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有要緊事,天大的事!」那婆子冷笑:「他何時迴來?」


    「一時半會迴不來,有什麽事等他迴來你們再上門吧。」楚清迴想趙月柏最近是否惹到了人。


    「不用了,你就直接告訴他他堂兄要成婚了,今晚有時間給我們送點銀子來。」那蠻橫無理的老婆子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


    楚清:敢情這兩人是趙月柏叔伯一輩的親戚......


    好大的臉。


    「我會和他說你們來過的。」


    那婆子見她迴話模糊,可不是吃素的,「聽說你們最近過得不錯,又是買肉的,又是買麵粉的,是不是還有了車?」她邊說邊探頭向裏邊望去。


    「他堂兄好久沒吃上肉了,讀書可累腦子,你們這還有沒,我拿點迴去。」說罷竟直接撞開楚清。


    楚清伸手攥住婆子手腕,往迴一甩,聲音沉了下來:「你們想做什麽?」


    那婆子被楚清突然一拉,沒做防備差點摔到地上,正要破口大罵,話未出口又被她冷冷一眼掃來,竟被震地不敢對視。


    別看楚清平時溫婉嫻淑,若是認真起來,那股上位者的威壓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住的。


    「好你個賤蹄子。」老婆子按下心中沒由來的害怕,嘴裏罵罵咧咧,卻也不敢動手動腳。


    「老頭子!你是啞了還是死了?這賤蹄子打我!」那瘋婆子見沒打到楚清,扯著嗓子又喊又鬧,震得人腦袋直嗡嗡。


    老頭裝作一副陪同的架勢,來到這沒開口說過一句話,想必是不想惹一身騷受人指指點點了。


    可是如果沒有他的允許這老婆子又哪敢上這來撒潑。


    蠢婆娘,都叫她不要提我了,老頭心裏罵道,可他也不能不表態了,更何況這臭丫頭剛剛還不識好歹。


    他也不敢對楚清動手,但做做樣子還是可以的,趙大揚起了手。


    手腕忽的被人鉗住,捏得他生疼。


    「不知大伯是想作些什麽?」趙月柏似笑非笑,眼神涼薄,越握越緊,最後看他的便宜大伯趙大疼得連話也說不出來才放開。


    趙月柏是跑迴來的,微微氣喘。


    因著地裏的菜苗已經昨日忙得沒有澆水,有些蔫了。趙月柏剛才連連補救,挑水澆田,結果正幹著活係統就發布了迴家救楚清的任務。


    「你、你、你......」趙大又驚又怒又懼,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們倆真是一路貨色,對長輩動手動腳!」那婆子秉持先說話的先占理的理念,搶先罵道。


    楚清見趙月柏迴了來,斂眉微鬆,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


    趙月柏走到楚清前麵,將她擋在身後,捏了捏拳頭。


    楚清冷聲道:「你們也不遑多讓,來我們家中偷東西。」


    婆子當下跳了腳,倒打一耙:「誰來你家偷東西?我叫你這蹄子拿給我你不拿,我不隻好自己去?」


    「趙月柏你這麽護著她?她不會是你情婦吧?還表妹?你什麽時候有個表妹了?真是可笑!來人快看啊有貨偷情!」


    瘋婆子話說得難聽。


    楚清不在乎,左右是個不相幹的人。


    她對趙月柏的反應比較感興趣。


    對於他大伯一家的德行,趙月柏是無語的。「你們臉皮到底幾寸厚,我不護著她我護著你麽?我和你們關係很好?」


    說完也不管這個大伯母反應如何,轉頭對趙大嗤了一聲:


    「伯父,幾日不見,你竟落到偷雞摸狗的地步了?」趙月柏諷聲道:「不怕你家狀元郎受牽連?「


    趙大的兒子趙炳還是個童生,他爹他娘這兩人卻天天在眾人麵前吹噓他兒子是當狀元的料子,依趙月柏看趙炳對其他考生並無威脅,隻因他連考院都進不去。


    「你敢罵我兒子!」瘋婆子一聽不得了,馬上炸了,衝到趙月柏麵前,兩隻幹枯的手死命抓著趙月柏的胳膊,用了狠勁掐下去,見她不是趙月柏的對手,便毫無章法地亂扇。


    饒是趙月柏也暫時拿她沒辦法。趙大剛被趙月柏捏得手腕疼,緩過來了也怒得很,竟也加入瘋婆子。


    「你們私闖民宅,企圖偷竊,是為不法。不顧叔侄之情,索要錢財,此為不仁。口吐汙言,造謠生事,實乃不義。」


    楚清條理清楚,冷聲斥道,現在人越來越多,需要先把這個印象塞入圍觀者的腦中,以占優勢。


    動靜越鬧越大,平時鮮少人來的地方慢慢聚了些人過來,這些人方才多多少少也聽到幾人的對話。


    楚清見著兩人纏上趙月柏,向前一步。


    但她身嬌體軟的,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你後邊去,別來添亂。」她還沒近身,趙月白就急急嗬出聲。


    楚清抿了抿唇:這人怎麽這麽兇。


    這個想法一冒上心頭就如脫韁野馬不受控製,直衝她腦門。


    第7章 斷絕


    趙月柏心煩得很,她雖然能抵抗住但是耐不住這兩人沒完沒了地發癲,又擔心楚清被兩人傷到,於是捏住瘋婆子和趙大兩人的肩膀,氣沉丹田,猛地往前一推出一米多。


    她前世是個,從小被師父撿到,同他學些武功路數,長大後上學、工作後練習也沒落下。


    這具身體雖然從未練過,但她的招式都是刻在腦子裏的,且這些天她日日下地加上靈植的調理,比這兩人強上太多。


    劉成不平道:「趙大,你何必做得這麽不堪呢?」他方才路上聽旁人說趙大和趙月柏兩家又起衝突了,就跑了過來看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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