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在林婉兒的麵前盡力維持著鎮靜的姿態。


    然而,當他獨自迴到房間時,他的心髒卻不住地劇烈跳動,發出“撲通、撲通”的聲音。


    此刻,他的腦海中充滿了先前林婉兒的沐浴畫麵。


    真沒想到啊。


    林婉兒在日常中雖不輕易顯露,實則內有這麽大。


    在李川伸手進行比劃之際,杜月笙突然推門進來。


    “殿下,您這是……”杜月笙困惑地看著李川伸開的五指。


    “咳咳……”


    李川迴過神來,解釋道:“我的手指有些痙攣,我在嚐試活動一下。”


    杜月笙走上前,溫言道:“殿下,容我為您按摩手指以減輕不適吧。”


    \"免了、免了。\"


    李川輕輕揮動手臂,說道:\"麻煩你取一壺佳釀,並差遣下人備妥幾味佐酒小菜,即刻送來。稍後……稍後還需請林婉兒前來片刻,我有些事宜需她協助處理。\"


    幸虧及時抑製住了話語。 否則,幾乎就要脫口而出林婉兒即將到來的消息。


    “屬下即刻著手準備。”


    杜月笙言畢,恭敬地退出房內。


    待杜月笙退出之後,李川方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急忙將自身不當的手勢收起。


    真是豈有此理,自己究竟是如何了?


    杜月笙時刻悉心照料其起居,李川亦未曾對杜月笙有過任何非分之想。


    然而,剛一看到林婉兒的風姿,便邪念充斥腦海。


    “唉,本殿下對成熟女性的偏好仍然存在。”


    李川在心裏默默自語。


    究竟是誰曾言蘿莉有三好?


    實則禦姐的魅力才是至高無上!


    李川心中一陣紛亂的思緒,隨即迅速搖頭,力圖將腦海中不端的念頭摒棄。


    在此期間,杜月笙精心準備了夜宵並親自端送,隨後前往通知林婉兒。


    林婉兒房間的門開啟時,發現她早已著裝完畢,靜坐在室內沉思,其麵頰上的紅暈至今仍未消退。


    “林小姐,殿下有請,提及有重要事宜商討。”


    杜月笙如此告知林婉兒。


    林婉兒微微頷首,輕聲迴應:“嗯,我……我已知曉,即刻便去。”


    令人頗感意外的是,每當杜月笙稱唿她為“小姐“時,林婉兒便不禁感到一絲羞澀。


    但這個稱唿明明很正常。


    她是徐靈珊的閨蜜,這個稱唿沒什麽不對的。


    觀察到林婉兒的表情略顯異常,杜月笙不禁滿懷關切地詢問:“小姐,是不是你身體也感到不適?”


    林婉兒輕輕搖了搖頭,迴答道:“不是的,隻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隨即,她似乎又想起了杜月笙的話,急忙追問道:“怎麽,八殿下也感到不適?”


    她清楚地記得,杜月笙剛才提到了“也”字。


    “嗯!”


    杜月笙微微頷首,說道:“殿下似乎出現了輕微的手部抽筋症狀。”


    “抽……抽筋?”


    林婉兒輕蹙眉頭,問道:“殿下平日體態康健,緣何會突發手部抽筋?”


    “這奴婢亦不得而知。”


    杜月笙輕搖首部,同時展開五指示意道:“奴婢方才觀察到殿下一直進行此動作,我剛想為殿下按摩以緩解不適,然而殿下表示無礙……”


    看到杜月笙伸開的那隻手,林婉兒突然額頭青筋暴起,臉色也是一陣陣地紅起來。


    真不要臉!


    這個家夥真是太不要臉了!


    林婉兒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氣唿唿地站起來,直接往李川的房間走去。


    杜月笙一頭霧水,趕緊小碎步跟了上去。


    沒過多久,林婉兒就走到了李川的房間門口。


    林婉兒步履踏入室內,李川即刻察覺到一股強烈的敵意彌漫四周。


    “坐吧坐吧!”


    李川略帶不安,尷尬地微笑著,邀請林婉兒就座。


    隨後向杜月笙下達指示:“我二人有要事商討,你無需在此伺候,先去休息吧。”


    “奴婢遵命退下。”


    杜月笙恭敬行禮後,退出房間,並細心地為他們關上了房門。


    林婉兒直接站著,眼睛冒火似的地瞪著李川。


    “不至於那麽生氣吧。”


    李川尷尬地笑了笑,“我確實不是故意的。你看,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酒菜,特意向你道歉呢。”


    “道歉?”


    林婉兒冷笑一聲,牙齒咬得緊緊的問:“你的手還疼得抽筋嗎?”


    “抽筋?”


    李川一愣,下意識地接話:“我的手沒……”


    話沒說完,李川突然停住了。


    臥槽!


    杜月笙肯定把她在那裏比劃的拿手事情告訴林婉兒了。


    太糟糕了!


    這種情況簡直就是要命。


    這傻丫頭,真是什麽話都能說出口。


    “咳咳……”


    李川麵頰微紅,淡然一笑,迴應道:“狀況確實有所好轉,已無不適之感。”


    林婉兒麵露不悅,目光銳利地看著李川的手部,說道:“或許,由我為你按摩一番為宜。”


    按摩?


    內心暗自思忖,我還想給你“按摩,按摩”呢!


    李川在心中默默腹誹,卻連連搖頭,端正姿態言道:“不必了,你這樣一揉,若被他人目睹,恐怕會招致不必要的誤解。”


    林婉兒眉頭緊蹙,目光含怒地瞪了他一眼,隨即憤憤不平地落座。


    李川略顯尷尬地笑了笑,隨即立刻拿起酒壺,為林婉兒斟酒。


    麵對李川此番過於熱絡的表現,林婉兒心中既是憤怒又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此人氣度,與皇室風範相去甚遠!


    在與林婉兒連飲兩杯酒後,察覺到她的表情有所緩和,李川遂向林婉兒轉入正題。


    在聆聽了李川的陳述後,林婉兒不禁輕輕嗤之以鼻:“如此看來,你心中頗為得意?”


    “那是自然。”


    李川朗聲一笑,繼而說道:“我甚至渴望在成婚後的次日便啟程前往雁門關!對於皇城這片土地,我已無任何留戀,一日都不願多逗留。”


    林婉兒投去一個不滿的眼神,隨後問道:“你此次召見我,莫非僅僅是為了傳達這樣的消息?”


    “自然不止如此。”


    李川微微搖頭,淡淡說道:“在短期內,我顯然無法離開皇城。在此期間,我必須前往神機營學習戰陣兵法,諸多事宜無法親自操持,隻得委托你代為處理。”


    “請詳細說明。”


    林婉兒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李川即將舉行大婚,她近日已經頗為忙碌。


    看來,今後的日子,她的工作量恐怕還會增加。


    李川並未贅述,迅速地將其希望林婉兒執行的任務交代清楚。


    林婉兒亦暫時拋開了兩人之間先前的尷尬,將李川所述事項逐一銘記於心。


    自她登上李川這條船之際,便已沒有了退路可言。


    即便李川化身惡魔,她也唯有跟隨惡魔的足跡,竭盡全力完成李川交付的任務。


    在處理完正事之後,李川向林婉兒諮詢道:“在你看來,我有無可能將徐家全員引至雁門關?”


    “此事宜謹慎處理,恐怕頗為棘手。”


    林婉兒皺眉表示:“你欲攜帶靈珊離去,應當無甚懸念。然而,若欲將徐家所有人一並帶走,恐怕會引起外界猜疑。”


    “如此嗎?”


    李川略加思索後迴應道:“若需設法尋一地點,以便他們與我們會合。徐家之人,無一例外,均不可留於皇城。此外,你與大嫂的親屬,亦宜隨同前往雁門關,若非如此,亦絕不可留於皇城。”


    他一旦抵達雁門關,必然有所動作。


    若這些人留在皇城,極有可能受到牽連。


    “難得你還想到了我和大嫂的娘家人。”


    林婉兒眯了眯眼。


    “林家我跟你走就行了,我父親林若甫為鎮國公,文帝自然不會動我父親。”


    李川表情驚詫。


    繼而,他故作深沉地笑道:“我聽說,您與落雁的二兄,自幼便相識,可謂青梅竹馬?”


    “大致如此。”


    林婉兒微微頷首。


    糟糕!


    李川頓時感到頭痛加劇。


    這塊牆角,好像不容易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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