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珺行就是喜歡,撕碎他所有的喜愛,然後看著他什麽都護不住的神情。


    「我知道,沈書元是你的同窗,你不會以為你不說,本王就能被蒙蔽吧?」秦珺行走到他的麵前,捏住他的下巴。


    李予知聽到這句話,有些詫異的睜開眼睛,忍在眼中的淚水,也在此刻滴落,砸在秦珺行的手上。


    看到秦珺行看著他的眼神,李予知想要低頭,卻做不到,隻能再次閉上眼睛。


    「那麽想幫他?」秦珺行手上用力,將他的臉頰完全捏紅,湊到他的耳邊問道。


    李予知隻覺得,自己的牙齒都能被直接捏碎,他皺眉,閉著眼,輕聲說道:「同窗又如何,那時的他,相貌好,學問好,夫子喜歡,別的學子就算有些嫉妒,也難掩艷羨,而我……」


    餘下的話他沒說,當初的他都比不上沈書元,更何況是現在的他……


    秦珺行鬆開了手,看著他臉上的紅痕,有些已經透著烏青,皺起了眉。


    他彎腰將人一把抱起,走進內室,丟在床上。


    李予知疼的到抽了一口涼氣,但他還是忍著疼痛,深吸了一口,緩緩睜開眼睛:「我伺候王爺。」


    秦珺行挑眉看著他:「你姐姐,最近是不是很閑?」


    李予知立刻跪在了床上:「王爺何意?」


    「你那個哭瞎眼睛的老母親……」


    「小的伺候王爺……」李予知咬著唇,低著頭,跪在床上,放低了所有的姿態,抬手解開衣扣。


    外衣褪去,裏麵是特地穿的薄紗,隱隱透著膚色,這樣的穿著讓李予知痛苦的閉上眼睛,卻又因為剛才的話,隻能抬頭擠出一抹笑意。


    秦珺行卻直接轉身離去了。


    李予知侷促的跪在床上,不敢動,秦珺行這府裏有很多人,他想去誰那裏都行,而他沒得他的命令,此刻自然是不能動的。


    秦珺行拿著藥膏迴來:「你這臉,現在不上藥,明天估計就不能見人了,府裏還住了些人,是為了見餘公子的。」


    他坐到床沿,招招手。


    李予知自然不會拒絕,乖順的坐到他的身邊,抬起頭,讓他替自己擦藥:「謝謝王爺。」


    「你姐姐是不是想去看看你娘?」秦珺行問的漫不經心。


    李予知喉結滑動,不知道如何迴答,忍了半天才說道:「請王爺成全。」


    「是有段時間沒去看了。」秦珺行點點頭:「你呢?想去看嗎?」


    「小的全憑王爺定奪。」李予知輕聲說道。


    臉上的傷擦完了藥,秦珺行又掀開他的腰側的衣服:「忍一忍,不然明天也有的受。」


    李予知側躺在床上,任由秦珺行幫他揉開淤血。


    等到都弄好了,秦珺行說了一句:「今晚不用侍寢。」


    「小的告退。」李予知站起身,剛要離開,又被握住了手腕。


    「但,要陪睡!」秦珺行先躺上了床,李予知看了一眼,也躺了下去。


    這樣的事情經常會有,不會對自己做什麽,隻是真的躺在一起睡一晚。


    李予知不知道,秦珺行是不是覺得這就是恩典了。


    可隻是一夜安心的睡眠,又怎麽可能是恩典呢?


    「給你三天的休沐,去看看你娘吧。」


    李予知背對著秦珺行,正在努力入睡,卻突然聽到了這一句。


    「謝謝王爺,小的……」


    「我,說我就行……」秦珺行小聲嘀咕了一句:「軟柿子一捏就碎,本王喜歡不了多久……」


    李予知深吸了口氣,這是讓自己一定要反抗,就算被打死,也不能有一絲服軟。


    為什麽一定要是自己……


    「還有……」靖南王抬手,將李予知翻了過來,摸了下他的臉頰:「沈書元的長相不如你,本王喜歡你這樣的。」


    李予知:我謝謝你!


    沈書元等人連日趕路,晚上也不敢入城居住,都是在城外睡在馬車上,幾人輪流值守,終於離開了靖州境內。


    「唿,終於迴到陵州了,我要好好的洗一洗,我覺得我都臭了。」杜藍長唿一口氣。


    「現在看來,靖南王並沒有想追我們。」沈書元說道。


    「那之前那一波是因為什麽?」杜藍皺眉說道。


    「戚許不是說了,感覺不是正規軍,可能就是府兵,看到我們走了,就先追來了,而不是靖南王的命令。」


    靖州是靖南王的封地,他手上可是有正規軍的,如果想要抓捕他們,肯定是插翅難逃。


    「他可能覺得,我們也沒握住他什麽把柄,所以放了也就放了。」賢然道人也點點頭。


    「但這仇是結下了,別隨便去靖南了。」沈書元說道。


    「哇,這人說丟就丟,誰敢去啊。」杜藍說道。


    迴了陵州,幾人也沒那麽急迫了,到了一座城池,便決定好好休整一下。


    幾人都好好的梳洗休息了一番,才坐到了一起。


    「我在想,靖南丟人和陵州山匪是不是有點像?」沈書元不再緊張追兵,終於能好好的想想這件事。


    「像?一個是丟了,一個是被搶,哪像?」杜藍說完皺了下眉:「也不對,你那個丟法,和搶確實差不多。」


    「你看當年戚許丟了,我和爹第一時間就去報官了,而州府也管了,隻是沒找到人,這件事府衙沒做錯什麽,可人就是丟了啊。」


    沈書元若有所思的繼續說道:「而我和爹,也沒法再追究這件事,也不可能迴家之後,還去報官,就算報了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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