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在盡一個公民的責任。」


    「好,有覺悟。」李梅朝她翹起大拇指,「說起來這個案子多虧沈隊,那幾天沒日沒夜的忙,要不也不能這麽快破,你都不知道這裏頭牽扯多廣,換了別人估計查不出來——」


    蘇海棠微愕,一下子想到原書中隱晦地提到過,杜家父子的案子牽連甚廣,不少人因此下馬,新聞報導後大快人心,沒想到她提前舉報,依舊能拔出蘿蔔帶出泥,也算是為人民除害了。


    李梅似乎意識到跟蘇海棠有些交淺言深了,尷尬的輕咳兩聲,轉移了話題:「哎,可惜沈隊快走了。」


    「走?」蘇海棠連忙追問,「走去哪兒?」


    「他是省城那邊借調過來搞培訓的,就待一個月,你這舉報也是歪打正著了,讓他接了案子。」


    蘇海棠恍然。


    正好蘇青嶽裝好羊肉湯過來:「李姐,你的羊肉湯,我多給你加了些羊肉。」


    「這怎麽好意思,多少錢,我再找給你。」李梅從衣兜裏掏錢。


    「不用不用,」蘇青嶽推辭,「今個兒多虧你,再說也沒多加幾塊,不值當。」


    「那我也不跟你客氣,以後有事兒說一聲。」李梅收迴給錢的手,接過飯盒裝進布袋裏端著,和蘇海棠告別,轉身走出去幾步又折迴來,「小蘇啊,上次你給的那個蜜餞還有沒有?我想再跟你買一些,我兒子愛吃的緊。」


    「有,迴頭我給你送辦公室去。」蘇海棠笑著道。


    「好,那我等著你。」


    李梅走後,蘇青峰便問起了兩人的淵源,蘇海棠隻推說賣給她過蜜餞,並沒有說出舉報的事兒。


    下午休息,蘇海棠給蘇青峰打過招唿後,背起背簍帶著蜜餞先去了百貨商店,先在樓下看了蜜餞售賣的情況,兩種蜜餞都沒剩下多少,她又裝作顧客問銷售員哪種零食好吃,售貨員果斷推薦蜜餞,說是迴頭客特別多。


    她心裏有數,上樓找到陸衛國按照上次的價格賣掉蜜餞,順便把李子蜜餞和山楂蜜餞的方子寫下來送給他,這是事先說好的。


    距離她開學也沒剩多少天,等接待外賓的事兒結束後,她迴村還要給文躍進翻譯資料,估計也沒什麽時間做蜜餞。


    離開百貨公司,她又去了公安局送蜜餞,李梅說給錢,自然是不能收的,原本李梅非常堅持,後來聽說周粥和沈毅都有,也就收下了。


    百貨公司上貨的事兒多虧周粥幫忙,蜜餞也算是謝禮,隻是她來的不巧,沈毅和周粥都不在局裏,她把蜜餞放在沈毅辦公桌上,沈毅的蜜餞熬了兩遍糖,她怕倆人弄混,特意留了個紙條說明。


    ***


    為了接待外賓,市裏專門請省城的翻譯過來給接待人員教一些基本的英語問候語。


    蘇海棠上了一節課,翻譯發現她發音標準,口語流利,交流自如,完全不用上課,便請示了辦公室主任,讓她來做授課老師。


    辦公室主任倒是聽蘇青峰說過蘇海棠英文功底好,隻是沒想到好到能讓省城來的翻譯刮目相看,他意外又引以為傲,立刻批準蘇海棠授課,並且按課時發補助。


    一節一塊錢的補助,真不算多,但蚊子腿雖小也是肉,何況相比聽課,蘇海棠更願意授課,畢竟授課隻用教半天,聽課全天。


    她和翻譯分好工,一個人上午教,一個人下午教,這樣兩人每天都能有半天的時間休息。


    休息時,她在招待所待不住,跟服務員打聽後,去了市裏最繁華的商業區。


    到了地方不免失望,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這街和繁華兩個字真的不沾邊,大概是工作日,逛街的人也很少。


    來都來了總要隨便看看,她漫無目的地走著,腦海裏突然響起熟悉的機械音:恭喜宿主點亮技能樹,獲得植語技能。


    植語是什麽技能?蘇海棠正不解,就聽身旁一個蒼老的聲音痛苦呻/吟:「哎呦,我的老腰快被勒斷了,誰能幫幫我啊。」


    她轉過頭,沒瞧見人,隻看見一株參天大樹,樹幹粗的估計得兩人合抱。


    她心頭一動,連忙唿喚係統:係統係統,植語,不會是和植物交流吧!


    係統:那你以為呢?


    這也太逆天了吧,蘇海棠驚呆了:快快快,告訴我要怎麽做?直接和植物說話,它們能聽懂人類的語言嗎?


    係統:你沒事兒對著樹木花草說話,還不被當成大傻子?意識,用意識交流懂否。


    蘇海棠:原來如此。


    她連忙走近那株參天大樹,在心裏頭默念:樹爺爺,你哪裏不舒服?


    大樹:小女娃,我的腰上也不知纏了啥,好疼,你快幫我看看。


    蘇海棠上前一瞧,原來樹幹上綁著一截鐵絲,隨著樹幹生長變粗,鐵絲已經深深勒進樹幹裏,還好有一段鐵絲下墊著一截子鋼管,要不這鐵絲早都被封在樹幹裏了。


    她去路邊的雜貨店借了一把老虎鉗子,先把鋼管從鐵絲下頭拽出來,再剪斷鐵絲,用鉗子夾著鐵絲一頭用力一拽,長進樹幹裏的鐵絲就給整根兒拽出來了。


    哎呀——大樹突然無風擺動起來:可舒服多了,謝謝你啊,女娃娃。


    不用謝不用謝,舉手之勞,蘇海棠還了老虎鉗子,一路往前,看見植物就湊上去說幾句,興奮得不行。


    ***


    三天一晃而過,省領導和外賓來到榆市,市政府的領導和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早早等在政府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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