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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貨車慣性的向前行駛了十米左右,才在黃毛躺下的不遠處停了下來。


    貨車司機驚魂未定的,看著前方躺下的黃毛,然後小聲嘀咕了一聲:“阿彌陀佛!”


    最後打開車門走了下來,表現很是驚恐的向著躺在馬路不遠處的黃毛走去。


    如果有人在司機身旁,一定能聞到這司機那一身刺鼻的酒氣。


    司機走到黃毛身邊,看了看此時滿頭是血,七孔有六孔流血,兩眼緊閉的黃毛,小聲道:“千萬別怪我,隻能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司機小聲說完話,便假裝慌張的打起了報警電話!


    ………………


    附屬醫院!


    陳厚德聞訊急匆匆趕來,這剛趕到手術室走廊,就見董伽豪正站在手術室外著急的等待著。


    陳厚德急忙跑了過去,著急問道:“黃毛怎麽樣了?”


    董伽豪見陳厚德過來,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緊張道:“剛送進手術室不久,情況不容樂觀。”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怎麽好端端的就出了車禍呢?”陳厚德氣喘籲籲問道。


    陳厚德從胭脂茶樓迴來的途中,就接到洪天明著急忙慌的電話說黃毛出車禍了,讓他立刻趕去附屬醫院看看,然後就直接掛了電話。


    所以此時陳厚德正一頭霧水!


    董伽豪搖了搖頭,解釋道:“俺也不是很清楚,是天明打電話給俺,俺才趕到出事現場的。等俺趕到時黃毛就已經被送上了救護車,天明就讓俺跟了過來,而他則留在現場處理事。”


    “真是車禍?”陳厚德不確定問道。


    在陳厚德接完洪天明打來的電話時,陳厚德第一反應就是閻王馬家的報複,並不覺得這是一場單純的車禍。


    董伽豪點了點頭道:“嗯嗯,黃毛確實是被小貨車撞的。”


    就在此時陳厚德放在口袋裏麵的手機響了起來,陳厚德以為是洪天明來電,連忙掏出手機看都不看便接了起來道:“喂,老二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太極陳厚德?”宴群書敦厚的聲音從電話裏麵傳來。


    陳厚德一聽不是洪天明的聲音,立馬拿起手機看了看,見手機上麵顯示的是一陌生號碼。不禁有些疑惑了起來,不過嘴上卻問道:“您是?”


    “閻王馬家宴群書!”宴群書語氣冰冷道。


    陳厚德一聽是閻王馬家人,臉色瞬間陰沉了起來。


    沉聲道:“什麽意思?”


    “現在在醫院吧?你哪位兄弟沒事吧?”宴群書不陰不陽道。


    “這是你們幹的?”陳厚德隱隱作怒,問道。


    “錯!這隻是一位喝醉酒的司機,造成的一場交通意外。”宴群書溫言細語道。


    陳厚德急速的平複了一下此時憤怒的心情,平緩道:“你想怎麽樣?”


    “把兇手交出來,晚交一天你身邊的兄弟就有可能因為天災而少一個,今天是第一天。”宴群書冷冷說道。


    “什麽兇手?找兇手和警察說去。”陳厚德大聲道。


    “你這是跟我,揣著明白裝糊塗啊?那我來幫你算一筆數,你身邊還有董伽豪、洪天明、再加上你剛好三個。那我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內還不把兇手交出來,那就不用交了。”宴群書說完話,就直接掛了電話。


    董伽豪見陳厚德臉色有些難看,便好奇問道:“誰的電話?”


    陳厚德把電話放進口袋裏,然後用雙手狠狠的搓了搓自己臉蛋道:“閻王馬家宴群書的電話,黃毛的事就是他叫人幹的。”


    “那咱趕緊報警啊!這可是謀殺。”董伽豪激動道。


    “沒用的,這宴群書辦事滴水不漏。查不到他身上的,黃毛這事我們隻能打碎牙齒往肚裏咽。”陳厚德有些煩躁道。


    “那也不能這樣算了啊,俺們不欺負人,但也不能讓人給欺負了啊,俺這就迴去叫人,非……”


    陳厚德連忙打斷董伽豪話,勸道:“董大哥咱先別衝動,如果你現在去找宴群書麻煩,那說不定正落入人家圈套裏呢,到時候你也搭進去,你讓我怎麽辦?”


    “那你說現在怎麽辦?”董伽豪不滿道。


    陳厚德剛想解釋,洪天明就急匆匆的衝了過來,人未到,聲音先至:“黃毛怎麽樣啦?醫生怎麽說啊?”


    陳厚德看著洪天明上氣不接下氣那樣,便安慰道:“你別急,人正在裏麵搶救呢。”


    “那就好,那就好!”洪天明一邊喘著氣,一邊迴道。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還有警察那邊怎麽說?”陳厚德看著洪天明問道。


    “黃毛是送完餐,在迴來五髒廟的路上被車給撞的,警察那邊的初步結果是醉酒駕駛,造成的事故。”洪天明解釋道。


    “那醉酒的司機呢?還有你是什麽時候趕到現場的?是誰先發現黃毛撞車的?”陳厚德再次問道。


    陳厚德想從醉酒司機身上找問題,看能不能查到宴群書身上。


    “醉酒司機當時在現場,警還是他報的。我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黃毛出車禍的地點在我們飯店不遠處,當時我聽到聲響就好奇的出來看看,所以發現了。”洪天明一一迴答陳厚德所問的問題道。


    “怎麽啦?”洪天明不解問道。


    “這事是閻王馬家幹的。”陳厚德沉聲道。


    “你怎麽知道?”


    “剛剛閻王馬家的宴群書給我打了電話,讓我把金土和郭大寶兩人交出去,如果不交那明天就輪到我們三人中的一個。”陳厚德臉色陰沉道。


    “靠!還真是閻王馬家幹的啊!當時我第一反應也是覺得是閻


    王馬家人幹的。”洪天明憤憤不平道。


    “厚德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董伽豪再次問道。


    洪天明也期待的看著陳厚德,希望陳厚德能拿個主意!


    陳厚德看著董伽豪和洪天明兩人道:“中午的時候,我去見了胭脂樓的樓主蕭靜媛,她答應幫我們出麵和閻王馬家周旋。條件是我們要加入胭脂樓,我答應了。現在我們能做的隻有等,等胭脂樓那邊結果。”


    “你答應加入胭脂樓啦?”洪天明驚訝道。


    董伽豪也是不解的看著陳厚德!


    陳厚德看著兩人,點了點頭解釋道:“我答應為胭脂樓效力兩年,兩年後我們是我們,胭脂樓是胭脂樓。”


    洪天明很能理解陳厚德這種無奈,他知道陳厚德壓根不想加入申城各方勢力,不想趟申城這趟渾水。可是碰上金土和郭大寶這兩楞貨這事,隻能委曲求全護大家周全了。


    “對了,我打算先讓五髒廟關門幾天,還有董大哥你這幾天盡量少出門,如果實在是有事那一定要多帶點人手在身邊,千萬別一人獨自出門。還有你老二,沒事就給我待在學校裏不要出來。等胭脂樓那邊怎麽說先。”陳厚德一一交代道。


    “那黃毛呢?誰照顧啊?就不怕閻王馬家的人再次報複啊?”洪天明,問道。


    “至於黃毛,那先看醫生怎麽說。”


    ………………


    四個小時後!


    黃毛終於動完手術,被護士推了出來。


    陳厚德他們見狀紛紛圍了上去,此時黃毛躺在病床上,嘴上戴著一透明氧氣罩,身上還插著好幾條管子。臉色如紙般蒼白、雙眼緊閉,好像睡著一般,任由陳厚德他們的唿喚都無動於衷。


    陳厚德見黃毛這樣,連忙抓住站在一旁的醫生手臂,緊張問道:“醫生我朋友怎麽啦?”


    “放心,你朋友沒事。隻是麻藥還沒過,暫時昏迷而已,不過……”


    “不過什麽?”陳厚德這剛剛放下的心,又不禁提了起來。


    醫生看了看陳厚德、洪天明和董伽豪三人,說道:“不過你這位朋友的腿,可能沒辦法恢複像以往那樣了。”


    “醫生你這話什麽意思?”洪天明不滿吼道。


    “你先別激動,我隻是說有可能。這得看他後期的物理康複怎麽樣。”醫生解釋道。


    “最壞結果會怎麽樣?”陳厚德緊張問道。


    “靠輪椅過完下半輩子。”


    “最好結果呢?”


    “恢複以往那樣,不過概率是萬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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