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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無奈!我命不久矣,如果我死去,鴻門必須得有老一輩鎮住那些宵小之輩,而陳厚德身後站著薑滿雲和杜康,所以我才想著把他收為義子。不過我還是小看了這小子,細思極恐,這小子是藏八分獠牙,露一分鋒芒,外加一分痞氣,他之所以在我麵前“咋唿”,是故意為之,目的是強而示弱,從而誘敵深入,把我贏了。”王擎蒼分析道。


    “這麽說,從剛一開始,陳厚德就知道下的是圍棋,他是故意當成五子棋來下,目的就是要您讓那二十目,從而把您贏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陳厚德的心思也太深沉了。”東方白瞬間有一種汗毛炸起,頭皮發麻的感覺。


    “有這可能!走一步看一步是庸者,走一步算三步是常者,走一步定十步是智者,走一步謀一局是妖孽。這陳厚德就是一妖孽。”王擎蒼評價道。


    “義父對陳厚德評價不可謂不高啊。”東方白語氣中隱藏著一絲連他都察覺不到的嫉妒。


    “他受得起這評價,我年輕的時候不如他。”王擎蒼毫無吝嗇再誇獎了一句。


    “嗬嗬!”東方白一笑,沉吟了一下,問道:“陳厚德心思這麽深沉,義父認他為義子,不怕引狼入室嗎?”


    “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忘恩負義,恨不得把利益兩個字刻在臉上,心裏那點敬畏,以及骨子裏的謙恭,都沒了,現在的江湖變了,變的沒規矩,變的利益至上,變的沒人情味了。”王擎蒼搖頭歎息,隨即說道:“但是我在陳厚德身上看到了敬畏和謙恭,有點我們老一輩江湖的影子。”


    王擎蒼看著東方白,自問自答道:“知道為什麽嗎?不知你有沒有發現,陳厚德雖然敢和我蹬鼻子上臉,可是他一直用”您”來稱唿我,就算是最生氣時還是如此,並且他離開的時候還對我躬身行禮,這可是裝不出來的,這說明他心存敬畏和謙恭,一個能心存敬畏之人會是白眼狼嗎?再說,我認他做義子,並不是讓他加入鴻門,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如果讓他加入鴻門,反而會束縛他。”


    “單憑一個“您”的稱唿,是不是太斷章取義了?以陳厚德的性格,如果義父認他做義子,他一定會借著義父和鴻門之名,行囂張跋扈之事,到時候恐怕會給義父和鴻門帶來禍根。”東方白把自己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斷章取義?”王擎蒼搖了搖頭,說道:“能讓憂國憂民的樂老收為弟子,足矣說明一切了,更別說這小子被薑滿雲和杜康看上,這申城僅剩的幾位“老神仙”都和陳厚德沾親帶故的,這可不是偶然。”


    “我倒把這茬給忘記了。”東方白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至於你說的性格,這確實是一個問題。所以我才逼陳厚德這一跪,才和他說這麽多,希望他能借這三個響頭有所感悟,有所收斂,這就是我所說的差一杯茶。”王擎蒼下榻穿鞋,一邊走一邊說道。


    “看來義父對陳厚德用心良苦啊。”東方白跟在王擎蒼身後,思索了一下,問道:“那陳厚德這一杯茶,義父打算怎麽喝?”


    “哈哈哈!這就得看陳厚德咯。男人貴有三得:沉得住氣,彎得下腰,抬得起頭!沉得住氣陳厚德做到了,這彎得下腰,他今天這一跪也算做到了,不過他在胭脂樓雖說不是順風順水,但也算是有驚無險,所以他的頭抬得太早了,我得把他頭再摁下去,如果他還能把頭抬起來,把腰挺直,那這杯茶我就喝了,並且還會送他一程,讓他成為申城最年輕的“一王”。”王擎蒼緩緩說道。


    “那義父就不怕陳厚德這腰彎下去,就挺不起來了嗎?”東方白笑著問道。


    “男人的脊梁,可以被壓彎,但不能被折斷。如果真是那樣,算我看錯人了,不過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王擎蒼側頭看了東方白一眼,丟下一句:“不得出手幫助陳厚德,必要時還得給他下絆子。”便跨出門,快步離去。


    “陳厚德,這可是一個一飛衝天的機會,希望你能把握得住。”東方白看著王擎蒼離去的背景,小聲嘀咕了一句。


    …………


    時光荏苒,轉眼過去三天!


    星期三,下午!


    這一天,五髒廟迎來一位特殊的客人,一位衣著略顯襤褸,不修邊幅,高顴骨、國字臉、小眼睛的中青年。


    這位中青年正是魏如鬆的影子保鏢,脫北者金正宇。本來金正宇留下的目的就是暗殺陳厚德的,可惜“衣食父母”又臨時改變主意,讓他保護陳厚德,並且是竭盡所能去保護,這可把他整懵逼了。而身為軍人,他心中雖然疑惑,不過還是服從命令,把在他看來輕而易舉的暗殺改成了保護。


    為此他還在陳厚德所住的小區用假身份租了一套房子,可惜就算這樣,他還是無法做到暗中保護陳厚德,因為陳厚德這目標人基本上都待在學校,根本就沒迴來這裏住,而他又不能進去複旦裏麵,這可把他愁壞了,擔心“殺手”會在校園內對陳厚德進行暗殺。


    而正在這時,屋逢連夜偏漏雨,他錢包假證件那些一不小心被小偷扒了,他本想聯係“衣食父母”要點“生活費”,不過隨後一想,便打算將計就計,直接找上門和陳厚德談得了,看能不能把暗中保護變成貼身保護,這樣他心裏就有把握多了。


    其實陳厚德不迴江南世家住,是因為有自知之明,生死擂台之事後,他知道自己可能上了東北王的生死簿,加上當時萬賀年離開時那“死亡”一瞥,直接讓陳厚德膽顫心驚膽起來。


    所以為了自己小命,在傷還沒完全好之前,陳厚德是打算能不在外麵蹦,就不在外麵蹦,把所有事都交給洪天明和董伽豪兩人處理,他則乖乖縮在複旦當縮頭烏龜。


    言歸正傳!


    金正宇剛一跨進五髒廟飯店,坐在一旁的一位小混混立馬咋唿起來,揮了揮手,著脖子喊道:“那來的要飯的,趕緊出去,這是你來的地嗎?”


    金正宇眼神一冷,隨即打量了一下自己衣著,還別說,這身打扮看起來還真有那麽一點像要飯的感覺,這可是他特意穿過來見陳厚德的,沒想到被人當成了要飯的。


    “我是過來吃飯的。”金正宇不想多事,直接迴了一句地道的東北話。畢竟在奉天也待了好幾年,東北話還是會說的。


    “就你這樣,有錢買單嗎?”小混混鄙視的說了一句,一臉的懷疑。


    一語中的!


    這還真被小混混說對了,金正宇此時真是身無分文,這頓飯他壓根沒打算給錢,要不陳厚德怎麽會出來見他。


    而其他幾桌一看就不像好人的混混們也紛紛開始起哄。


    “過門是客,大夥這樣對待五髒廟客人可不好哦。”一位年輕服務員走上來,對大夥說了一句,隨即指著一旁的空桌,不冷不熱的對金正宇丟下一句:“坐,桌麵有菜單。”


    金正宇對年輕服務員點了點頭,便走到一旁坐了下來。


    “三兒,你就不怕他沒錢給啊?”剛才說話的小混混對年輕服務員好奇問道。


    “這裏是五髒廟!”年輕服務員鏗鏘有力的迴了一句,隨即便走進後廚忙活起來。


    “也是,除了杜爺外,還真沒人敢在五髒廟吃俏食。”小混混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隨著陳厚德他們在申城的名聲越來越響,這五髒廟也跟著水漲船高起來,現在儼然已經成為那些“孤魂野鬼”混混們心中的“避難所”與和平飯店,大家一碰上什麽事,都會讓五髒廟出來主持公道,坐下來把事說開。


    而自從經過上次搜查王世襄行蹤之事,“妖魔鬼怪群”發揮出巨大的作用之後,陳厚德就深知蛇有蛇路,鼠有鼠道的道理,對於這些混混們的小要求一般都會滿足,畢竟拋開這個他們還是五髒廟的搖錢樹。


    所以有時間陳厚德都會在五髒廟和他們嘮一下嗑,請他們喝點小酒,整一些小恩小惠,頗有點禮賢下士的感覺。


    剛開始陳厚德這“禮賢下士”的舉動,可是讓這些混混們受寵若驚,不過漸漸的大家也都習以為常了,而五髒廟和陳厚德就更受他們吹捧了。


    千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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