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羨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抱進了懷裏,肩上感受到了熱流,原來是男人哭了。


    祁羨予又懵逼了,他……他哭啥?為啥哭?


    「顧……顧哥哥……你怎麽了?」


    顧裴緊緊的抱著祁羨予,並沒有迴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聽見那個名字,臉漸漸的變得難看起來,「我們不要提這個名字。」


    祁羨予不解,顧裴不是很喜歡林惟羨嗎?為什麽不讓他提?


    剛剛不是在問他怎麽了嗎?為什麽所問非所答?


    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現在門外站著一個少年,仔細看,這個少年跟祁羨予很像。


    隻是,這個少年的手緊緊的攥著,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眼神中的陰婺之色化為實質。一瞬間,陰婺之色就消失不見了,揚著一抹笑容進了病房。


    聽到開門聲,祁羨予看向門口,發現是熟悉之人,而且現在還是他的替身,是顧裴的……男朋友。


    祁羨予推了推顧裴,「那……那個,惟羨哥哥來了,顧哥哥你可以鬆開我了。」


    雖然祁羨予的力道不是很大,但是他不願祁羨予受傷,所以還是鬆開了祁羨予,隻是眼睛看都不看一眼站在門口的人。


    門口的人見顧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手又悄悄的握緊了一些,但是臉上還是帶著笑容的。


    「顧裴,我過來看看羨予。」


    顧裴還是沒有搭理,祁羨予覺得氣氛很尷尬,「那……那個,顧哥哥……」


    顧裴看向祁羨予,一臉溫柔,「怎麽了?」


    完全不是剛剛那副欠了他八百萬的模樣。


    「你和惟羨哥哥,怎麽了?」


    顧裴的臉色不好,「你難道忘記了你是怎麽進醫院的嗎?」


    祁羨予迴想了一下他死之前的景象,是他去故意找林惟羨的麻煩,給林惟羨一個下馬威。


    想要推林惟羨下水池,卻沒成想林惟羨反手拉住了他,兩人一起掉進了水池,而他的腦袋正巧磕到了水池邊,成了植物人。


    雖說是意外,但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因為這樣,顧裴才好和林惟羨開啟你虐我我虐你的戲碼。


    「唔……不小心掉進水池裏了。」


    林惟羨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是僵硬的,祁羨予掉進水池,是因為祁羨予想要把那他推下去,他下意識的拉住祁羨予,卻不成想祁羨予的腦袋撞到了水池邊成了植物人。


    原本,他和顧裴的日子過得好好的,也很恩愛,他身邊的人對他也很好,把他當成未來的顧家先生。


    隻是這一切的變故,發生在一個月之前,他從別人的嘴裏得知,顧裴有個白月光,而且兩人天天黏在一起,雙方父母都同意的,他隻是他的替身。


    在兩年前,祁羨予突然出國留學,一點兒音訊都沒有,才找了他。


    雖然有時候他覺得顧裴看著他像是在看別人,他以為是他的錯覺。


    他後來想明白了,雖然他隻是替身,他們之前很好的,他不信他捂不熱顧裴,一直在努力,就在他快要把人捂熱的時候,祁羨予……迴來了。


    在他生病的時候,祁羨予一個電話就能把顧裴叫走。在他傷心難過的時候,顧裴還是在陪祁羨予。


    就連半月前,兩人一起落水,顧裴先救起來的,還是祁羨予。


    顧裴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祁羨予,不忍發火,所以視線轉向林惟羨,眼睛緊緊的盯著林惟羨,「阿羨身體不好,你最近最好不要過來,省的阿羨見到了心煩。」


    聲音很僵硬,甚至可以說是惡劣,是祁羨予從來沒有聽到過的。


    林惟羨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雙眼睛頓時染上了霧氣,一瞬不瞬的看著顧裴,有一種深閨怨婦的視角。


    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是,「知道了。」


    氣氛很是尷尬,就在祁羨予企圖緩解這尷尬的氣氛的時候,病房又走進來幾個人。


    為首的是個中年婦女,懷中抱著一束白色玫瑰,衣飾簡淨、溫婉靜美,年紀雖已不輕,麵容卻娟秀非凡,依稀透著昔日無雙風韻。


    這張臉跟祁羨予的臉有四五分相似,隻是祁羨予長得英氣些。


    身後跟著一個年紀相仿的中年男子,像官刀一樣,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威風凜凜的世界王者之氣,不怒而威的氣勢,在陽光下顯得高貴而優雅。


    婦女看到祁羨予的瞬間是愣住的,旋即抱著白玫瑰跑到了病床,把白玫瑰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


    雙眼泛紅,眼淚懸在眼眶,雙手顫抖,眼淚汪汪的看著祁羨予,聲音亦是顫抖不停,「羨……羨兒,你醒了。」


    祁羨予揚起一抹虛弱的笑容看著女人,微微的點點頭,「媽媽。」


    女人激動,但是卻小心翼翼的握住祁羨予沒有吊水的手。


    「唉,羨兒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


    祁羨予乖巧的搖搖頭,「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就是腦袋還是有些疼。」


    「什麽!」祁夫人炸起,擦了擦眼淚,「腦袋疼可不是什麽小事!不行不行,要去找醫生。」


    說著,就要起身去找醫生,手卻被拉住了,低頭一看,是祁羨予在拉著她。


    「羨兒,你拉著媽媽幹什麽?媽媽要給你去找醫生,腦袋疼可是會傻的,」祁夫人看著腦袋還裹著紗布的祁羨予,一本正經的說著。


    祁羨予嘴角抽了抽,我隻是剛剛迴到這個身體,身體有些不適而已,怎麽還上升到了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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