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最後,把整整一大桶海鮮吃完了,李元希才覺得舒服了,心裏憋得慌的委屈也沒有了,果然才是治癒人的最佳良藥。


    衛姝自覺起身收拾,李元希捧著肚皮坐在山洞外看星星。


    衛姝在山洞裏忙忙碌碌,所有都收拾好了,她才分出心神看著山洞外的背影,惆悵的揉揉眉心。


    最終,衛姝燒了一桶熱水兌好冷開水,她走到山洞口,眼神落在一直在拍蚊子的李元希身上,李元希心裏罵罵咧咧的,一巴掌一個蚊子。


    衛姝眼神溫柔的看著李元希雙手揮舞虎虎生風,掌掌下去都是好幾個蚊子,晚上的蚊子格外多,白天相對來說少一點。


    偶爾李元希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她又倒吸一口氣,衛姝聽見了手指捏緊衣角,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記憶裏隻有一團血色,不知道傷口有多嚴重。


    「咳,李元希我燒了熱水,你去洗澡吧。」衛姝麵色羞紅的說出這句話,總覺得白天才對李元希做了那樣的事情,晚上就叫她去洗澡,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李元希扭頭起身端起小板凳迫不及待的進來了,洗澡水裏放了驅蚊的野薄荷,她目不斜視地抬起下巴,提水走人了。


    李元希決定了今天和衛姝斷交,咬得太疼了,她現在沒法認真看這個一心想標記自己omega。


    不是不能標記,隻是誰家的標記是血淋淋的啊!


    李元希在心裏唾了自己一口,想什麽呢!她提起熱水走到山林外,很快洗了一個戰鬥澡,她本來渾身都不髒的,十分鍾不到就沖洗好了。


    兩人洗漱好了之後,衛姝坐在床沿上,李元希坐在火堆旁,完全沒有想上床的衝動。


    她是真怕萬一,衛姝半夜熱潮又來了,再被咬上一口的,她的信息素腺體可能就徹底爛了,嗚嗚嗚~,李元希想想都想哭。


    她是沒打算標記任何人,可她也不想身上缺一口肉啊,多疼啊~


    衛姝坐在床沿眸光淺淺明暗扇動,含著似水般的溫柔,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對李元希多了幾分依戀,和以往很少出現的羞澀。


    「我今晚應該不會發熱了。」衛姝側頭眼睫毛在陰影下顫動不停,她說出這句話真的很羞恥。


    熱潮期對於任何人來說都一件隱秘而值得尊重的事情,沒人會直白的說出來,除非是伴侶。


    李元希蜷縮著轉過頭眼神裏全是我不信!!!


    衛姝扶額,她知道自己把李元希咬怕了,現在李元希生怕自己又咬她,她還是按耐住羞告訴她,「我感覺我的熱潮褪去了。」


    李元希明顯不信,衛姝無奈繼續解釋,「你知道ao的結合熱持續時間是三個小時一次,每次間隔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


    「我現在已經隔了快三個小時了,這證明我的結合熱已經褪去了。」


    「真的?你不會咬我了!」李元希伸長脖子像個小烏龜似的探頭探腦的看著衛姝,判斷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真的,我發誓。」衛姝對李元希招手,「幹嘛?」李元希很警惕的縮迴脖子,「我替你看看傷口。」衛姝拿起碘伏放在床上。


    李元希立馬端起小凳子遠離了她至少三米,整個人都快坐到山洞門口去了。


    衛姝這才想起,自己第二次咬她,就是以給傷口上藥,騙了她,現在李元希聽見上藥都害怕。


    衛姝想到這裏,臉上紅得都快滴血了,熱潮期的她這麽厲害的嗎?把李元希一個alpha弄得都有心理陰影了。


    腦子裏不斷閃現下午發生的事情,「你在縱容我,不是嗎?」這一句反問燙得衛姝心口快化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麽該做什麽了。


    她和李元希關係還沒有變得這麽一言難盡之前,李元希是唯一能夠近她身的alpha,後來兩人的關係在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疏遠了。


    「我真的不發熱了,不信你摸摸我的手心。」衛姝起身站在離李元希兩米遠的地方伸出手,她心裏亂糟糟的,隻一心想處理李元希的傷口,避免感染。


    本來李元希的信息素腺體就有問題,她這兩次反覆咬傷,很可能會傷到嬌嫩的腺體。


    「李……初一,我真的需要看看你的傷口。」衛姝叫出了她很久沒有叫過的小名兒,李元希的小名就叫初一。


    李元希聽見初一這兩個字,眼神一顫,撅著嘴勉強同意了衛姝的請求,這次她讓衛姝站在她身前,這樣衛姝有動作,她就能立馬反應過來。


    坐在床上的李元希再次脫掉了短袖露出漂亮有線條的後背,她常年運動,身材保持得很完美。


    隻是在小島上沒法補充足夠的碳水食物,全靠蛋白質頂住,肌肉線條已經沒有一開始那麽明顯了。


    衛姝看著已經被血液浸透的卸妝棉,她噴上碘伏軟化凝固的血液,等了大概一分鍾,才慢慢掀開卸妝棉。


    卸妝棉一掀開,李元希鼻頭一酸,眼淚啪啪啪地往下掉,「嗚嗚嗚~~」,哭得可難受了,抽噎的聲音聽得衛姝歉疚又心疼。


    「嗚嗚~你不能因為我…嗝…不行,就咬我啊~嗚~」,李元希哭得不能自己,衛姝心疼的抱住她,和小時候一樣,手指順著她的脊背慢慢往下順,李元希的情緒慢慢就平復了。


    她想說,她從來沒有因為她的信息素腺體有缺憾而嫌棄過她,她有的隻是心疼。


    李元希的抽泣一時半會兒止不住,她下巴靠在衛姝的肩頭上,鼻間的熱氣噴在衛姝的耳垂上,衛姝的耳垂逐漸紅透了,和成熟的果實一樣,可以被人摘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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