


    “呐呐大混蛋牧乘風,你知不知道,你就是一個混蛋、色狼、大變態,隨便在街上發情的……”


    發情的什麽還沒說出口,就被牧乘風給按著頭掐斷:“給我閉嘴,混蛋……”


    “不過餘瀾姐姐的廚藝很棒呢,有餘瀾姐姐幫忙,想必就可以做出更多的好吃的東西給主人和小雅小姐吃呢。”


    “哼,誰會吃那個妖女的東西。”


    “誒?明明是小雅小姐早上吃飯的時候吃的比較多呢。”


    “沒有、沒有,小白雀找死嗎,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小雅小姐意外的不坦率呢。”


    哎,小白雀多乖啊,牧小雅啊牧小雅你什麽時候才能讓我省點心啊。牧乘風按著疲勞的額頭,一想到雙馬尾的種種惡劣行徑,深感無力。


    “早,乘風同學。”


    一道溫和的聲音從牧乘風背後傳進他耳朵中,這讓他有些好奇,沒想到會有人如此客氣的跟他打招唿。


    “是陳醫生啊,早。”


    打招唿的是之前見過麵的陳醫生,但是對於這個陳醫生的親近,他卻稍微覺得有些不太自然,當然這也可能是他多疑了,經常狩獵討伐的人,一般神經都會崩的比較緊張。


    “這幾天,小醜又出來活動了,要多加小心啊。”


    “昂,我會的,勞煩陳醫生費心提醒。”


    “那就好,我還有事情要先走了,有機會再聊。”低下頭看了一下手腕的手表,陳醫生假托告辭。


    再快步走了幾步之後,陳醫生又重新迴過頭叮囑:“要小心哦。”


    ……


    完全一致的步伐,大小、長短、距離,擺臂的幅度,就像一個人形的精密儀器一樣,陳醫生精準的管理這身上的一切,當然管理著的還有他那一臉永遠不會改變的看似溫和無比的笑臉。這讓牧乘風一度懷疑,這個家夥隻有這麽一副表情,假如他在給人開刀做手術時,還會繼續保持這樣的表情嗎,倘若拿這幅表情去殺人呢。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此時牧乘風的脊背已經升騰起一股鑽心的涼意,但願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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