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春天驚訝,這家夥的目的都擺在臉上,裝都不裝了。又笑道,“你就這麽在意許大偉?你可是個自信的霸總啊……”


    “他一個前夫,天天讓你這樣關心。已經讓我很不爽了!如今他要娶別人了,我還不能高興一下。”沐承洲沒有隱瞞對於許大偉的不滿,這會兒隻差要得意忘形了。


    他語氣霸道的道,“鄭春天,你是我沐承洲的女人,記住了?以後你們就是兩路人,我希望你跟他保持距離……”


    “少爺,我跟許大偉還有個女兒。就不可能當陌生人不見麵。你能成熟點不?”鄭春天有點無語,又覺得有點渴,看見桌上擺著一盤青青的桔子,拿了一隻就剝著吃。隻覺得好酸啊,但是吃酸的不會難受。


    “怎樣才叫成熟,讓你們天天住一起,還是要當好朋友?你想都別想,最多,一年見個一兩次麵就行了。”沐承洲語氣裏控製不住的酸氣兒,也拿了個桔子吃,酸得牙齒都要掉了,趕緊的吐了出來。


    沐承洲看向她,“你怎麽不怕酸?”


    鄭春天睜著眼睛說瞎話,臉不紅氣不喘,“我天生愛吃酸的,少爺你不知道嗎……”


    沐承洲聽著,心中暗喜,都說是酸兒辣女。看來她肚子裏的雙胞胎是兒子?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一下中標兩個,自己真是太厲害了!


    “阮棠和你女兒都沒事了,過幾天,迴莊園住吧。”沐承洲幫她剝著桔子,一想到她有了雙胞胎崽,簡直神氣極了。


    又怕這老娘們兒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加上他也要上班。


    又說了一句,“你不是胃不好麽,迴綠山莊園,那裏房子大,周圍的風景好。綠植多,住著對人身心健康……”


    好的環境有利於養胎。他的雙胞胎崽崽,才能健康長大,畢竟她年紀大了,懷孕要多多注意才行。


    鄭春天聽著有些心動。


    但是她又皺眉說,“你不是說要放我假,我不做事兒天天在莊園,讓夫人怎麽想。”


    “我媽那裏,沒什麽可擔心的。”沐承洲絲毫不擔心,反正他已經準備,要去向母親提結婚的事了,畢竟她都懷孕了,這件事瞞不了多久的。


    他現在,隻想讓鄭春天自己想通。


    “我得考慮考慮……”鄭春天有點心動,但還是十分警覺。尤其沐承洲的這種處處妥協,就像是溫柔陷阱一樣。


    沐承洲這個一心盼他們決裂的人。


    次日一早,許大偉就來到山莊,把他剩下的東西都搬走了,沐承洲又找來了律師,幫他們作財產分割的事。


    之前他們雖離婚了,但竟然還有個共同的帳戶,共同還貸。


    這算什麽,簡直讓他忍無可忍。


    “春天,對不起。”許大偉徹底的從山莊搬了出來,意味著兩人徹底的結束了。


    對鄭春天湧起愧疚,“我讓你失望了。”


    “大偉,你以後多保重吧。”鄭春天也沒說什麽,他們再也迴不去了。現在最高興的,大概是許大偉的媽了,畢竟她一直覺得自己克死了她小兒子,記恨她呢。


    鄭春天也有些感傷,“你們要是結婚了,可以給我發張請帖,我一定會去……”


    她這一說,把許大偉說得越發的愧疚了。


    捂著臉嚎啕大哭起來。


    見著鄭春天要走,心裏生了不舍,抱住了她。沐承洲在車上,看見這一幕臉色微沉,許大偉這是在幹什麽!


    他下了車,箭步走來,拉開了許大偉,“許叔,男人做事爽快點!你既然要娶另一個女人了,以後就要負起責來。別再找鄭姨了。”


    許大偉一下有些不好意思。


    抹著眼淚道解釋,“少爺,讓你見笑了。我就是有些舍不得春天,心裏難受……”


    少爺這種年輕人,體會不了他們這種中年人的痛苦的。


    “許叔,分分合合是人生的常態。你是個男人,要學會麵對。你放心,以後我會照顧好鄭姨。你要是有困難的地方,可以找我。但沒事兒別找鄭姨,斷就要斷個幹淨,別搞藕斷絲連……”他說完,拉著鄭春天就走了。


    許大偉本來還在傷心。


    看見少爺跟前妻手拉著手,怔愣著,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鄭春天上了車,看向外麵。許大偉站在那,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她也有點感傷,以後兩人就真沒關係了。


    沐承洲握住她,“鄭春天,他已經是個死去的前夫了,你沒必要放不下。許大偉已經有了新歡,怎麽可能還會留戀你這個舊人,你也早點放下。徹底的投進我這個新人的懷抱……”


    鄭春天抽了抽嘴,“你也挺舊了。”


    沐承洲俊臉一沉,微帶怒意的質問,“怎麽,你想要換別的新人了?我還不夠滿足你?你這三心二意的女人,什麽時候能專一一點。你想換我,等五十年後,身體報廢了,我可能還會答應……”


    他的話,讓鄭春天哭笑不得。


    五十年後,那她不得一隻腳進棺材了,還用他放手?


    不管如何,鄭春天和許大偉徹底結束了,沒有任何的可能了,這對沐承洲來說都是件感到舒坦的事。壓在他心裏許久的一塊大石,終於落了地。


    鄭春天卻還心事重重。


    畢竟肚子裏還揣著兩個崽呢,一天不解決,就一天不安心。下午的時候,鄭春天又尋了個由頭就出門,這次她找到一個小黑診所。


    這種地方隻要拿了錢什麽都幹,但是安全和技術都沒什麽保障,不過這會兒,她也顧不了這麽多了。


    鄭春天交了錢。


    剛躺上那台陳舊的手術台時,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高大身影走了進來。青年的俊臉籠罩著恐怖的陰雲,把正戴手套的黑診所醫生嚇壞了。


    “你,你們是誰,趕緊出去,這裏不能進來。”


    醫生想要過來攔人。


    沐承洲一把推開醫生,一雙厲眼瞪向手術台上的鄭春天。鄭春天看見沐承洲,人都嚇傻了,一個翻身麻溜的從手術台下來。


    但因為緊張,腳下一絆。


    眼看要摔倒。


    麵色陰沉的青年,臉一變就衝來將她抱住。鄭春天拍拍胸口,抬頭看向沐承洲,他這臉色看得她頭皮發麻。


    她尷尬的笑了下,強作鎮定的道,“少爺,你怎麽來這了?”


    她又看了眼門口。


    他那個特助魏成風竟然也來了!


    “鄭春天,我還沒問你,生了什麽病,要來這種地方做手術?怎麽還要瞞著我呢?”沐承洲俊臉壓著怒火,扣著她的下頜,眼神帶著強烈的壓迫感,“還找這種破地方,你這老娘們兒是急著去見閻王是不是?”


    鄭春天緊張死了。


    一咬牙,找借口辯解,“少爺,我來打胎的。我懷了我前夫的孩子,這不是我年紀大了,沒必要再留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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