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習室的驚魂夜》


    我叫曉妍,是一名即將麵臨重要考試的大學生。學校那座宏偉的圖書館,平日裏總是被洶湧的人潮所占據,座位的爭奪激烈得猶如殘酷血腥的戰場,每一日都在上演著驚心動魄的搶奪大戰。為了能尋覓到一方獨屬於自己的安靜學習天地,我在同學那充滿神秘色彩且夾雜著絲絲恐懼的傳言裏,得知了那間隱匿於教學樓頂層、平素極少有人涉足的自習室。


    那是一個陰沉得仿佛能擰出水來的傍晚,厚重的烏雲如惡魔的巨掌,將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無情地扼殺在天際之外。整個校園被一層灰暗得近乎絕望的陰霾所籠罩,仿佛被世界遺忘在了黑暗的角落。我懷揣著忐忑不安與隱隱期待相互交織的複雜心緒,腳步沉重而遲疑地踏上了通往那間自習室的古老樓梯。樓道中彌漫著一股濃烈得令人作嘔的陳舊氣息,那氣息仿佛是歲月沉澱下來的腐朽殘渣,黏膩地附著在每一寸空氣中。每踏上一級那曆經滄桑的木質樓梯,便會發出一陣“嘎吱嘎吱”的淒厲聲響,那聲音好似瀕死之人的痛苦哀嚎,又似被詛咒的靈魂在絕望地申訴,仿佛在訴說著它所曆經的漫長歲月中無數的悲慘故事。


    當我終於戰戰兢兢地站在那扇自習室的門前,一種冰冷刺骨、仿佛能瞬間將靈魂凍僵的冷清感猶如狂暴的黑色巨浪,毫不留情地向我迎麵撲來。那鏽跡斑斑的門把手,在那如豆般昏黃且搖曳不定的燈光下,顯得黯淡無光,仿佛被歲月這把無情的利刃剝奪了所有的生機與光澤。門上的油漆剝落得猶如一片片幹癟的死皮,露出裏麵斑駁不堪且縱橫交錯著無數裂縫的木紋,那些裂縫宛如一道道猙獰的傷口,仿佛在無聲地控訴著歲月的殘酷與無情。我在門前猶豫了許久,內心仿佛進行著一場生死攸關的激烈較量,每一秒鍾的猶豫都如同在痛苦的深淵邊緣苦苦掙紮。最終,我還是咬了咬嘴唇,鼓起那所剩無幾的勇氣,輕輕推開了那扇仿佛通往未知恐怖世界的神秘之門。


    自習室裏的空氣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鉛塊,壓得人幾乎無法唿吸。陳舊的桌椅歪歪斜斜地擺放著,仿佛經曆了一場末日般的浩劫,混亂而絕望。牆壁上的石灰大片大片地脫落,露出裏麵泛黃且布滿潮濕斑點的水泥,那些斑點宛如一張張扭曲變形的鬼臉,陰森恐怖。燈光微弱得猶如風中殘燭,在角落裏投射出一片片深不見底的黑暗陰影,那些陰影仿佛是隱藏著無數未知恐怖秘密的黑洞,隨時準備將貿然闖入的生命無情吞噬。但為了能專心應對即將到來的重要考試,我深吸一口氣,那口氣在胸腔裏顫抖著,仿佛也被恐懼所感染,硬著頭皮踏入了這個充滿未知與恐懼的神秘空間。


    第一天晚上,夜幕早早地如厚重的黑色喪布般無情地籠罩下來,整個校園迅速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陷入了一片深不見底的靜謐之中。我獨自一人,宛如被世界遺棄的孤獨幽魂,戰戰兢兢地走進了那間死一般寂靜的自習室。我選擇了靠窗的一個位置坐下,仿佛那扇窗戶是我與外界唯一的、脆弱不堪的聯係紐帶。


    窗外,一輪冷月高懸於漆黑如墨的天幕之上,那月光清冷得如同尖銳的冰棱,無情且肆意地灑落在校園的樹梢上,映出一片片詭異且極度扭曲的影子。那些影子在風中瘋狂搖曳,仿佛是一群被詛咒的惡靈,正張牙舞爪、歇斯底裏地試圖掙脫某種無形的束縛,不顧一切地想要衝進屋內,將我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感覺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異樣。原本安靜得隻能聽見我自己翻書的沙沙聲和筆尖在紙上劃過的細微聲響的環境裏,似乎多了一種細微得幾近於無的神秘聲音。那聲音像是有人在極其遙遠的地方輕輕唿吸,若有若無,飄忽不定,仿佛是從另一個遙遠且陰森的維度傳來的幽靈低語。


    我停下手中的筆,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每一根神經都仿佛被點燃的導火索,隨時可能引爆內心深處的恐懼炸彈。我豎起耳朵,竭盡全力試圖捕捉那難以捉摸的聲音來源,可那聲音卻如同一個頑皮且惡意滿滿的幽靈,在我即將捕捉到它的瞬間,狡黠地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我在無盡的疑惑與恐懼中獨自顫抖。自習室裏依舊隻有我自己孤獨的身影,那些桌椅安靜而冷漠地排列著,書本靜靜地躺在桌麵上,仿佛在嘲笑我的驚恐與無助。但那種被一雙無形且充滿惡意的眼睛窺視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仿佛有一雙來自黑暗深淵的邪惡之眼,在暗處死死地窺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逃不過它的注視。那種感覺讓我的脊背發涼,冷汗如決堤的洪水般不受控製地湧出,寒毛根根直立,仿佛每一根都在尖叫著恐懼。


    我試圖強迫自己忽略這種令人毛骨悚然、幾乎要將理智吞噬的感覺,拚命讓那幾近崩潰的脆弱神經重新專注於眼前的學習資料。可就在這時,又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那聲音仿佛是有人在拖著一個無比沉重且巨大的物體,緩慢而沉重,每一下都帶著一種沉悶壓抑得讓人幾乎要窒息的迴響,仿佛是來自地獄深處飽受折磨的靈魂發出的痛苦呻吟。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猶如失控的鼓點在胸腔內瘋狂跳躍,仿佛要掙脫身體的束縛,直接衝破喉嚨蹦出體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各種恐怖得讓人靈魂戰栗、思維崩潰的血腥場景:也許是一個麵目猙獰、獠牙滴血、雙目閃著詭異紅光的怪物,正拖著它剛剛捕獲的還在微微抽搐的新鮮獵物,那獵物的鮮血在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觸目驚心的鮮紅痕跡,宛如一條通往死亡的血腥之路;也許是一個喪心病狂、眼神空洞且充滿殺意的瘋狂兇手,正拖著他那沾滿鮮血、散發著刺鼻腥味的作案工具,一步一步地靠近,準備尋找下一個無辜的受害者,將死亡的陰影再次籠罩在這片原本平靜的土地上。我拚命告訴自己這可能隻是風聲或者建築物因年久失修而發出的自然聲響,試圖用那脆弱得如同薄紙、隨時可能被恐懼撕破的理智來強行壓製內心不斷湧起的、如驚濤駭浪般洶湧澎湃的恐懼。


    可那種聲音卻越來越清晰,每一下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頭,震得我五髒六腑都在痛苦地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碎成無數的碎片。那聲音仿佛帶著一種不可阻擋的邪惡力量,在一點點靠近自習室,每一步都如同死亡的倒計時在耳邊無情地敲響。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唿吸變得急促而紊亂,每一口氣都像是帶著尖銳的冰碴,無情地刺痛著我的肺部,讓我每一次唿吸都如同在經受酷刑。手心裏不知不覺已滿是汗水,手中的筆也因為身體無法控製的劇烈顫抖而在紙上劃出一道道淩亂且瘋狂的痕跡,那些痕跡仿佛是我內心深處極度恐懼的具象化體現,扭曲而絕望。


    緊接著,一陣清晰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能將地麵踩出裂縫的腳步聲在走廊裏驟然響起,那腳步聲沉穩而有力,卻又帶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靈魂顫抖的詭異節奏,像是死亡的鼓手在無情地敲擊著我的心髒,讓我的心隨著那恐怖的腳步聲節奏瘋狂顫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在極度的恐懼中徹底破碎。聲音在這死一般寂靜的走廊裏迴蕩,顯得格外陰森恐怖,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腳步聲,每一下都在毫不留情地撞擊著我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線,一點一點地將其推向崩潰的邊緣。


    我緊緊握住手中的筆,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一種近乎病態的蒼白顏色,仿佛骨頭都要從緊繃的皮膚下刺破而出,帶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手心裏的汗水已經匯聚成了一條小河,讓筆幾乎要從我的指間滑脫,如同我那即將崩潰的理智,在恐懼的洪流中搖搖欲墜。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步都如同死神的鐮刀在逼近,在自習室門外突然戛然而止。那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種死一般的、令人窒息的絕對寂靜之中,隻有我的心跳聲在耳邊如雷鳴般瘋狂轟鳴,震得我頭痛欲裂,仿佛腦袋隨時都會在這巨大的壓力下爆開。


    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成了一塊堅不可摧的寒冰,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仿佛是一場永無止境的殘酷酷刑。我瞪大眼睛,眼球因為過度的驚恐而幾乎要凸出眼眶,血絲布滿了整個眼球,顯得格外猙獰。身體僵硬得如同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無法動彈絲毫,仿佛被一種無形且強大到無法抗拒的黑暗力量牢牢釘在了座位上。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那隻手冰冷且充滿力量,讓我發不出一點聲音,哪怕是最輕微的唿救都被恐懼死死地封鎖在了咽喉深處,無法掙脫。


    門緩緩打開幾秒鍾後,在我那因為極度恐懼而幾近失神、瞳孔放大到極限的目光中,自習室的門緩緩地、極其緩慢地、仿佛帶著無盡的惡意和詛咒打開了。一股寒冷刺骨、仿佛來自九幽深淵最底層的凜冽寒風撲麵而來,瞬間穿透了我那單薄得如同蟬翼的衣衫,如無數把冰冷的利刃無情地直刺我的每一寸肌膚,讓我忍不住劇烈地打了個寒顫,牙齒不受控製地上下瘋狂打顫,發出“咯咯”的聲響,仿佛骨頭都在這極度的寒冷中相互碰撞,即將破碎。


    我看到門口站著一個黑影,黑暗如同濃稠得化不開的墨汁般緊緊包裹著他的麵容,讓我無法看清他哪怕一絲一毫的容貌特征。隻能感覺到一股冰冷得能將血液瞬間凍結的死亡氣息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瞬間彌漫了整個自習室,將我緊緊包圍在其中,讓我無處可逃。


    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大聲唿喊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麽沉重且尖銳、帶著倒刺的異物死死堵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黑影沉默不語,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卻給我帶來了如山嶽般沉重、如海洋般深邃的巨大壓力,仿佛要將我的靈魂瞬間壓碎成無數的塵埃。


    他慢慢地朝我走來,一步一步,腳下的地板發出輕微的“咯吱”聲,每一聲都像是在我耳邊敲響的絕望喪鍾。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意識仿佛被恐懼的狂暴風暴瞬間席卷一空,思維陷入了徹底的混亂與空白。無法思考,無法行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黑影如同來自地獄的使者逐漸靠近,每一步都帶著死亡的氣息。我如同等待著命運最殘酷審判的囚犯,卻又無力反抗,隻能在無盡的恐懼中等待著那未知的結局。


    就在我幾乎要昏厥過去,意識即將墜入無盡黑暗深淵的千鈞一發之際,燈光突然大亮,強烈得如同無數把利劍同時刺來的光線瞬間充滿了整個自習室,刺得我眼睛生疼,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我下意識地用雙手緊緊遮擋住眼睛,那雙手在強光的照射下顯得如此蒼白和顫抖,仿佛是兩片在狂風中無助飄搖的落葉。


    經過片刻的適應,當我終於能夠勉強睜開眼睛,才看清原來是學校那位熟悉而又陌生的保安大叔。他的臉上帶著關切和疑惑交織的複雜神情,眼神中透露出對我此刻狼狽處境的深深擔憂。


    他一臉關切地看著我,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慮說道:“同學,這麽晚了還在學習啊,我看到這裏的燈還亮著,就過來查看一下。”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將積壓在胸腔中許久的恐懼與緊張一下子全部釋放了出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渾身濕透,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那冰冷黏膩的感覺讓我感到極度不適,仿佛有無數隻冰冷的小蟲在身上爬行。我顫抖著聲音,用幾乎帶著哭腔的語調,斷斷續續地向保安大叔解釋了我選擇在這裏自習的原因。


    經過這一夜如同噩夢般的驚魂經曆,我深深地明白了有時候恐懼隻是源自於未知和無盡的想象,但那種刻骨銘心、讓人幾乎靈魂破碎的極度感受,卻永遠如一道深深的傷疤留在了我的記憶最深處,成為了我大學生活中一段難以忘懷、每每迴想起來都會心跳加速、寒毛直立的恐怖迴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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