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詩:「好好!」


    03聽見,也從儲物戒中拿出一盒靈珠,放在鳳訣給的靈珠上方,她豎起一根手指,嚴肅地跟靈詩講,「你要學會控製,錢被花,就會窮。」


    還沒有經歷過消費陷阱的靈詩不懂前輩的金玉良言來自她沉重的經驗,隻開心地點頭,蹦蹦跳跳地去找朋友們了。


    蛟要先買個大棋盤!


    03要先買兩串糖葫蘆。


    她牽住鳳訣的手,開開心心地領著她往外走去。


    「鳳訣,地圖我已經記住了,請放心,我不會讓你走丟的。」


    鳳訣輕哼,低聲道:「你敢丟下我,我饒不了你。」


    03輕笑,摘下一簇粉紫色的花,給鳳訣戴上。鳳訣目光看向一旁的石頭,輕描淡寫地問:「好看?」


    「好看!」03斬釘截鐵,沒發現鳳訣聲音有些不自然,開心道,「人比花嬌,如花似玉,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趙城主也覺得你很漂亮!」


    鳳訣莞爾,笑道:「胡言亂語。」


    「趙城主眼中怕不是隻有靈石,你如此精緻的一個人站在她麵前,她都沒有多看你兩眼。」鳳訣慢悠悠道。03這頭銀色長髮十分紮眼,任誰見了都要多看一會兒,何況她還有如此容貌。


    03心想:鳳訣覺得她很精緻。


    鳳訣眼睛一轉,促狹道:「若是用靈石雕個你放在趙城主麵前,她必定要為你寫一篇千字頌文!」


    03舉了舉九霄,笑眯眯地說:「我可以先用靈石雕個鳳訣。」


    「請將你


    的肖像權開放給我,我會雕個美麗的你。」


    「嗬!」想到03歷來的「手工」作品,鳳訣冷笑,道:「不。」


    「唉。」03長籲短嘆,「失望。」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趕路,不多時踏上長街,周圍的人頓時多起來,人潮擁擠,店鋪多如繁星,生意看起來十分興旺。


    當鳳訣和03並肩而來時,看到她們的人不約而同地靜上一刻,目光忍不住追隨。鳳訣垂下眼睫,沒有遮掩容貌。


    馬上就是第二輪大比,沒什麽好藏的,關趙城主行事,落霞城中應當沒有太多不長眼的東西。


    如鳳訣所想,兩人慢慢走去時,除了下意識讓開路的人群和格外熱情的店家,並沒有人上前騷擾——有心上前的人也被鳳訣冷漠的眼神釘在地上,訕訕離去。


    不過一路走來兩人發現這條街售賣的都是靈物寶器,並沒有03心心念念地吃食,打聽後才知要從另一條路繞行。


    03牽著鳳訣的手,兩個散步似的行走在長街中。


    華燈初上,彩色的燈籠懸掛在頭頂,似過節般熱鬧。走過一條岔路再往前,有一條蜿蜒的河流,河兩旁種著綠柳,河上有座拱橋。


    或許修士也有以食為天的想法,再往前的路更加擁擠,兩個人腳步更慢了,03心想:那我和鳳訣說說話吧。


    她垂眸。


    百無聊賴的鳳訣原本垂著眼睫,察覺到03的目光後目光轉來。


    各色的彩燈落下紛然的光,照得她眸色明媚,比遠處的河還要波光粼粼。


    03彎起眼睛,說:「鳳訣,今天在船上我本來想問趙城主,乘坐那麽小的飛舟是不是為了節省靈石。」


    而且後來還搭乘婪央宮的大船,03十分懷疑,一臉認真。鳳訣一默,問她,「那你怎麽沒有問出口?」


    03笑著說:「我覺得,若是當著如此多的人問她,可能會讓趙城主失了麵子。」


    這下鳳訣真的驚訝起來,她將03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抬手捏了捏03的臉頰,看看這個是不是真的03。


    竟然能想到這一層?以前可是絲毫不給人麵子的,竟然有長進了?


    鳳訣眼睛一轉,問:「那來落霞城前,你為何還要跟蘭芷那般說話?」


    蘭芷?


    03想了想,「哦!」


    「那是我認真分析後的結果,是不容反駁的事實,」03的聲音有些許含糊,「我認為將事實說給蘭芷聽,她不會覺得失了麵子。」


    鳳訣黑線,將扯起來的軟肉鬆開,揉了揉,心道:有長進,但不多。


    03伸手,摸了摸被鳳訣捏過的地方,哈哈地笑,她的眼底盛著元寶燈投射下來的光,光芒中有鳳訣的影子。


    你還驕傲上了?鳳訣好笑,牽住她,問:「好吧,看在你今日如此令我省心的份上,我請你吃好吃的。落霞城主上下生財有道,聚集了五洲商客,天南地北的盡數在此,你隻管敞開肚皮。」


    03眼睛更亮了,立刻豎起大拇指。


    兩人沿著人潮往前走,踏上刻著「金玉滿堂」的拱橋時,忽聽高空傳來一聲驚喊,城中人紛紛仰頭,隻見一道藍色光芒如流星墜落,直衝橋上而來。


    「天外之石!」有人大吼一聲,03看到周圍的人的眼睛一下子變成元寶形狀,爭先恐後地奔來,似乎就等那藍芒落下後搶上一搶。


    然而不等藍光落地,一道清亮的少女音緊追其後,大喊:「水龍吟!」


    鳳訣停步,「嘖。」


    03:「咦?」


    兩人同時想到那條水藍色的龍。如果是認識的——龍的話,03抬起一條胳膊,瞄來瞄去,準備接一接從天而降的客人。


    直衝沖往下飛的水龍吟發出一聲低吼。


    龍嘯如雷,聲震寰宇,不管落霞城人再如何見錢眼開,在一條龍麵前還是怯了膽子,像湧上來的潮水那般又湧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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