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說了,是不是羅娟娟警察自然會查清楚,」蘇海棠隻覺著這場鬧劇來的莫名其妙,也不知王佳抽的什麽風,「王佳,我不管你對我有什麽意見,但你不能詆毀沈毅!」


    王佳一聽這話,眼淚流的越發洶湧,拉開門衝出屋子。


    宿舍裏的人麵麵向覦,氣氛有些尷尬沉悶。


    林月上前挽著蘇海棠的胳膊:「海棠,你別生氣,別搭理那個王佳,神經病嗎。」


    「我沒事,」蘇海棠笑了笑,她是真沒事兒,才不會為了這種事兒內耗自己,「我換身衣服,一會兒咱們食堂吃飯去。」


    眾人鬆了口氣,紛紛贊同。


    當天晚上,快熄燈時王佳才迴來,身上又是煙味又是香水味兒,蘇建紅沒忍住,問她:「王佳,你晚上幹嘛去了,瞧這一身的味兒,也太沖了。」


    「要你管!」她冷冷迴了一句,噎的蘇建紅漲紅了臉,若不是秦慶攔著,隻怕要開罵。


    接連幾日,宿舍的氣氛始終有些沉悶,當然,隻是王佳在的時候,她也不知哪來的那麽大氣性,那日的氣一直沒消,逮著誰懟誰,搞得宿舍裏誰也不願意搭理她,可越不搭理她,她越生氣。


    羅娟娟自從那日被帶走後,一直沒有放迴來,不少原本不相信那件事會是羅娟娟做的人,也漸漸開始犯嘀咕,那幾個來找事兒的女生,在宿舍樓裏瞧見蘇海棠幾個,不是早早繞到,就是垂著頭隻當沒瞧見。


    蘇海棠倒沒有特意關注調查結果,也沒有找沈毅問過,她相信沈毅會秉公執法。


    這一日,輔導員李愛華來到503宿舍,帶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噴灑百草枯,致使503宿舍農事實踐課試驗田玉米苗枯死的罪魁禍首是,農學83級的董川,指使者是農學83級的羅娟娟。


    「果然是她!」林月聽了李愛華的敘述,脫口而出,又特意朝著王佳瞟了一眼。


    王佳臉色煞白,雙拳緊緊攥著。


    蘇建紅不解,問道:「羅娟娟到底為啥投毒?我們跟她壓根不熟,哪裏來的那麽大仇恨?」


    李愛華看了眼蘇海棠,搖了搖頭:「她不肯說。」


    「學校會怎麽處理他們?」蘇海棠直接問出了事件重點。


    「全部開除。」李愛華拿出一份處分遞給她。


    蘇海棠接過後快速掃視,又交給其她人看,待所有人都看過,才把處分文件還給李愛華。


    「還有個問題。」就在李愛華準備離開時,蘇海棠突然又道,「我記得咱們學校還沒有用百草枯,那羅娟娟的百草枯是哪來的?」


    「這個,」李愛華猶豫了一瞬,還是和盤托出了,「是羅娟娟從農業局的庫房偷出來的。」


    偷出來的?蘇海棠持懷疑態度,不過這個事兒估計問李愛華也問不出來,迴頭還是親自問沈毅吧。


    李愛華離開後,眾人唏噓,猜測羅娟娟這樣做的目的,葉青青看向蘇海棠,突然道:「海棠,我有些事兒想跟你聊聊,咱們出去走走?」


    「好啊。」蘇海棠爽快答應,兩個人一塊兒離開了宿舍,林月想跟上去,被秦慶一把拉住。


    青年湖畔的小路上,蘇海棠和葉青青並肩而行,誰也沒有先開口,蘇海棠在揣測葉青青叫她出來的目的,葉青青則在思考要怎麽開口。


    「你要說什麽?」


    「我想問問你。」


    兩個人躊躇片刻,異口同聲道,說完相視一笑,氣氛一下子就輕鬆了。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兒,」葉青青不再猶豫,直接問,「你喜歡沈毅嗎?」


    葉青青不會是看上沈毅了吧,蘇海棠心裏頭咯噔一聲,非常直白的迴答道:「喜歡,我喜歡他,同樣,他也喜歡我。」


    這是在宣誓主權,葉青青笑了笑:「你放心,我對沈毅沒興趣。」


    「那你?」蘇海棠不解。


    「我想和你聊的,是另一個人,」葉青青停下腳步,側身注視著蘇海棠,「你能猜出來嗎?」


    「我猜?」蘇海棠一頭霧水,思索片刻,搖了搖頭道,「你就別打啞謎了,快告訴我吧。」


    「看來果然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葉青青垂頭苦笑,等再抬起頭,眼睛裏已經迸射出燦爛的光芒,輕輕說出一個名字,「文躍進。」


    「原來你喜歡文躍進。」 蘇海棠恍然大悟,可原書中壓根沒提過啊。


    「對,我喜歡他,從小就喜歡。」葉青青毫不隱瞞自己的感情,「但我不敢告訴他,我怕告訴他便再也沒有了靠近他的機會,因為她有喜歡的人。」


    蘇海棠自然知道她這話是什麽意思,想了想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成為你們之間的障礙,請不要把我想成假想敵。」


    「我不是說你,其實我清楚,我和他之間的障礙從來不是你,」葉青青嘆了口氣,話鋒一轉,突然迴憶起了過往,「我,羅娟娟和躍進哥可以說是從小一塊兒長大,後來,躍進哥跟著父母下鄉,我們很多年沒見,直到躍進哥考上大學迴城。」


    葉青青拉著蘇海棠在路邊座椅上坐下:「你或許不知道,躍進哥雖然迴城了,但他的爸爸媽媽並沒有迴來,為了讓他們迴城,躍進哥到處求人,最後是羅娟娟求了她爸爸,甚至以死相逼。」


    蘇海棠腦中靈光一現,卻有什麽沒抓住,隻能繼續聽葉青青說下去。


    「羅娟娟喜歡躍進哥,她爸爸一直不同意,那一次羅娟娟為了躍進哥自殺,嚇壞了羅爸爸,」葉青青笑了笑,「你是不是以為,羅娟娟的爸爸肯出麵,是同意羅娟娟和躍進哥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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