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嗎?」白玫臉上帶著詫異,「我想要你安慰我。」


    說著,把手往沈煙洛那遞了遞:「想要你吹吹。」


    「每次我被母親揍了,媽媽都會幫我吹吹的。」


    吹吹?


    沈煙洛扯了扯嘴角。


    看來是大小姐被打了一頓,心裏的委屈無處宣洩,跑到她這兒撒嬌來了。


    如果可以,她會重重咬下去,刺破皮肉,讓鮮血湧出來,讓這個大小姐毫無形象地慘叫痛哭……


    可惜了。


    她隻好湊前,聞著那淡淡的藥膏味,輕輕吹氣。


    但白玫要的安慰,她沒有給。


    她在禁園九死一生走一遭,隻讓大小姐挨這十下,說實話,這個報復算輕的了。


    *


    翌日。


    暗紅色的床上,白玫整個人陷入其中,藏在被子裏麵,隻露出白嫩的臉蛋。她臉上依舊帶著蒼白,即使是睡著,眉頭也依舊緊縮,像是在做什麽噩夢。


    而後,一道聲音驀地打破沉寂。


    「小姐!小姐!」


    「起床了小姐!」


    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大,床上的人慢慢睜開了惺忪的眼睛。懵了幾秒,她借著從窗簾縫裏透進來的光,抬起手展開腫脹的手心,上麵依舊能看見青紫交錯的痕跡,一動就鑽心的疼。


    昨晚她疼得幾乎整宿睡不著覺,現在一大早,門外管家還在不停叫著她,白玫幾乎沒有任何意外地炸毛了。


    起床氣在這會兒達到了頂峰,她賴在床上,胸腔內翻湧著怒氣。


    「別叫了!」


    忍無可忍,她朝外吼了一句。


    門外瞬間安靜,白玫抱著被子轉了個身,繼續睡。


    [宿主,白家家主正在趕來的途中]


    「……」


    這才幾點?這才幾點!


    生產隊的驢都不帶這麽早的!


    手心裏鑽心的痛還在呢,白玫雖然心裏不滿,但還是沒敢真讓白杳芝叫自己起床。


    以至於白杳芝聽見消息過來的時候,白玫已經穿戴整齊地站在了房間門口,眼眶紅得跟個小兔子似的,腫得和紅麵饅頭似的手心直接攤在前麵——這是刻意給她看的。


    但白杳芝鐵石心腸,輕飄飄掃了一眼之後就立馬把視線挪開。


    「母親。」見狀,白玫聲音軟糯,帶著委屈,「一大早叫我起來,是有什麽事嗎?」


    「一大早?」白杳芝板著臉,「你還知道現在是一大早?」


    白玫疑惑臉。


    「你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卻要求你的傭人淩晨四點就得起來,還不許發出任何聲響,如果吵到你了,還會被你懲罰。」


    「……」


    我不是我沒有!


    這是原主造的孽!


    白玫有苦說不出,隻能默默咽下這口冤氣,成為新一度的背鍋俠。


    「接下來一個月,你都給我六點鍾起床。」白杳芝冷硬道。


    「母親。」白玫耷拉下眉眼,見係統沒發出崩人設提示音,便反駁道,「我一個嬌嬌小姐,六點鍾起來做什麽?」


    不用上學不用工作,天天六點鍾起,起來幹什麽?玩手機嗎?起早貪黑地玩手機?還是到處作妖?


    這白杳芝還真讓人頭疼,昨天的打手板已經讓她煩人了,但很顯然,對方對自己的懲罰還沒結束。


    現在這個早起懲罰更叫人頭疼。


    想來也是,白家家主推掉一個多月的工作,特意迴來親自管教女兒,當然不可能就以幾個手板結束。


    「你還知道你是個嬌嬌小姐。」白杳芝再次捏眉心,有時候不得不佩服自己妻子的基因強大。


    眼前這個女兒,性格外貌完完全全遺傳了妻子。


    自己三歲開始就不流淚,五歲就會舉槓鈴,十歲已經是全國單打冠軍。


    但這個女兒,別說是舉槓鈴,走三步都能喘,一身嫩肉,說話聲音稍微重些就會哭鬧……


    妻子是自己老婆,柔弱些沒什麽,但白玫,她唯一的女兒,就這還怎麽當白家下一任家主?


    自己缺席了女兒的教育十八年,放縱著她養成現在這種性子,這是她的錯,現在把女兒掰迴來應該也不算太晚。


    白杳芝深吸一口氣:「不知道做什麽,那我現在告訴你。」


    第25章


    「從今天開始,你每天早上繞著白家跑兩圈。沒跑完兩圈,一天都不準吃飯!」


    聽聽,這是人話嗎?


    白玫仔細迴憶了一下將近有一千畝大的白家,她氣得笑出聲,然後麵無表情道:「我不。」


    先不說自己原主體力如何,就光憑她昨天餓了一頓,晚上也沒休息好,現在一早起來不給吃的還要她去跑步,別說是原主那樣的嬌蠻大小姐,就單說白玫自個兒,都不可能會傻傻妥協。


    「你不?」還沒被人這樣忤逆的白杳芝一怔,而後臉上寒意更甚,「有膽子就給我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白玫快速重複,感覺到係統沒有阻攔的意思,她冷笑著抬頭,「不然你就打死我好了!反正你也不愛我,從不關心我,對我抱有偏見,眼裏隻有我的錯處,每次迴來都隻知道教訓我。」


    看著眼前的白杳芝,她仿佛看見了自己的母親,眼裏的寒冰更甚,說出來的話卻不受控製地帶了些顫音:「我憑什麽要被你擺布?反正在你眼裏我就是最差勁的,你還管那麽多幹什麽?」


    說完,立馬轉身迴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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