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曼眨了眨眼睛,靜靜地站在一旁,雖然名義上她是陸慎言的妻子,但是這一切她也沒有權利插手。


    “龍夜,幫我聯絡一下tom。”


    “好的,boss。”


    龍夜得到命令,很快跟tom聯絡。tom答應了幫陸慎言,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他那邊也應該有消息了。


    果然,龍夜跟tom聯係完畢,過來很陸慎言匯報:“boss,tom那邊有消息了。”


    龍夜的情緒有些激動,他們來到分公司這邊之後,幾乎是日以繼夜地工作、調查,現在事情終於水落石出,那些混蛋也盡在掌握之中,也算是不辜負他們這麽多個日日夜夜的辛苦付出。等這件事解決之後,他和兄弟就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


    陸慎言的謀中透露出精光,他走到老人旁邊跟他低聲交談。


    幾分鍾後,陸慎言又走到了baiansy的麵前,他對她說:“你讓你父親很失望。”


    很簡單的一句話,沒有責備,沒有怨恨,仿佛說的是很無關緊要的事情。可是baiansy沉靜的俏臉卻頃刻之間變得無比蒼白,眼中的淚水像是開了閘門的洪水,瘋狂地從她的眼眶裏湧出來。此時她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了,直接崩潰大哭。


    陸慎言對痛哭的baiansy不理不睬,直接繞過她,走到了祝曼的身邊,牽著祝曼的手離開。


    坐在車上,祝曼對陸慎言說:“我發現你很會利用人性的弱點,就那麽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baiansy崩潰大哭。”


    陸慎言抿了抿唇,淡然地說道:“其實baiansy心不壞的,隻是一時糊塗。”


    祝曼點點頭,大概以後baiansy都不會再纏著陸慎言來,即便是有機會給她糾纏,她也沒有那個臉去纏了。


    祝曼忽然好像想起來什麽似的,嚴肅地問陸慎言:“你有沒有猜出來張偉的幕後主使是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那個人都還沒有露麵,他也太沉得住氣了吧。”


    陸慎言看著祝曼,忍不住又開始用手背輕輕地摩挲她光滑潔白的臉龐,他搖搖頭說:“我猜不出來,世上嫉妒我恨我的人那麽多,我要一個個地去猜可太難辦了,沒辦法,站在金字塔尖上的男人就是麻煩多。”


    這話說的,祝曼怎麽感覺他是在自誇呢。


    好吧,反正她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陸慎言來,他的臉皮有多厚,她不是一直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的嗎?


    因為tom的幫忙,抓張偉輕而易舉。


    張偉隻是一個小小的人物,宛如滄海一粟。可是tom就不一樣了,堂堂bt黑道集團的大boss,他的爪牙遍布全國,要抓一個人那就是小case,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陸慎言一行人過去的時間,tom已經等他很久了。手腳被綁、跪在地上的張偉狼狽不堪,看到陸慎言到來更是恐懼不已。


    到底是什麽樣的深仇大恨,才會讓他去背叛陸慎言。祝曼轉過頭去看著陸慎言,一臉嚴肅地問他:“你對他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陸慎言完全沒想到祝曼會突然這樣問自己,他非常無辜地看著她,很認真地解釋,“我什麽都沒有做。”


    tom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忍不住輕輕地笑出來。


    “言,認識你這麽久,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你的臉上居然也會有這麽單純無辜的表情,戀愛中的男人果然是不一樣。”


    tom的語氣中隱隱地透露出羨慕,這樣甜甜的戀愛什麽時候才能輪到她呢?


    陸慎言沒有理會tom,一臉嚴肅地看向地上的張偉,冷冷地問他:“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嗎?”


    語氣雖然沒有特別兇狠,但是他目光中透露出來的冷冽和淩厲,讓張偉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張偉還沒有說話,祝曼又自顧自地說出自己的結論,“陸慎言,我覺得肯定是你平常時什麽地方做得不多,深深地刺激到他了,所以他才會選擇報複。”


    祝曼說完之後,將兩手交叉環在胸前,眼裏透著興奮的光芒,她正在等著好戲拉開序幕呢。


    陸慎言看著調皮的祝曼,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裏想著迴去再收拾你。


    下一秒,他的目光又迴到了張偉的身上。


    “張偉,你知道的,我很忙,所以沒有時間跟你糾纏,想活命的就識相點,把你知道的全部給我吐出來。”


    陸慎言微微地揚起嘴角,銳利的目光如同鋒利的刀刃,仿佛隻需要一個眼神,他就能要了那個人的命。


    張偉早已緊張得臉色煞白,汗流浹背,可是眼裏血色的目光,證明他並不願意開口。


    tom倒是氣定神閑,這時候的他早已經搬來了凳子淡定自若地坐了下來,手裏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香濃的拿鐵,那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仿佛不是在看陸慎言審問犯人,而是在看一場話劇。


    看到tom悠然自得的樣子,祝曼也學著他的樣子搬來了椅子,給自己端來一杯牛奶,和tom一起看“話劇”。


    tom家裏的奶粉真是好喝,又香又濃又絲滑,簡直就是人間極品。她決定了,一會兒迴去之前要問tom給一點兒帶迴去。


    看著氣定神閑的祝曼和tom兩人,陸慎言感到無語至極,他在這邊費盡心思地想要撬開張偉的嘴,他們倆呢,像個沒事人一樣,竟然看起了他的好戲。


    不再去管那兩個沒心沒肺的人,陸慎言的目光重新迴到張偉的身上。這次的目光更淩厲更冷冽,好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又像深山裏麵目猙獰的妖怪,他的嘴邊露出一個冷冷的笑。


    “張偉,跟了我這麽多年,我最恨什麽你應該很清楚吧。沒錯,我最恨的就是別人背叛我。我的手段有多狠毒,這你也不用我多說了吧,你好好想想吧。”


    張偉還在猶豫著,陸慎言對自己的手下使了個顏色,手下心領神會立馬上前去,拿出一把匕首抵在張偉的臉上,一劃就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直流,張偉痛得哼哼。


    陸慎言非常淡定地看著因為痛苦而變得唿吸急促的張偉,眼中的冷冽變成了毒辣,淩厲變成了冷漠。他已經在極力控製自己的憤怒了,如果不是看在張偉手老員工的份上,他早就一刀解決了他。


    “怎麽樣,想清楚了嗎?”


    張偉始終沉默不語,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祝曼手中的牛奶杯已經空了,她滿意地咂咂嘴,迴味無窮。然後她把杯子遞給了tom,示意她給自己再倒一杯。


    這時候呢,tom也充分表現他的紳士風度,笑著接過杯子,對祝曼說:“美麗的女士,我家裏的咖啡豆味道更好,我去給你泡一杯卡其米諾。”


    祝曼微笑著點點頭,理所當然地接受他的殷勤。


    tom去泡咖啡了,祝曼的注意力隻能轉移到了陸慎言身上來,她一隻手托住下巴,一隻手放在腿上,饒有興致地欣賞陸慎言審問張偉的樣子。


    祝曼撇撇嘴,不解地問陸慎言:“既然你們都有能力把他抓來,你想問他的所有一切不都可以自己去查到嗎?”


    陸慎言抬起眼眸來看祝曼,對她說:“人都抓來了,當然要充分利用他的價值,隻要撬開了他的嘴,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這難道不比我自己花費時間和精力去查更劃算嗎?”


    “但是你沒有發現他是一個守口如瓶的男人嗎?他都被你毀容了還是不肯說出一個字,你還要揪著他不放嗎?”


    聽到祝曼這麽說,陸慎言有些不悅,看來不給張偉一點顏色瞧瞧,他真的以為自己不敢對他怎麽樣。於是他迴答祝曼:“這個沒有關係啊,毀容了不過是小意思,我在讓人挑斷他的手筋,要是還不從,那就腳也一起來,再割下一隻耳朵,削他一個鼻子……”


    “我說我說!”陸慎言的話還沒說完,那人就忍不住跪地求饒,照陸慎言說的那樣去折磨他,他會生不如死的。


    “我是受了艾倫的指使,被他威脅了才這麽做的。他一直想要坐上你的位置,因為他不能忍受你一直以來對他的頤指氣使。”


    張偉供認不諱,最後給他們提供了艾倫的地址。


    後麵的事情可想而知,就是陸慎言成功抓到了艾倫,相比唯唯諾諾的張偉,艾倫的表現要冷靜許多。


    而且,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早就料到事情會敗露,對於陸慎言的質問,也毫不迴避。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艾倫覺得,在陸慎言這個魔鬼麵前,他輸得坦蕩。


    “我跟著前總裁多年,我一直對他忠心耿耿,他也對我極其和善。可是你一上位就將我們這些對公司做了許多貢獻為公司盡心盡力的老人趕盡殺絕,如果換作是你,你能咽下這口氣嗎?”


    艾倫憤憤然地說著,一副對陸曾忠心耿耿的樣子。


    祝曼撇撇嘴,這個艾倫這麽笨,連撒謊也不會,所以他這麽輕易就被抓到也是情理之中了。公司賬目出現問題已經是一年前就開始了,而陸曾被整垮才多久啊,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他在撒謊。


    之前審問張偉,現在審問這個艾倫,陸慎言的耐心早已經被消磨殆盡,他不再跟艾倫說話,而是看相一旁的龍夜,對他說:“上酷刑。”


    艾倫一聽,立刻慌了,他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哪怕是打幾下都受不了,要是上酷刑,那豈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艾倫是一個識時務的俊傑,立馬跪地求饒:“boss,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啊。”


    “既然知道你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你還不趕緊說。”


    艾倫咬著下唇,半天之後好像是豁出去了一樣,閉著眼睛說:“真正的幕後黑手,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去年,有人來找我說要跟我合作。一直以來,都是他的手下來跟我碰頭,或者是通過電話給我指示,我從來不知道他是誰,也不敢去打聽。”


    祝曼知道他沒有撒謊,撒謊是很容易被看穿的,她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來了,他說的都是真的。


    可是原本她還以為事情到了艾倫這裏就結束了,沒想到他的背後還有人,這說明他背後的那個人很強大,不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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