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界上哪裏跟鳳凰有關?」


    水龍吟搖頭,她修出靈智時早沒有鳳凰兩族,世事變遷,滄海桑田。但是,水龍吟看向鳳訣,說:「鳳凰一族生性高傲,它能被你驅使,你有鳳凰血脈?」


    思嶽低聲道:「凰兒……」


    鳳訣微微一笑,取下金簪刺破手指。


    03:「嘶……」


    痛啊!


    她心疼地看著鳳訣將血滴在鳳鳥和凰鳥的金墜上。


    鮮紅的血液濺開小小的花。


    「鏘。」


    圍著項圈的四人同時聽到一聲清越的鳳凰鳴叫,仿佛來自天邊,來自林中,來自風裏,來自無所知不可尋的方向。


    鳳凰項圈忽然亮起彩色光芒。


    鳳訣眼前光芒大盛,03,水龍吟,思嶽,怡然居,花草樹木一瞬間消失在她眼中,她的世界隻剩下五彩光芒,她驚訝抬眸,方才發現這不是光芒,而是鳳凰的尾羽。


    身形龐大的神獸自金光中垂眸,它眼底似有神性,平靜地望向鳳訣。


    它明明沒有開口,鳳訣卻仿佛聽到它的聲音,問她所求為何。


    鳳訣心髒因為激動和緊張急速跳動,她深唿吸,啞聲道:「《凰訣》,我所求《凰訣》」


    「鏘。」


    鳳凰忽而展翅,飛起的瞬間,鳳訣跟著起飛,她腳下竟然也是一隻鳳凰,無數隻鳳凰帶著她飛上高空,金光散去,藍色的天空一望無際,五洲在鳳訣眼底快速掠過,越過大海,她甚至看到停留在海上的玄龜,繼續向東,直到那一望無際的冰藍處。


    為首的鳳凰化成金色虛像的人類,鳳訣看不清她的麵容,卻在心底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她。金色的鳳凰虛像抬手,指向冰藍深處。


    天空中,無數鳳凰同她一起開口,鳳訣無法分辨他們的聲音是男是女,那聲音無聲又震耳欲聾,文字般印在她心中。


    「去吧,鳳凰塚,吾等長眠之地。」


    淡淡的雪瀰漫在鼻尖,鳳訣聽到平穩的心跳聲,貼著耳邊震動。她微微張開眼睛,看到銀白色的光芒,如星光閃爍。


    「鳳訣,鳳訣?」


    清冷柔和又熟悉的聲音道:「鳳訣還沒有醒,我覺得她需要人工唿吸。」


    「哦。」同樣冷漠的聲音迴答。


    銀


    白帶著雪香落下,鳳訣忽然抬手,捂住這不懷好意的人的嘴巴。


    「壞東西,你想做什麽?」她睜開眼睛,彎起嘴角,手指刮刮03的臉龐。


    「你昏迷不醒,我很擔心,想要喚醒你。」03說,「鳳訣,你知道童話故事中,昏睡的公主需要王子真愛之吻喚醒,你是宮主,我們相愛,為了你,我可以改名係淩子。」


    鳳訣麵不改色地說:「你叫係傻子。」


    水龍吟道:「可以。」


    「唉!」03一本正經地嘆氣,將鳳訣扶起來,說,「水龍吟說你與鳳凰項圈契約,承受不住它的威力昏迷,醒來便好了。」


    「是,我的持有者與我契約時同樣如此。」飄在床邊的水龍吟說。


    鳳訣彎起嘴角,道:「謝謝你們照顧我。」


    這是統應該做的啊。03摸摸鳳訣的頭髮,不放心地捏捏她的手臂,「痛嗎?」


    「不痛,我十分好,而且——」她湊到03耳邊,低聲說,「我找到《凰訣》了。」


    驚!


    03十分驚訝,甚至當著水龍吟的麵冒出驚嘆號來,水龍吟好奇地飄過來,摸摸她頭頂的氣泡。


    摸不到。


    「鳳訣,你是個了不起的鳳訣!」03誇讚道,摸摸鳳訣的臉頰,親親她的額頭,「真是太厲害了,我為你開心!」


    鳳訣難掩激動,靠在03胸前輕笑,袖中的手指輕輕顫著,隔著垂下的簾帳望向牆上掛著的女子畫像。


    娘親,奶奶,我找到了。


    「鳳訣真是太棒了。」03感慨萬千,抱著鳳訣搓搓,冒出花花來。


    「若非你帶迴鳳凰項圈,水龍吟告知我此物來歷,我如何能尋到《凰訣》,之後還要叫你陪我去將它拿迴來。」鳳訣溫柔地對03說。


    03豎起大拇指。


    鳳訣笑著望向藍色的虛像:「謝謝你,水龍吟。」


    水龍吟心想:我隻是說了兩句話,她就暈了,還謝謝我。


    算了。


    「打嗎?」


    現在應該可以打了吧。


    鳳訣笑起來,推推03,說:「我現在身體很好,還有神器傍身,你先去陪水龍吟一戰,待我調息片刻,去擂台找你們。」


    03說:「好,是要好好謝謝水龍吟


    。」


    水龍吟真是一個好朋友呀!


    要好好跟她打一打!


    她起身,招唿水龍吟去擂台。


    思嶽知道鳳訣心悅係淩人,見她暈倒,知道隻是與神器契約的反應後,找了個藉口離開將空間留給她們——三個,正好有宮中弟子上山稟告事務,便坐在花園中處理事情,見係淩人與水龍吟一前一後走出來。


    思嶽對弟子們說:「我知道了,你們迴去吧。」


    「是。」


    弟子們恭敬地行禮,與思嶽拜別。


    花園中,彎著嘴角的03忽然停下腳步,看著走過來的三位紅衣弟子。


    「係師姐!」


    認出係淩人的婪央宮弟子激動地同她問好,03溫和地說:「你們好。」


    她的目光掠過兩人,落在最中央的男人身上,他態度恭敬又沉穩,仿佛恪守禮儀的君子,又風度翩翩,身上似有書卷之氣,不像一位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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