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承洲急得追上來,一把將鄭春天扛到了肩膀上,興奮的就朝著山下的山路跑去。他個城市人走山路,本來不習慣的,但昨天走了一天,他已經走出經驗了。知道怎麽走得快,走得更穩。


    鄭春天魂都要嚇出來了!


    這麽陡的路,他扛著她跑!這個瘋子,不怕一個跟頭栽下去,兩人不用走了,直接從山上摔到山腳下去!


    沐承洲扛著她跑,一邊叫,“叫老公!”


    “老公,行了吧!你有完沒完啊小王八蛋!”鄭春天敗給他了,伸手揪青年的耳朵,生氣的吼道,“趕緊的把老娘放下來!我還沒活夠呢!”


    沐承洲聽得高興了。


    一把將鄭春天從肩放下來。


    鄭春天氣得想揍人,但看見他眼神熾熱的看著她。鄭春天一咬牙,抓住他就走,一邊警告的道,“這山上路險,你別以為走了一天,就有經驗了。你要是摔死了,我可不會再管你……”


    沐承洲被她牽著走。


    嗯了一聲,格外的聽話。


    兩人又走了幾小時,才終於走上了大道。山路上果然沒一會兒就有車經過,兩人攔了一輛車,很快就進了城鎮。


    累壞的兩人,在城裏吃了點東西。


    就匆匆的坐飛機迴去了。


    鄭春天不敢隱瞞,一迴去就報告給夫人,又送沐承洲去醫院檢查腦子。於萍趕到了醫院的時候,沐承洲剛做完檢查。


    “承洲,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於萍這會兒看見兒子頭上纏紗布,急得眼睛都紅了,“我們沐家,這是遭了什麽劫了!沐南城出事,你又出事!”


    沐承洲看著擦淚的於萍。


    他問了句,“你是我姐嗎?”


    於萍一下噎住了,嚇得臉色都變了,“什麽姐,我是你媽!承洲你腦子別真壞了吧,承洲,你可別嚇媽媽啊!”


    沐承洲又看看四周,“洲洲老婆呢?”老婆隻說外人前不亂說,這個姐還是媽的,一看就是自己人,那可以叫老婆吧?


    於萍問了句,“你還沒結婚,哪來的老婆?”


    “洲洲有老婆!”沐承洲有點生氣的反駁,看見正進來的鄭春天,欣喜叫了聲,“春天老婆!”


    鄭春天看見於萍。表情一下僵住了,沐承洲不是答應不亂說嗎!果然信不得!


    於萍臉色更黑成鐵。


    兒子肯定是腦子壞了。


    於萍又去叫了醫生過來。


    旁邊兩個醫生,趕緊的解釋,“於董,沐少腦子有些腦震蕩,會有短暫性的失智行為,這些都是正常的。最多一個月就會恢複正常。”


    於萍臉色稍緩了些。


    又拉著鄭春天去外麵走廊上。


    她臉色難看的質問,“春天,這到底怎麽迴事?”


    鄭春天在迴來後,腦子才有了時間去思考這件事。迴憶著當天的細節,也不敢隱瞞,把之前嬌嬌和薜情的過節說完。


    鄭春天苦笑說,“夫人,少爺大概是被我連累到了,這次的車禍,大概率也是人為的……”


    “行了,你別說了。”於萍站了起來,又看向鄭春天,“我會讓人去調查。故意也好,無意也罷,薜情害我兒子受傷,我絕不放過她!春天,你好好照顧承洲!”


    兒子失憶失智。


    把鄭春天叫老婆,於萍隻當是是腦子壞了,才胡言亂語。她更生氣傷害兒子的人,不管是誰幹的,隻要讓她查出來,絕不會輕饒。


    並且讓醫院的人,對沐承洲失憶降智的事嚴格保密。畢竟沐南城已經中風癱瘓,如果沐承洲出事讓人知道,這對公司穩定將會不利。


    於萍叮囑了鄭春天就氣衝衝的走了。


    薜情不知道,於萍已經盯上了她。


    她這會兒在家裏,正接了一個電話。“薜小姐,不好意思,我們之前辦的事好像出了點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那頭的人,說話有些支支吾吾的。


    薜情不耐煩的道,“什麽事?有話快說!”


    “薜小姐,我們也是才知道的。那天車禍的車上,除了姓鄭的女人,還有一個姓沐的小子,聽說是沐氏繼承人,兩人是一起去旅遊的……”那頭的人,有些戰戰兢兢的。


    他們本來以為隻是無關緊要的人,但後來才發現,跟著鄭春天落下去的還有沐承洲,沐氏繼承人的身份,要找他們報複簡直易如反掌。


    他們也怕惹來麻煩。


    那頭的男人緊張的道,“薜小姐,我們是為你辦事,才誤殺了這個姓沐的。你可得替我們善後,不然,我們被抓了,薜小姐你也會跟著倒黴,對吧?”


    “什麽?沐承洲?你們沒有看錯?”對於他們的擔憂,薜情並沒放心上。她隻是被這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震得臉色發白。


    “薜小姐,我確定沒有看錯。就是沐家的小子。我拍了對麵車裏的照片,我發給你,你看看吧……”


    對麵的人說著。


    發了一張圖片過來。盡管像素有些模糊,但薜情還是一眼認出來,車裏駕駛位上的司機,正是沐承洲,旁邊就是鄭春天。


    薜情心中一冷,手機無聲的掉地上去了。沐承洲真的死了?也就是說,她成功弄死了鄭春天的同時,也間接的殺了沐承洲?


    薜情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沐承洲,不可能會死!”薜情渾身癱軟的滑到了地上。她眼淚忍不住的掉了下來,盡管沐承洲傷了她的心。但她從來沒想過要傷他。


    她還想等著弄垮沐家。到時候,再把沐承洲弄到手呢,以重續他們的愛情。可如今,他竟死在了自己手裏。


    薜情痛苦異常,又覺得萬分的諷刺。


    她嫉妒鄭春天,畢竟她擁有了自己求而不得的人,她當然想要弄死她。結果現在,竟讓這兩人死在了一起,這豈不就成全了鄭春天,這算什麽?生同衾死同穴?鄭春天這個老女人,有什麽資格陪他一起死?


    薜情心情無比的惡劣。


    嫁到了劉家來,她剛過了幾天頂級豪門富太的生活。這個劉萬強醜歸醜,家裏暴發戶的作態,但是對她確實是舍得花錢。


    新婚當天,就送了她五萬千的豪宅。


    她本來心情不錯的。


    但是現在一想到沐承洲死了,還是死在她手裏,就心如刀割的疼。薜情叫人送了酒,一瓶一瓶的灌著酒,以此來麻醉自己。


    薜情把自己喝得大醉。


    一直到天黑的時候。陳繼業因為老板的吩咐,要來劉家的宅子取一份文件。一進門,聽打掃的傭人在議論,說薜情今天似乎心情不好,一直在喝酒,還哭得特別淒慘。


    陳繼業便有些擔心,想上去看看薜情。偏偏這時劉家老二的兒子劉小飛一看見他就跑過來,嘴裏叫著叔叔纏著他玩耍,陳繼業卻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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