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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漓找元樊,首要目的先截斷元家與唐家所有經濟來往,徹底劃分幹淨不讓唐嘉輝侵占元家一分一毫的便宜。


    她帶著唐婉婉來到書房,進門便聞到嗆鼻的煙味……父親元樊注重養身煙酒不沾,何時這樣惆悵煩惱需要抽煙來麻痹神經,莫非有心事?


    離婚這茬她暫且沒提,先關心起元樊:“爸,你怎麽了。”


    元樊滅盡煙尾,連著咳嗽數聲,才問:“你來了。”或許煙霧繚繞,亦或是他太粗心,以至於元漓眼臉處幹涸的淚痕他都沒看清。並非他不在乎元漓,而是下午發生一件棘手的事。


    幾周前海家上市的藥品出現了問題,監管局下架同等批次的藥進行調查。海銘玨拍照傳給他的底單,注明藥的原材料出自元家。並且,要求他一周內給海氏集團交代。


    外人不知情,他卻清清楚楚。元家沒有一個學醫的,哪會做什麽藥材生意?


    除了……他的初戀,張芬香。


    張芬香選擇淨身出戶離開,他逼不得已放棄兩人的感情,留下來繼承元家。為此,他把創業公司旗下的印章送與她,希望在她資金困難的時候,能用作周轉。


    這麽多年,沒聽說她拿印章支過元家的錢。漸漸的,他快忘了這事。直至海銘玨重提,他仿若晴天霹靂。


    深愛的女人,反過來害他。他能怎麽辦?


    涉及藥單的事,若不給海家一個滿意的答複,依海銘玨雷厲風行的手段,不出一個月元家定會破產,十幾代基業,悉數毀於他手。


    想澄清元家,勢必要把張芬香摘出去,她一個女人,怎麽跟海銘玨抗衡?得罪海家的下場沒好結果。他幾十年前為元家放棄過她,幾十年後還要為元家再放棄她一次嗎?


    元漓見他魂不守舍,推了推他的肩,輕聲喊道:“爸。”


    熟悉的聲音,拉迴元樊的思緒。他朝門口看了幾眼,“嗯?是不是唐嘉輝那龜兒子來道歉了?”這些天唐嘉輝依舊無動於衷,把他的耐性磨盡了,他尋思找個好的理由去唐家,給唐嘉輝來點顏色瞧瞧。


    “沒有。”元漓盡量壓穩語氣,然憋紅的眼眶委屈的淌下淚水。


    元樊察覺到元漓的不對勁,抬頭紋皺了兩層,細細詢問:“到底什麽事,跟我說,我替你做主。”


    元漓沒有訴苦,甚至覺得自己窩囊,一個男人都擺不平,還等著年邁的父親施以幫助,顏麵無存,哭得更兇。


    “婉婉,你說。”元樊把目光轉向唐婉婉。


    心直口快的唐婉婉,急於替元漓抱不平,兩手叉腰,一副厭嫌的模樣,“還能有誰?唐嘉輝唄,他要跟媽媽離婚。”


    “什麽?”元樊赫然站起來,懷疑聽錯又問一邊:“那狗雜碎想離婚?”


    唐婉婉大方承認,“是,離婚協議書都送來了,等著媽媽簽字呢。”


    元樊一掌重重拍在桌板上,氣質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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