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駟君朝謝元走去,那麽親信顯得有些慌亂,以為沈駟君是發現了前幾日調換信封之事,頓時額頭上有薄汗出現。這麽親信正想要行禮離開,卻被沈駟君擋住了道路。


    “見過太子殿下。你這要去哪裏?現在火藥埋藏,我軍將領皆在努力排查,讓大家原地待命,還有什麽事情比火藥一事更重要?”


    沈駟君厲色出聲,兩道劍眉一立,薄唇緊崩,活脫脫有了戰場殺敵之風範。他這一舉動,讓本就擔憂害怕的親信,更是說不出話。


    “沈將軍何處此言?他也是想為搜查火藥獻一份力,去將領身旁幫忙有什麽不對?還是說沈將軍想看事情惡化下去,讓召國和我大陳不合?”


    謝元淺笑道,眼裏的殺氣並沒有沈駟君眼中的少。謝元越說越嚴重,給沈駟君戴了頂這麽大的帽子,等著沈駟君的話,好在自己手中留下把柄。


    “太子殿下嚴重了,臣自然沒有這等心思。不過此時謝軍師代表我國簽署協議,卻無故消失。你讓皇上會怎麽想?若有人趁機在軍營裏麵煽風點火,軍心大亂,又會怎麽樣?臣過些日子也還需休書一封,寄迴皇城,還請太子殿下能謹言慎行。”


    沈駟君說著,眼神時不時地朝謝元身邊的親信望去。


    若謝元再不收手,等皇上知曉,定會有著嚴厲懲罰。


    就算謝元是皇子,是太子又如何?失了皇上的信任,也硬氣不了幾日。


    謝元怒急,偏又找不出反駁的話,隻得把這口氣咽下。二人對峙良久,一個是當朝太子,一個是護國將軍,誰也不相讓。


    待到沈駟君走後,謝元朝著自己的親信冷瞪著,便甩甩衣袖離去,“好好呆著!”


    親信自然是唯命是從,連連退下了。


    此時的沈駟君找不到謝詩筠,卻在人群之中看到了同樣慌亂尋找的飛羽,忙上前詢問謝詩筠的消息。


    飛羽自然也是不知情,周圍尋遍不得,她不得已,隻好再次發射煙火令,召集方圓百裏內天跡會成員,一起搜索謝詩筠的下落。


    這時,一雙大手悄然在兩人昏迷的臉龐的細細劃過,隨即嘴角一揚,將已經昏迷的二人從高聳地,懸崖上推下。


    一聲厲響劃破天空,驚起了四周慌忙飛起的鳥兒,接著便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那個人也隨即消失在懸崖上,來無影去無蹤,辯不出他到底是誰。


    ……


    “嘶,頭……好痛……”謝詩筠扶著自己的腦袋,緊皺著眉頭環顧著四周的景色。


    四周房瓦堆積,家用皆具,是一處屋子。


    謝詩筠抵著腦袋處傳來的陣陣痛意,努力地迴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如果她沒有想錯的話,剛才的她明明坐在簽署協議的台上,正當她低頭看協議的時候,迷霧頓起,使她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這讓謝詩筠心中隱隱不妙,正想大聲唿喊,卻被一雙手帕捂住自己的咽鼻。由於她唿吸急切,使得她吸入了大量藥粉,隨即腦袋一輕,人便沒有了知覺。


    謝詩筠此時摸到了纏在自己腦袋上的紗布,知曉自己已經受了傷。但她隨即想到了跟她一起簽署協議的召國三皇子荀千乘,他可是一個重要人物,絕對不能有事!


    謝詩筠忙起身作勢去尋找,這時屋門被推了進來,一名看著穿著打扮樸素的農家婦女端著臉盆進來,待到她看到謝詩筠醒來,忙熱切詢問。


    “呀!姑娘,你醒了!你已經在這睡了三天,奴家和夫君正擔心你呢!想來那位公子也快要醒了。”


    麵前的農家婦女熱絡地將謝詩筠扶起,給她墊了墊枕頭,怕她坐著不舒服。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不過你是誰?這是哪?那位公子身在何處?”


    謝詩筠明顯有了防備之心。自己無故來到這裏,頭上有傷,而兩國休戰一事怕是要暫緩,明顯這背後一定有著什麽人在操控。


    身為皇家公主的謝詩筠細想了一番,覺得此時疑點重重,不能貿然輕信眼前的農家婦女。


    “見姑娘醒來,竟忘了介紹。奴家就是一名農家婦女,你叫我王氏就好。我此次隨夫君前去懸崖底下,來挖草藥,卻不巧看到姑娘和那名公子受傷昏迷。姑娘你別怕,這是寒舍,不會有危險。那名公子就在另一間屋內,姑娘若想去,奴家帶你去便是。”


    王氏見謝詩筠對自己多有防備,一一解答她的問題,讓她安心下來。


    “那名公子傷勢如何?有沒有傷及大礙?”


    謝詩筠聽了王氏的話,心裏稍稍安下心來,看王氏這模樣明顯也不是惡人。若她真有意對自己不利,早就應該趁她昏迷對她下手。


    “那名公子傷的比姑娘嚴重多了,他身上有多處炸傷的傷痕,且懸崖下,姑娘摔在公子的上方,那麽公子現在還沒醒,有些不容樂觀。”


    王氏欲言又止,這樣的舉止讓謝詩筠心下一沉,召國的三皇子要是出了什麽事情,這就是召國帶兵打仗的借口。到時候,兩國又要戰火不斷。


    “王氏,可否扶我起身,帶我去見見那位公子?”


    謝詩筠掀開自己的被角,準備下床。王氏見她受傷,行動多有不便,忙替她整理被角,牽扶著她,朝荀千乘的房中走去。


    “對了,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剛才忙著解答姑娘心中的疑惑,卻忘了詢問姑娘的姓名,老叫姑娘,怕有些失禮。”


    王氏麵上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地向謝詩筠問出口。


    通過謝詩筠的觀察,她確信王氏是隻是一個熱切的農家婦女,並無其他目的,自己一時間也編不出什麽像樣的名字,隻得掩去姓,說了自己的名。


    “是我思慮不周,叫我詩筠就好。”


    謝詩筠一麵說著自己的名,一麵朝荀千乘走去。謝詩筠跟著王氏來到了荀千乘正躺著的床榻,瞧著麵色幾近慘敗的荀千乘,心裏祈求他趕快蘇醒。


    “詩筠姑娘,你不必擔憂這位公子。雖然這位公子傷勢過重,但好在奴家夫君略懂醫術一二,隻要這位公子醒來,性命就無憂了。但怕就怕這位公子醒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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