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令人心痛又難過的消息。


    束鴻文臉色大變,「你到底是什麽人,本殿下即便不迴去,也可以選擇拖著他們一起死。」


    葉恨寒如實道,「其實外麵的局勢並沒有殿下想像的那麽差,陛下一直很疼殿下,您是知道的。在這件事,陛下定會想辦法替您洗脫罪名,如果二殿下也願意在民眾麵前替你說上一兩句話,一切還有迴轉的餘地。」


    「二殿下您覺得呢?」


    束憐陽朝束鴻文輕瞥了眼,見他一副草木皆兵的慫樣,突然笑了,「我的好哥哥,因為這些年一直未找到適配的omega,精神力出現偏差,這才導致了玫瑰之星上的一係列過激的行徑。」


    「不知道這些話能否讓大哥你滿意?」


    束鴻文怔楞,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坐在角落裏的束憐陽,後者嗤笑了下,「怎麽,大哥是不相信我?那不如讓軍部的人也進來做個見證。」


    葉恨寒這時友好的提醒,「大殿下若還不信,大可與陛下通話。」


    束鴻文喉結極速的滾動了一圈,他遲疑的看著在場的幾個人,最後緊張的按了自己光腦,但隨後又被他迅速關閉,他努力支撐起來的強勢在瞬間瓦解,像戳破了的氣球,「不用了,我跟你們走。」


    容青夏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僵持的局麵被她們幾個人三言兩語,竟就這樣化解了,真是難以置信。


    路亞本還在看好戲,結果一圈下來發現自己反倒裏外不是人,他一臉警惕,「大殿下,你這是要過河拆橋。」


    為了讓他盡快閉嘴,葉恨寒和容青夏非常默契的出手,很快將人擒拿,至於外麵其他海盜,自然一個也沒少。


    大殿下協同二殿下揪住黑薔薇幾名海盜的畫麵,震撼了對峙中的兩大軍團,星網直播活動中的那些兄弟反目話題還在瘋狂的刷動,結果,眼下兩位殿下卻『攜手共進』。


    所有人,「???」


    大家麵麵相覷,但也不敢再有異議,至於將這水給攪亂的罪魁禍首容青夏卻被葉恨寒堵在了小破屋內,等人走得差不多,葉恨寒才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喂,你先別走。」


    「你剛剛瞪我那一眼是什麽意思?」


    容青夏一把扯住這個從天而降來拯救她於水火之中的人,離得近,立即察覺這人氣息淩人,渾身散發著生人勿擾的氣息,有那麽一剎那,她還以為是葉恨寒,「你在生氣?」


    之前她們交談甚歡,甚至還一起喝過小酒,彼此間剛建立了一兩分『師徒情誼』,容青夏思來想去,也就今天的事情可能會惹對方不高興,「可為什麽?」


    葉恨寒滿臉冰霜,慶幸後難免還有一絲後怕,如果再晚一步,指不定要出多大的亂子,而她這次隻身前來,什麽人也沒帶,遠水救不了近火,「你居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容青夏不解,甚至理直氣壯,「我覺得我沒有錯。」


    葉恨寒差點氣笑了,「你知道距離玫瑰之星最近的白馬星,誰的人在駐紮嗎?」


    容青夏皺眉,「這和今天的事又有什麽關係?」


    葉恨寒深唿吸,「那是大殿下母親的哥哥,隻要束鴻文一句話,毀滅玫瑰之星不在話下,你把他逼上絕路於你沒任何好處。」


    容青夏眨了眨眼,有些迷茫。


    她錯了麽?


    葉恨寒見她鬆開了自己,張了張口,忽然又覺得自己剛才那一席話過重,「但在那種時候,你的做法其實也沒有——」


    「容青夏!」


    「你們在幹什麽!」


    找瘋了的葉語堂好不容易找到人,結果卻看見容青夏和一個陌生的alpha拉拉扯扯,不由氣惱,「你搞什麽鬼,誰給你這麽大膽子讓你和整個皇室作對,你難道做事都不考慮一下後果嗎?」


    連續被兩個人莫名其妙訓斥,是泥都有三分脾氣,更何況容青夏根本是一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主,「閉嘴!」


    葉語堂,「???」


    容青夏一瞅到這位男主就來氣,「吼什麽吼,嗓門大了不起啊,你平時是這麽對一個omega說話的嗎?」


    「叫姐。」


    葉語堂一臉震驚,「什麽!?」


    容青夏叉著腰,滿臉嫌棄,「我是葉恨寒的omega,葉恨寒難道沒告訴你見到我改叫什麽嗎?還動不動就叫我名字,真沒禮貌,葉恨寒怎麽會有你這種弟弟。」


    葉語堂真是沒見過這種蠻不講理的omega,他深吸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二話不說,走了。


    他肯定是瘋了,才擔心她的死活會讓葉恨寒傷心。


    不,他擔心的是這個omega打著葉恨寒的名義會毀了第五軍團。


    對,一定是這樣。


    容青夏盯著葉語堂離開的背影,什麽人啊,跑過來就為了吼她兩聲???


    什麽毛病。


    全程看著她們兩像小學雞一樣吵架,葉恨寒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迴去,盡早啟程。」


    容青夏氣鼓鼓,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在後麵默默跟著,朝前麵那顆大腦袋揚了揚已經硬了幾分的拳頭,可到底沒下得去手。


    容青夏甚至還思考起了剛才那些話。


    其實僵持不下時,容青夏也覺得自己大概死定了,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束鴻文怎麽看也不是一隻純善的兔子。


    這位前輩說得其實是對的。


    這念頭一旦成型,就在她腦海中迅速紮根,容青夏熟悉的那種無力反駁,甚至還覺得對方說的有幾分道理的感覺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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