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大軍攻破燎城的消息傳入赤炎國都之時,正在上朝的赤炎國君嚇得差點兒從龍椅上摔下來。其實這也不能怪赤炎國君膽子小,而是雲雨虹在這幾位國君的心中實在太過可怕,先是玉雪,後是瑞風,隻要她攻了過去,都是長驅直入,勢不可擋,沒有幾個月就會亡掉一個國家。而如今她進入了赤炎,豈不是在說赤炎離亡國已不遠了。


    眾大臣也是驚唿不止,鬼王來了,鬼王帶兵攻過來了,現在該怎麽辦,有什麽人能領兵抗敵,有什麽人能敵得過鬼王,現如今要如何是好,要不我們去找他們談談兩國和好怎麽樣?大臣們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赤炎國君鎮定了下,問一邊的一位老者道:“周大學士,前幾天不是說齊豪已經把墨雲軍隊阻在邊關了嗎,不是還打了好幾場勝仗呢嗎?怎麽如今會敗退得如此迅速?”


    鍾大學士也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迴道:“那是與蔣大將軍做戰,他二人才可能打成平手,可是鬼王一來卻不一樣了,齊豪再厲害,又怎麽會是鬼王的對手。”


    赤炎國君點頭,深以為然。轉頭向眾臣問道:“各位愛卿,你們如今可還有何良策退敵?”


    一位將領上前道:“迴皇上,末將認為應重新啟用紀然紀老將軍,當初他於邊關設陣,可是擋住了鬼王大軍的,而且鬼王親自去闖了一次也沒有闖過。如今應需依仗紀老將軍的陣法才行。”


    赤炎國君麵上帶上了猶疑之色,另一大臣立馬上前道:“這紀然的寶貝孫女可還在墨雲軍中,紀然又怎麽可能不顧孫女性命,竭盡全力與鬼王對戰,此法不可,我建議皇上另派將軍前去阻截鬼王大軍才是上策。”


    將領急道:“紀老將軍豈是這等公私不分之人,再說,除了紀老將軍的陣法能阻住墨雲大軍的腳步,其它還有哪些將領能有阻攔鬼王的能力,這世上,鬼王除開武功天下第一,這領兵打仗的手段又何償不是個中翹楚,自她出世至今,大仗小仗百十餘場,可是從無敗績,這一點就不是什麽人都能比的。皇上,再不讓紀老將軍出手,一切可能都要來不及了。”


    眾臣一時靜了下來,這將領說得不假,鬼王的厲害早就天下周知,都不需要再細講了,赤炎如今還真沒有什麽將領能與她匹敵。紀然的陣法或許還能阻上她一陣兒,另有幾個將軍也站了出來,一同主張起用紀然,隻是這次卻沒有什麽反對的聲音了。


    赤炎國君還是有些猶豫,紀然當初在他還是皇子時就不站在他這一邊,而且他登基之後又打壓了紀家這麽多年,紀然心中能沒有什麽想法?還能在戰場上為他竭盡全力?原本讓他去就有些勉強,但畢竟算得上給了他升職的機會,他還能盡力一二,可是他的孫女卻又被抓了,他還私自放跑了墨雲的大皇子想要交換,這樣的人如何能再用?隻是不用他,又有何人可用?


    赤炎國君不發話,鍾大學士道:“皇上,其實紀然的陣法確實精妙絕倫,可以一用,不過聽說他的幾個孫子卻學得不是很精,上到戰場也是無用,卻是可以不用再跟著去了,倒不如讓他們留下保衛都城。”墨雲抓了紀家孫女,讓紀然投鼠忌器,那我們就扣下他的幾個孫子,逼紀然就範,看他是重視孫女,還是重視孫子呢?


    赤炎國君一聽立即叫道:“好,鍾大這士所言甚合朕意,就依鍾大學士之言。來人,派紀然帶兵四十萬,立即出征抗擊墨雲軍。其孫子皆封為巡防營副將,負責都城安全。”


    大臣們不敢說什麽,隻是不少人心中微涼,皇上對耿直老臣猜忌至此,未免太過讓人寒心。


    一位禦史上前道:“皇上,現從前線傳來一些流言,臣想著還是向皇上稟報一二為好。”


    赤炎國君皺了下眉,這時戰事還沒討論完呢,說什麽流言,但是前線傳來,倒不能不聽,隻得不耐煩地道:“有什麽閑言碎語,快點說!”


    禦史迴道:“前線傳言,此次鬼王主動攻城,仍是因她最恨的兩個人都在赤炎,傳言說,如果皇上想到向墨雲買好求饒,還需獻出惡毒的鍾大學士和下毒害人的醫穀穀主白起閑來,這兩人害得鬼王好苦,不交出這兩人,一切免談。”


    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在了鍾大學士身上,卻是不少人心中暗叫痛快,這鍾大學士平日裏沒少為惡,為討好國君沒少出壞主意,卻也深得國君喜愛,滿朝文武無人敢惹,但是如今卻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鬼王定不會讓他好過,如今鬼王奔著你來了,看你要如何化解。


    鍾大學士忍不住抖了一下,頓覺脊背生寒,被鬼王盯上可不怎麽舒服,特別還與那獻毒害人的白穀主列在一起,日後一旦落入鬼王手中,必定不得好死,當然,現如今還要防著國君的手腳,畢竟,國君可不是一個膽大,有情有義的人。


    向上看去,卻見赤炎國君的目光有著幾份深思,鍾大學士暗道不好,忙跪地道:“皇上,不要聽信百姓傳言,這可能是有心之人在冤枉下官。而且臣一向為國忠心耿耿,深得皇上信賴,定是遭了小人嫉妒,還望皇上明查。”


    赤炎國君點了點頭道:“鍾大學士說得有理,朕當然不會把你交出去求和,這定是他人的離間這計,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鍾大學士謝恩後站起,轉頭望向其它大臣,卻有不少人的目光透著不善,心頭依舊惴惴不安。


    一不會兒朝議結束,大臣們退了出去,鍾大學士卻特意留了下來。


    赤炎國君問道:“鍾大學士,你說如今都過了這麽久了,墨雲兵卻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是不是這計謀又失敗了?”


    鍾大學士道:“皇上,這事兒我也覺得蹊蹺,按理說澤雨的莫大將軍一手安排的,應不會出錯,可為何卻沒有反應,反而讓墨雲軍有能力進攻我國,這實在不該,看來隻有這一條計策是不行的,我們應再想其它辦法。”


    赤炎國君拉著鍾大學士商量了許久,才放鍾大學士離去。


    而在鍾大學士離去後,赤炎國君卻叫出了身邊的暗衛頭領命令道:“你去把那白起閑給我抓了投入天牢之中,記得把他身上的東西收幹淨,別讓他有機會死掉。先好生招待,說是要保護他性命。這個人要保護好,以備不時之需。至於那鍾大學士,你們平時多加監視,不要驚擾到他。”


    暗衛頭領領命而去。赤炎國君舒出一口氣,這兩人是他的保命符,一旦國家真的亡了,真走到了最後一步,他就把這兩個鬼王最恨之人獻出去,或許會平息鬼王的怒火,讓他的日子好過些。鬼王沒有殺瑞風的皇室是因為有言在先,他們降了就不殺,但是到了他這裏卻不見得這麽寬宏大量,畢竟當初他派人下毒,讓鬼王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赤炎國君正呆坐著想心事,下邊卻上來一位宮人道:“皇上,剛剛收到一個消息,紀家的孫女兒紀菲玲迴來了。”


    “迴來了,怎麽迴來的?”赤炎國君驚道。


    宮人迴道:“不知道,但是看到紀家小姐的人都說,紀小姐身上沒有傷,人看上去也很精神,似是在墨雲軍中沒有吃到一點兒苦頭,也沒聽說有人追趕,可能是被放迴來的。”


    赤炎國君氣得一拍桌子,“紀然,紀然,還說他沒有用墨雲大皇子換自己的孫女,還總說是朕的人冤枉了他,真是欺人太甚,如今看他還怎麽狡辯。哼,當初如果不是他放走了那大皇子,如今又怎麽會有這個局麵。來人,傳令下去,紀家有通敵之嫌疑,把紀家人都給關到牢裏,你去對紀然講,如果他在前線打了勝仗那就罷了,如果他敢輸給墨雲,那我就拿他的家人開刀。”


    宮人忙稱是,下去傳話去了。


    暗衛頭領去抓白起閑,隻是當他趕到一個秘密的小院時,卻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人,而白起閑卻已不知去向了。


    屋內屋外走了一圈,看著不像是有人來刺殺白起閑,反而更像是白起閑作的手腳。地上的人好在隻是昏迷,暗衛頭領拿起一桶水向一個待衛潑去,待衛很快醒了過來。


    暗衛頭領問出了什麽事,卻原來這白起閑也得到了雲雨虹向赤炎施壓,要求交他出去的事情,當下這白起閑就坐不住了,通過這段時日與赤炎國君的交往,白起閑實在覺得這赤炎國君不是個硬脾氣的人,他可不想被人送到鬼王手上,那等著他的可能隻有一死,不,更有可能生不如死,所以,他用迷藥迷暈了眾人,然後就逃掉了。


    暗衛頭領迴報了赤炎國君,於是,赤炎國君派出了大批的人馬暗中抓捕白起閑,白起閑又過起了東躲西藏,逃難一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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