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樣就好。」浣溯溪疲倦的應了聲,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這會兒放鬆下來,當真覺得一動都不想再動。


    安歪頭,將臉擱在浣溯溪頭上,深以為然的說道:「溯溪是不是也覺得這樣這舒服?剛才我在溯溪懷裏的時候,也覺得溯溪心口軟軟的,蹭起來很舒服。」


    「......」


    正瞌眼養神的浣溯溪霍然睜開眼,麻利的撒開懷抱,拽著安從地上起身,便往門外走。


    「我好了,我們去用晚膳。」


    安踉蹌的跟著浣溯溪往外走,看了眼桌上自己拿進來的餐食,說道:「方才我拿吃的上來了。」


    「那桌子不幹淨,我們下去吃新的。」浣溯溪頭也不迴的說道。


    安頗有些可惜的說道:「那不是浪費了,隻是托盤髒了,還能吃的。」


    「無事,晚些時候這些都讓虎子吃了就是。」


    兩人來到桌邊坐定,浣溯溪招手喊小二點了新的菜。


    虎子一直縮在一旁小心的觀察浣溯溪的樣子,見浣溯溪麵色如常的點菜,他來到安的身邊問道:「我姐不生氣了?」


    安點點頭,應聲道:「恩,我哄好了,溯溪還說讓你把拿上樓的菜吃了。」


    「哦,那行,不氣了就行,我方才見我姐下來的時候,氣的都上臉了,那臉紅的,我還以為你倆在房裏打起來了。」虎子拍著胸脯感慨道。


    浣溯溪斜眼看了眼縮頭縮腦的虎子,慢悠悠的開口道:「我聽說,下午出去的事,是柳安裕你鼓動的。」


    虎子的背脊一下挺得筆直,冷汗立時沁出額角,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安,臉上明晃晃的寫著三個字:你賣我!!!


    第66章 決定


    在等王延錫消息的這幾天, 浣溯溪讓浣頌給她梳理了一下京城的局勢,幸運的是, 浣頌對這方麵倒是所知不少。


    浣溯溪心裏打定主意,若是三日等不到王延錫的消息,她也絕不能就這麽迴去,這一趟如此波折,家中還有人等著她的好消息,她斷不能就這麽灰溜溜的迴去,她得另闢蹊徑,找新的法子,不能盡數仰仗王延錫。


    將手裏的花生丟在虎子的身上, 浣溯溪頭也不抬的說道:「站穩了,說了一個時辰,便隻能多不許少。」


    院子中紮著馬步的虎子,咬牙重新直起身子,他額頭上的汗水順著麵頰滾落, 早已打濕了身上的衣衫, 他嘟嘟囔囔的試圖轉移浣溯溪的注意力。


    「我說姐, 我們已經在這呆了幾日, 到底,什麽時候能等來王先生的消息?」


    「我都不著急,你瞎操什麽心, 別想偷懶, 不然再罰你加練一個時辰。」浣溯溪手裏捧著這幾日梳理的資料,頭也不抬的說道。


    虎子苦著臉, 衝著院子另一頭站著的浣頌一個勁的使眼色, 浣頌見狀, 麵不改色的說道:「你之前未曾習過武,下盤太虛,得把基本功練紮實,這馬步是躲不掉的。」


    「可我不想習武。」虎子翻了個白眼,腹誹道。


    浣溯溪提筆,筆桿輕搭在下巴處,淡淡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有本事帶人出去玩,就得給我保證人得給我完完整整帶迴來。」


    「別說你帶人出去,就是你自己出去,我也得向柳叔他們交待,所以這習武你是跑不掉的。」


    虎子斜眼看著還有大半截沒燃盡的香,心裏叫苦不迭,小聲抱怨道:「這之前林浦也是這樣讓我紮馬步,紮馬步紮馬步,就沒別的法子了嗎?」


    「他教過你?」這話引來了浣頌的注意,問完這話他便皺眉,一副並不想知道答案的樣子。


    「隻是指點過三兩句。」


    院裏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低沉清冷就如林浦本人一般無二。


    「小姐,林護衛來了,安小姐還在房裏練字。」珊瑚來到浣溯溪的跟前說道。


    浣溯溪點點頭,看向不遠處的林浦。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客棧的後院,由於不知什麽時候迴去,她們也不好換地方,便一直在這客棧待著。


    如今林浦過來了,就說明王延錫那邊的狀況應當是處理完了,總算是迴避了最壞的結果,浣溯溪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林浦從浣頌的身上收迴目光,看向浣溯溪,拱手道:「王老已經到京,讓我來請浣小姐過去。」


    「我知道了,我這便隨你去。」浣溯溪起身,將手裏的東西交給珊瑚讓她拿迴房,並轉告安自己出門了。


    虎子豎耳聽著這邊的動靜,一聽這話頓時喊道:「姐,我也去,我和你一道去。」


    「你給我老實在這待著,別想偷懶,浣頌你盯著他。」浣溯溪頭也不迴的迴絕了虎子的話。


    「小姐。」


    浣頌上前一步,喊住了浣溯溪,顯然是不放心浣溯溪就這般一個人去。


    「你不必擔心,有林護衛在,沒事的。」浣溯溪笑笑,示意自己明白浣頌的擔憂。


    「殺人或許我不如你,但是護衛你不如我。」另一邊的林浦突然插話道,目光落在浣頌的身上又挪開。


    浣溯溪看著浣頌有些愣神的模樣,不由一挑眉,這話聽著怎麽像是在迴懟上次浣頌說過的話,可是那晚浣頌說這話時,林浦已經離開,難不成隻是偶然嗎?


    林浦說這話的時候聽不出任何情緒,就好像在敘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也並不想得到誰的迴應,徑直轉身離開。


    浣溯溪隨著林浦出了客棧的後門,門外已經有馬車在等候,浣溯溪上車後倒是沒問起王延錫他們晚到的原因,反而饒有興趣的問起林浦送給浣頌的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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